进入了台球厅,西装男将黑色皮包放在了球桌上。“你到底是谁?”
成宝拉有些警惕的问道。“我叫李星宇,我在你九岁大的时候见过你,你还在我肩上骑过。”
李星宇压抑着激动,微笑着说道。成宝拉顿时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你是,你是宇叔?”
许正阳则是有些无语的看着他。要是这么说的话,他应该至少四十岁往上了,怎么看着像个二十八九的年轻人?这是什么驻颜术吗?“是我!”
李星宇重重点了点头。“你……就算你是,我现在也和成家没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找我?”
看到故人,成宝拉并没有什么开心的感觉,他对成家的所有人印象都不好,因为爸妈被赶出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帮助过他们。“对不起,小姐,我知道你受苦了,这些年你们的苦,老爷子其实都知道,他也已经离世了,但是在离世之前,立下了遗嘱。我这次来,就是要把这份遗嘱带给你。”
男子说着,把手放到了黑色皮包上。许正阳挡在了成宝拉的前面,微笑道:“这遗嘱里有什么?”
“成家十分之一的产业。”
李星宇说完,已经拉开了皮包,从中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许正阳两人。许正阳接过文件看了一眼。果然。遗嘱内容就是将十分之一的成家产业转给了成宝拉,其中有两家大公司的股份,影院,酒店等也有不少。看起来成家的确家大业大啊现在。对普通人来说这是一笔难以想象的财富,但是对于许正阳来说。一般。“爷爷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给我?补偿吗?”
成宝拉自嘲一笑,淡淡的反问道。“也许吧。”
李星宇叹了口气。“这样的补偿有什么意义?我爸妈已经死了。”
成宝拉摇着头问道。“小姐,请你理解老爷子的苦衷,他也是身不由己,这些年,他也很痛苦。”
李星宇有些委屈的说道。“说这些都没有用了。”
成宝拉情绪瞬间低落了下来。许正阳耸了耸肩,正要把文件递回给李星宇,什么成家的产业他们并不稀罕。如果一直和成家有瓜葛,就会一直让成宝拉想起父母离世的事情。惹的她不不开心又何必呢,自己要找成家算账,有的是方法,但不是现在。可就在这时,一阵啪啪的鼓掌声从身后传来。“好,好,都是老面孔啊,今天是个重聚的好日子。”
一个拍着巴掌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这人竟然跟成宝拉多少有几分神似。而他身边,跟着三个人,两个膀大腰圆的保镖,都是华夏人,还有一个歪果仁。这歪果仁目光凶厉,眼窝极深,碧绿的眼睛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头金发,被他盯着犹如被一头狮子盯上了一样。见到这人进来,李星宇顿时一惊,一把从许正阳手中接过了文件,放进了自己的皮包之中,紧张的看着年轻人。“哟,李大律师,什么东西这么秘密,能给我这个堂姐看,不能给我看??”
年轻人笑着问道。堂姐?听这称呼,许正阳仔细打量这人,这大概是成宝拉的堂弟,只可惜成宝拉似乎对这人也没什么印象。李星宇并没有搭理他。而是怒目而视。这年轻人则是转向成宝拉。“怎么,堂姐,不认识我了?”
毕竟间隔十几年,小孩子的变化都异常的大,他来之前早就摸清楚了成宝拉的底,但成宝拉并不认识他。“不好意思,我没有任何亲戚。”
成宝拉冷声回道。不管眼前的人是谁,跟她都没关系。“啊……这种话,简直太伤人心了。我是子豪啊,成子豪。”
年轻人捂着胸口佯装难受,带着笑意的调侃道。言语中,眼神中,都带着戏谑之色。把二代的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成子豪,你想干什么!”
李星宇冷声问道。“嗨,我能干什么,当然是来看看堂姐了。”
他说着话,打了个响指,一个保镖从自己的怀中抽出一个纸袋递给他。成子豪拿着纸袋笑道。“顺便,让堂姐帮我一个小忙。”
说着话还举了举手里的文件袋。“我说了我不是你堂姐,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忙!你们成家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再缠着我了!”
成宝拉怒道。“我也不想纠缠你啊,只要你在这个文件上签个字按下一个手印,让他手里的那个东西作废,这不就很简单了?”
成子豪说着话,将一叠文件也从纸袋里抽了出来晃了晃说道。“小姐,不要!这是你应得的东西,我拖住他,你们快走!”
李星宇将皮包从桌上朝许正阳这边推了推,焦急的说道。“呵呵,拖住我?你太有意思了。你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乖乖在这文件上按个手印。第二个选择是倒在血泊里,我抓着你的手在上面按个手印,你可以选择了。”
成子豪转向成宝拉,声音逐渐冷了下来,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消失了。“你是不是忘了这还有个人?”
许正阳伸手在成子豪眼前晃了晃,不解的问道。成子豪嗤笑一声,转向许正阳。“呵呵,我还以为你不敢说话呢,怎么?以为自己算个人?我知道你,天域汽车的老总,和腾龙集团也有关系,有点小钱。在我眼里,你不过算是个暴发户。而且,堂姐,你这不是过的也挺潇洒的嘛,何必要这十分之一的产业呢?对这件事虎视眈眈的人可是不少。落在你手里,怀璧其罪啊。”
成子豪嘲笑完许正阳,又冲成宝拉劝慰道。“啧,其实我们原本是真不打算要来着,你再晚来一会,你的目的就达到了,只可惜,我不喜欢你,现在我觉得,我们可以接受这十分之一的产业。而且,连你们家那一份也要拿过来。”
许正阳认真的说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成子豪顿时哈哈笑道,随后突然变脸瞪着许正阳,冷声道:“你踏马是听不懂吗??不知道倒在血泊里是什么意思吗?想不想要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
这突然变脸的德行甚至有点神经质的感觉。许正阳缓缓抹了抹他喷到脸上的吐沫星子,有些嫌弃的说道:“这么说,你是想用暴力手段逼我们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