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微楞。
美人?
虽然说位分低了些,可依着自己与君上的关系,早晚会超过那白芷希的。
于是,她欢欢喜喜的谢了恩,才出了昭德殿。
小月刚走,顾庭芳的脸色便彻底的沉了下来,连伪装也不屑了。
时越轻哼一声,“这月美人真是个不太安分的主。”
听着时越口中的‘月美人’三个字,顾庭芳不悦的瞥了他一眼、。
对上顾庭芳的视线,时越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怎么了君上?”
顾庭芳:“……”
“启禀君上……”
小太监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她又有什么事儿!?”
面对顾庭芳突如其来的怒吼,刚进来的禀报的小太监一惊,双膝一软便在地上跪了下来。
“奴惊扰了君上,罪该万死!”
顾庭芳:“……”
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太监,顾庭芳揉了揉眉心,语气烦躁不堪,“说!”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到底还要折腾什么!
闻言,小太监颤颤巍巍的将一封信呈出,“大凉城来的信函……”
“大凉城?”
顾庭芳猛地起身,快步的走下去,一把接过了小太监手里的信件,迅速的拆开。
只见里面是娟秀的簪花小楷,那一字一句,熟悉得很。
“君上,见字如面,臣在这里给你请安了,一别多日,君上可有想臣了呢?”
瞧着上面的内容,顾庭芳唇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这个阴险小人,还学着旁人写信!”
时越:“……”
“君上,想来小月已经到达大殷宫了吧,她腹中已有子嗣,这是臣为君上敬的一点孝心。”
孝心?
顾庭芳冷哼一声,继续看着后面的内容。
“天下皆传,君上不能人道,此消息定会引得藩王作乱,天下臣民不安,如今君上的女人怀有子嗣,送入宫中,定有安定社稷之力。”
时越看着顾庭芳,就见他脸上的笑意在这一刹那,消散无踪,那捏着信笺的手也不在不停的抖动,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那般。
时越轻咳一声,“君上,怎么了吗?”
顾庭芳不语,只是垂眸看着信里的内容。
“臣知道,帮别人养孩子确实有些揪心,可也不能怪旁人,只能怪君上你自己的身子不争气。”
“不过还请君上放心,臣会派人大肆搜罗治疗君上不举之症的药材和名医,让君上能够重振雄风……”
看着他越发不对的脸色,时越大步走了过来,“君……”
时越刚刚走进,还未看清信里的内容,顾庭芳将一股脑的将信撕的粉碎,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时越一怔、
“君上,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看着他这严肃的神情,和摇摇欲坠的身子,时越做出了合理的分析。
后者脸上扯出一抹牵强的笑,颤抖的手指着地上碎成渣的信:“殷鹿竹……她……她……”
时越一喜:“她死了!”
“她侮辱孤!”
时越:“……”
白激动了。
一时间,偌大的昭德殿内当即便安静了下来,时越和张家德一脸茫然的看着双手撑在案桌上不停喘息的君上,有些茫然,也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