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公子,大夫来了。”
小桔急匆匆地将老先生带进了房内。
慕容光赶紧拿了个凳子放在床头。
老者向慕容光简单行了个礼,便在床榻旁坐下,隔着轻纱幔帐为映雪公主号起脉来。
“无妨。”
老者捋了捋胡须:“受凉发热,以温热酒水擦身降温,老夫再开上几副药,没几日便痊愈了。”
“那就好!”
慕容光如释重负。
恭恭敬敬向老者弯身拱手:“多谢老先生!”
他亲自将大夫送到了院门外。
回来时就看到小桔在吃力地往房里搬着酒坛子。
慕容光上前接过:“还是我来吧”
小桔感激道:“多谢小光公子。”
慕容光稍一低头,云春酒醇厚的香味便钻进了鼻子里。
“雪儿也喜欢云春酒吗?”
问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
堂堂楚国长公主怎么可能喜欢燕国的烈酒?
至于谁最喜欢云春酒,自己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当初,听说出使楚国的二哥就快回来了。
他乐颠颠地灌了满满一壶的云春酒,骑上府里最快的马出去迎接。
结果行程计算有误,他在云洲城郊外足足晃了三天才等到了他的好二哥。
当时的那种心情,他到现在还记得。
远远看到车队的影子,便恨不得立即长双翅膀,直接飞到二哥身边。
虽然二哥回来之后,他便永远地失去了莹儿……
可是,二哥还是自己的好二哥不是?
哪怕现在,喜欢的女子已经成了这副样子,他心里还是微微思念着二哥的不是?
“公主怎么可能喜欢这种烈酒。”
小桔不知道慕容光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只知道他既然问了,自己便要按着公主的吩咐,把事先商量好的话趁机说出来。
“每次都是辰王殿下过来时喝的,不但自己喝,还强行逼着公主喝,公主被这烈酒呛到过好多次呢。”
看到慕容光的面容沉郁下来,她继续按项映雪的指示说道:“其实公主本来好端端的,要不是辰王殿下昨晚把她带到浴房折磨了一夜,公主才不会病呢。”
折磨了一夜?
慕容光大概猜到二哥对映雪公主做了些什么。
他愁眉紧锁:“你怎么知道是折磨?”
小桔本就痛恨让公主受尽委屈的慕容辰。
见慕容光质疑,明明是在诓骗,却因为发自内心的反感厌恶而显得理直气壮起来。
她的声音高了些许:“小光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从不相信我和公主吗?昨晚公主在浴房里一直哭喊哀求,早晨我服侍她梳洗时,身上又多了许多伤痕,有些地方都是伤上加伤。公主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你不同情也就罢了,难道还要怀疑些什么吗?”
她一把将他手里的酒坛夺了过来。
“不用你帮忙,三殿下请回吧!”
说完,大步进了房间。
放下酒坛后,咣当一声,把房门也关上了。
慕容光倒也没再进去,只是呆呆地站在门外,心中困苦不已。
他回想了一下白天的情形,心道,雪儿手臂上的伤绝对不是假的。
难道二哥真的在两人亲近之时恶待了她?
想起刚刚小桔说的:“早晨我服侍她梳洗时,身上又多了许多伤痕,有些地方都是伤上加伤。”
慕容光的心又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