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桉焦急的站在一侧,瞧着此刻的殷鹿竹,他侧目看向青萝,没有忍住的询问出声。
“不是只让你给那西姜侯下药么?怎么你也给主子下了呀?她身子本来就不太好,这只怕会要了性命?”
闻言,青萝蹙着眉头看向长桉:“你遵命领就敢给主子下毒,你以为我是不要命了么?”
说着,青萝长长的叹息一声,“这药是主子自己给自己下的。”
长桉眼里闪过惊愕,他不可思议的看向青萝,眼中尽是震惊,在他的眼里,殷鹿竹是贪生怕死的,从不可能将自己置于这危险的境地,可是如今,竟给自己下这毒药,当真为了杀死一个西姜侯便可以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及了么?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君上驾到。”
俩人一愣,屋内的御医也连忙下跪相迎。
顾庭芳身着一身黑衣,在时越的跟随下缓步走了进来,他眼下乌青,像是许久都不曾好好歇息过那般,看上去很是憔悴。
扫过眼前跪了一地的御医,他低声问道:“她怎么样了?”
御医陆源连忙回禀道:“殷世子毒入肺腑,随时都会有生命之危,臣等正在拼命救治。”
闭上眼睛,顾庭芳沉沉的叹息一声,“你们都下去吧。”
“是。”
不消片刻,这偌大的奉安殿便只剩下了顾庭芳和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的殷鹿竹。
顾庭芳缓步来到床前坐下,她瞧着眉眼紧闭的殷鹿竹,脸上的神情透着疲惫,却还有丝丝缕缕的担忧。
半晌,他才叹息一声,“殷鹿竹,你是故意的么?故意让天下人以为是孤对你和西姜侯下了毒?”
顾庭芳一句话落下,回应他的,依旧是叫人窒息的沉默。
许久之后,他才低声喃喃道:“孤倒希望,这次也是你的把戏,是你愚弄天下,愚弄孤的把戏。”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有顾庭芳的声音在奉安殿内低低的的回响着。
“殷鹿竹,孤已经准了岁宜和南箫和离。”
“呵呵!那沈南箫竟然心悦于你,你可知道?”
“想来你也是不知道的,你这个人啊,虽然是女子,可心中只有权利,而无其他,沈南箫心悦你,无疑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呵呵。”
顾庭芳的笑声多了丝丝的苦涩,不知道是在嘲笑沈南箫,还是在讽刺自己。
正在这个时候,殷鹿竹眼睫轻轻的颤了颤,竟缓缓睁开了一双眼睛,。
刹那间,便与双眸通红的顾庭芳四目相对了。
男人一愣,下一刻,连忙招呼道:“御医!御医!”
御医听见声音,推门而入,看着醒过来的殷鹿竹,连忙上去把脉。
“怎么样了?人醒了应该就没什么事儿了吧?”顾庭芳急切的询问出声。
御医又把了一会儿脉,这才回复道:“殷世子体内余毒未清,接下来得好好养着,可不能操劳了,否则,恐会影响寿数。”
顾庭芳连连点头,“若是需要什么名贵的药材,尽管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