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
飞石领命而去。
他也从没编过笼子,但与铁甲不同的是,他并没有独自出去胡乱找一通。
而是在大营中寻来几个有经验的兵,和他一起前去。
其中有人在加入辰王大军前,是以编织为生的。
进了大山,那兵迅速地找到最适合做笼子的毛竹。
挑了老嫩适中的几根,熟练地劈成用于编织的竹片,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飞石。
飞石带着竹片和擅长做鸟笼的兵以及编织需要用到的绳子一起,匆匆回了帅帐。
慕容辰看到这些东西,十分满意,点头称赞道:“这样的树枝才是做笼子的好材料。”
“殿下,这不是……”
擅长做鸟笼的兵刚想说,这不是树枝,而是竹片。
飞石立马回头瞪他一眼,悄声道:“殿下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那兵即刻懂了,赶紧低头。
慕容辰拿起竹片编了几下,一开始还兴致十足,随着越编越难看,渐渐失了趣味。
飞石见辰王没了兴趣,这才向身后的兵说道:“此等山野农夫之事,怎能真劳烦殿下屈尊动手,还不赶紧为殿下代劳!”
简简单单一句话,既给了辰王足够的台阶下,又顺利地为他解了烦恼,并且没有在主子兴致尚浓时打扰,真真是见了功力。
那兵慌忙上前,双膝跪地,接过慕容辰手里七扭八歪的笼子。
两只灵巧的手左右穿梭,不一会儿,一只漂亮的鸟笼出现在几人面前。
慕容辰越看越满意,吩咐道:“飞石,带他下去领赏!”
“谢殿下,谢殿下!”
小兵跪谢不止。
平日只能远远地看上辰王一眼。
今天不但进了帅帐,还得了封赏,简直是心花怒放。
回到营里,和兄弟们可有的吹了。
他高高兴兴地随着飞石退下了。
帅帐里只剩下慕容辰一人。
他把鸟笼子稍稍举高,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心想,那丫头见了,应该会高兴吧。
她平日一个人在府里,难免寂寞无趣。
有这样的小玩意儿陪陪她,给她解解闷儿,也是不错的。
只要她心情好,不张牙舞爪地伤人,自己也能快活不是?
他唇角上扬,脑海中闪过昨晚的一幕幕。
那丫头忽然从身后抱住他,待他回过身,又主动凑上来亲吻。
粉嫩的嘴唇又软又糯,是天底下最美味的东西,怎么吮i吸都觉得不够。
可是她前几天还咬牙切齿地说要杀我,怎么突然就换成了这副模样?
慕容辰拧了拧眉头,脑中迅速闪过一个人的名字。
周景!
她会不会因为喝醉了酒,把我当成了周景?
否则,前前后后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想到这里,慕容辰妒火中烧,一掌拍在案几上。
咔嚓!
案几出现了一道裂痕。
原本就心烦不已,恰好那鸟也来凑热闹。
仿佛不甘心被他困住,扑棱棱地飞过来,想要啄他的脸。
慕容辰恼火不已,一把抓住鸟儿,任它如何挣扎,硬是把它关在了笼子里。
他扫了眼那红头绿尾的漂亮鸟儿,又看了看被它啄出血的手心儿,冷笑一声。
“本王想要的东西,再不情愿也要锁在身边!”
他拎着鸟笼,带上飞石铁甲回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