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良久，许阳看着身边的守护神问道：“孽子到底是一个怎样的鬼？”
关于孽子的事迹，许阳知道不少，也不止一次破坏了他的计划，可孽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许阳始终没有搞清楚，甚至他连对方是男是女，是鬼，还是异类都不知道，孽子给许阳造成的威胁感和压迫感，超越任何人，包括他那便宜媳妇舒悦。
守护神闻言，眉头紧蹙，思忖良久，缓缓开口道：“他可能是一个另类。”
“另类？”
“对！”
随即，守护神解释道：“我也好，向前进也罢，亦或者影楼的小樱，我们的记忆其实都是破碎的，现有的记忆都在十八年前戛然而止，这一切都跟初代管理员有关，也跟他做的事情有关。”
“在我的记忆里，十八年前并没有孽子这号人，而出现这种结果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他异常强大，连我也无法接触到，要么......”
守护神没有继续说下去，许阳却知道对方说的另一个可能是什么。
那就是孽子在十八年前太过于弱小，估计最多也就怨念级的实力，并不值得，也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许阳思忖片刻，试探性问道：“孽子既然能得到一枚深渊之眼，而深渊之眼又是最强控偶师的东西，那是不是说他跟最强控偶师相熟？”
“有这个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ー°〃)嗯？”
许阳微微一怔，下意识问道：“为什么啊？”
“控偶师是一个极其特殊的职业，也是一个非常强大的职业，同时又是一个被所有人忌惮的职业，任何一个控偶师都能操纵无数人偶，甚至是异类，他们甚至可以做到一人攻一城，可以说，只要控偶师不死，战斗就不会结束。”
“除了掌控着庞大的鬼怪军团之外，他们自身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一方面，他们非常善于隐藏，如果不是熟悉控偶师，并取得他信任的人，很难知道他的真容，另一方面，不同的控偶师控制鬼怪的手段也不一样，强大的控偶师甚至可以影响到不言可说，据说最强控偶师手下就有不可言说存在的人偶，似乎还不止一个。”
“嘶~~~”
此话一出，许阳倒吸一口凉气。
他知道控偶师很强，可没想到会这么强，难怪在刘月月展现出控偶能力之后，向前进会那么重视。
“控偶师真的可以控制不可言说吗？”许阳还是不太相信的问道。
守护神想了想，摇摇头道：“多半是传说。”
“凡是能够成为不可言说的，其都拥有不可言说的能力，想要杀死一名不可言说，是非常困难的，至少需要数名不可言说出手才有可能做到，控制不可言说可比杀死难多了。”
许阳闻言，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他也觉得不可能，如果最强控偶师真的掌控着不可言说层次的人偶，那就意味着，她自身的实力肯定要超过不可言说的层次，起码也要强于一般的不可言说，而这种强大的存在怎么可能会轻易陨落呢？
即便是没有掌控不可言说层次的人偶，想要杀死最强控偶师也不太可能，作为一个控偶师，最不怕的就是群殴，毕竟是能一人攻一城的存在，还怕这个？
可事实却是，最强控偶师陨落了，她的深渊之眼也被掠夺了，由此可见，十八年前那场由初代管理员搞出来的事儿，到底有多么恐怖了。
“既然孽子跟最强控偶师不熟，那他又是如何得到深渊之眼的？”许阳不解道。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无非是三个可能，要么孽子跟她相熟，在关键时刻遭到了背刺，但这种可能性很小，要么他实力最够强大，在最强控偶师死后，他以强悍的实力抢走了深渊之眼，至于最后一种可能......”
