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也就是跟咱们威风,私下里被那楚国小娘们儿治的服服帖帖的。”
“老张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我瞧着那楚国小公主见了殿下也是怕的。”
王副将拈弓搭箭,一箭射中靶心。
“想治咱们殿下,借她十个胆子都不敢!”
张参将嫌手上的弓不够劲儿,暴躁地扔到一边。
又在兵器架上挑了一个更重的弓,用力拽了拽。
“俺老张虽然没念过啥书,但也不是个傻子。
那楚国小娘们儿分明就是仗着殿下对她有点心思,不把殿下放在眼里。
什么忘了,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看咱们殿下那样子,被当成二傻子糊弄,结果连个屁都不敢放!”
“老张,你可别过分!”
王副将也换了一把更重的弓,搭起箭往靶心处瞄了瞄。
“你平日里说话,嘴上没个把门的也就罢了。
可别用你那不堪入耳的话去羞辱殿下!”
王副将搭在弓上的手轻轻一放,飞箭再次正中靶心。
“啥?谁羞辱殿下?”
张参将一脸不乐意。
“俺就是说两句实话,咋就是羞辱了?
俺老张对殿下一直敬重有加,就是实在看不得那个楚国臭娘们儿糊弄殿下。
她但凡能把殿下放在心上一点儿,殿下能连张调味的方子都要不出来?”
一直默默射箭没有吭声的陈参将,忽然出了声。
“什么放不放在心上?
她一个楚国战俘也配提个‘心’字?
不过就是个玩物而已。
要我说啊,殿下就是对女人太软。
平日里跟咱们威风,在女人那里是一点好处都讨不到!”
树丛后的辰王面色越来越阴暗。
这又是死丫头的杰作吧!
四处找人散布流言蜚语,想借此叫本王对你低头,把你放到身边来,让你更方便杀我、害我,更方便行诡秘之事。
慕容辰冷哼一声。
简直是做梦!
刚往前迈了几步,映雪公主昨晚蜷缩在他怀中,粉唇中吐出的断断续续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若是殿下叫奴婢近身伺候,奴婢......一心想讨好殿下,或许......或许能想起来些。
奴婢总归......是比飞石大人.......要细心的。
若殿下因此怪罪皇兄,奴婢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慕容辰立马站住了。
黑色外衫的衣摆在初春微冷的风中,起起伏伏。
不过是想当个贴身婢女而已,至于说这么狠的话吗?
他又沉思了片刻。
回头向守兵道:“告诉楚国公主,明日到本王屋里伺候。”
守兵惊讶地睁大眼睛。
好一会儿,才拱手领命。
“是,殿下!”
守兵去映雪公主住着的院子传了令。
刚刚踏出院门,楚国公主和香桃便迫不及待地雀跃起来。
香桃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拉着映雪公主的胳膊激动道:“明天我给你梳一个新的发髻,保证让殿下看上一眼就神魂颠倒。”
映雪公主似乎也很高兴,眸子熠熠生辉。
“那就灵蛇髻吧,我觉得那个最好看。”
转而想了想。
“算了算了,还是梳普通的双髻好了。
毕竟是贴身婢女,总得有个婢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