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给顾庭芳夹了一筷子的菜:“可是见完之后,公主是死是活,便在君上一念之间了。”
听着这明晃晃的威胁,顾庭芳轻嗤一声。
“那便让她进来吧。”
不消片刻,乔岁宜便在青萝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她原本满脸的怒气,可当在看到好好坐在桌边的顾庭芳时,脸上的怒气突然就消散无踪了。
她快步走到顾庭芳身畔,红着一双眼睛看他,“皇兄,你没事吧?”
顾庭芳摇了摇头,轻轻的摩挲着乔岁宜的头发,“没事,只是前段时间累着了,积劳成疾,多休息就没事了。”
闻言,乔岁宜这才松了一口气。
“外面都在议论,说皇兄是被人下了毒,是有人想要挟天子令诸侯!”
说着,她抬眸看了一眼一旁的殷鹿竹,“你明知道我担心皇兄,也不告知我情况,害的我都要误会你了。”
闻言,殷鹿竹也只是轻轻的挑了下眉眼。
“君上这一病,若是传扬出去定会引起不小的纷乱,可这沈南箫辞官离去,这偌大的朝中能帮君上的也只有我了,所以,我便只能搬进这昭德殿照看君上了。”
顾庭芳看着她说谎话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样子,心中冷笑。
她不去做戏子还真的是可惜了。
乔岁宜又陪着顾庭芳吃了饭,见他身子确实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不堪,这才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开。
与殷鹿竹告别完,她环视殿内,突然道:“时越呢?他为什么不再皇兄身边?”
顾庭芳不语,只是用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看向殷鹿竹。
他便看她如何圆这谎了。
然而,殷鹿竹却是脸不红心不跳道:“宫里差了一味极其难得的药草,时越自告奋勇出去采了。”
顾庭芳:“……”
他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这殷鹿竹谎话是时时张口便来呢。
乔岁宜点了点头,又叮嘱了几句顾庭芳安心养伤,将一切放心交给殷鹿竹,这才离开了。
一时间,偌大的殿内又恢复了开始的模样。
殷鹿竹来到顾庭芳身畔坐下,她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姿态暧昧,那眼神更是像噙着万丈深情那般。
若不是过于了解她,都要让人以为她心里定是深爱自己的了。
“君上,你吃饱了么?”
顾庭芳垂眸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殷鹿竹,冷声道:“又想要了?”
闻言,殷鹿竹轻笑一声,脸上也并未出现半分的不悦。
她凑近了顾庭芳几分,“若是君上不觉疲累,那便继续吧,君上多多受累,这孩子也来得快不是。”
“呵呵!”顾庭芳冷笑了几声,“孤观你面相,六亲情绝,不像是会有子嗣的样子。”
“住口!”
顾庭芳话音刚落,脸颊便被殷鹿竹狠狠的捏了起来。
她双目猩红的盯着眼前的男人,那眼里的凉意让顾庭芳微微愣怔了一下,像是刺痛了她心中最不愿触及的地方一样。
“六亲情绝?”殷鹿竹呢喃着这四个字,眼底的讥讽满的快要溢出来那般。
“那便试试看看吧。”
说着,她直接拽起顾庭芳的衣领,连拖带拽的扔进了那张华丽的大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