“捡漏？”许阳接话道。
守护神点点头，随即说道：“前两种可能的可能性都很小。”
“这么说，孽子能得到深渊之眼只是巧合？”
守护神闻言却摇头道：“应该不是巧合，深渊之眼对控偶师非常重要，可如此重要的东西，他却留在了五号楼，你觉得以孽子的性格会放弃如此重要的东西吗？”
许阳的眉头愈发的紧蹙，一番思索之后，他猛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守护神，说道：“难道说，孽子当初能够从五号楼离开，其实是一场交易？”
“是不是交易不得而知，但你一定要小心孽子，还有就是，在那个小丫头没完全掌控深渊之眼之前，不要让她离开。”
“你担心孽子可能在刘月月身上留有后手？”许阳皱眉道。
“可能性很大。”
此话一出，许阳心中很不是滋味儿。
他发现，对孽子了解的越多，愈发觉得这家伙的可怕和恐怖。
在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许阳问道：“你刚才说，孽子是个另类是什么意思？”
“他可能不是鬼。”
“异类？”
守护神摇摇头道：“可能也不是异类。”
“那他是什么？”
“或许是跟你一样，他来自现实世界。”
“啊？！”
此话一出，许阳大吃一惊，下意识就要说不可能，可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口。
守护神说的这种可能性很小，甚至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可也不是不可能。
许阳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除他自己之外，像二叔许午，长生科技公司的创始人常生，舒悦等等。
就在许阳思索这些的时候，守护神却说道：“相对于这个可能性，我更倾向于，孽子是未知的异类。”
“为什么？”
“在很早之前，异类是要多余我们的，不过，异类曾经遭受过血腥的屠戮，很多异类都沦为了桌上的美食，据说，有人在吞噬异类之后，可以获得异类的特殊能力，甚至有传言，神龛也是异类的一种。”
“真的是这样吗？”许阳质疑道。
“是真是假，我也说不清，你若是想知道答案，就需要自己去寻找、探究了。”
许阳闻言，默默点头。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二人都没有说话。
许阳默默消化着从守护神这里得到的讯息，知道越多，许阳越是心神不定，现在的一切都指向十八年的那场变故，指向初代管理员，再结合现在发生的一切，许阳开始怀疑初代管理员的目的。
要说在惊悚世界内，对许阳帮助最大的，无疑是求生系统，其次是初代管理员。
求生系统那狗东西是十足的老银币，时时刻刻都不忘记算计他，每次发布的任务都是九死一生，任务失败，他就会死，任务成功倒是收获颇丰，总之就是痛并快乐着。
再说初代管理员，不管是向前进等人，还是他的神龛，亦或者是从影楼得到的神龛碎片，看似是他自己努力换来的，可深究下去就会发现，这些东西都是初代管理员的遗产，包括他现在能够跟守护神平等对话，很大程度上是看在初代管理员的面子上。
许阳一直都觉得，他现在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被人安排好的，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人正在操控着这一切，这种感觉在牛马街深处大战的时候，伴随着它的出现，尤为明显，甚至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甚至许阳一度怀疑，它其实就是初代管理员，哪怕不是他，也可能是前两任管理员当中的一个。
只不过，这个猜测很荒诞，许阳觉得不可能，可越是否定，他越是怀疑。
在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守护神突然开口道：“等你把手头上的事儿处理完了，在进入百通商场之前，来这里一趟。”
许阳下意识问道：“做什么？”
“增强一下你身上的诅咒。”
许阳闻言下意识点点头，随即，他意识到什么，转过头，看向守护神，问道：“你也要离开了？”
守护神摇摇头道：“我跟小樱不一样，她已经不需要依附神龛而活了，我却不行，给你加强诅咒之后，我要沉睡了，到时候牛马街也会被彻底关闭。”
“疗伤？还是晋级？”
“二者都有吧。”
说到这，守护神看着许阳，说道：“如果我失败了，牛马街以后就交给了，神龛到时候也交给你，我跟祂谈好了。”
闻听此言，许阳不但感到高兴，反而眉头紧蹙，心中愈发的不安起来。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影楼内还藏着一个很特殊的鬼，如果你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去找她。”
“什么？影楼内藏着一只鬼？”许阳大感意外。
“当然了，如果不是她的存在，影楼早就沦陷了，不过，你能否找到她，并获得她的帮助，就看你的运气了，只是......”
说到这儿，守护神看着许阳，促狭道：“你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她，说明她还不想见你，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许阳一脸懵逼。
守护神看着许阳，准确来说是看着许阳手上的心戒，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