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君主从前在大殷的时候受了许多苦,甚至这其中很多苦都是来自殷鹿竹,可是……”
望月深深的看了一眼玄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那般。
“君主,殷鹿竹她也只是一个女子,她从小便被娇宠着长大,虽然有的时候或许骄横了些,可是她的本质并不坏。”
闻言,玄卿挑眉朝着望月看了过去。
她知道殷鹿竹是女子了?
玄卿看了望月许久,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才幽幽的吐出一句,“你与殷鹿竹,不必走得这般近。”
闻言,望月轻轻的垂下眼眸,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
“君主,望月的家族早已经没落了,这一路走来,受尽了无数的白眼和冷待,可唯独殷鹿竹,她不管我是不是高门郡主,也不管是不是敌国送来的人质,依旧待我以诚。”
“我很珍惜殷鹿竹这个朋友,即便知道君主会因此不悦。”
玄卿没有再说话,只是神情淡淡的看着望月。
殷鹿竹待望月当真那么好么?好到让她忤逆自己,这些时日以来,望月从不会对自己说不,可唯独对于殷鹿竹,她每次都在抗拒。
他与望月同样都是北国中人,为何她会对望月好,唯独对自己这般苛刻,处处利用?
玄卿轻轻的垂下眼眸,想不明白,他便也没有再多想。
他叹息一声,站了起来,“我文德殿还有奏章要批,你且睡吧。”
“君主。”
在玄卿即将走出去之前,望月连忙伸手拽住了他。
瞧着被她握在掌心的手,玄卿眼波微微闪烁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还有什么事儿么?”
望月瞧着他身上单薄的衣服,无奈的叹息一声,“北国的冬日寒冷刺骨,君主穿着如此单薄,若是生病了该怎么办?”
说着,望月走进里屋,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拿了一件厚厚的狐裘大氅。
她动作温柔的给玄卿皮了上去,瞧着烛火之下的男人,艳光逼人,美的犹如苍翠挺拔的青松,望月眼中满是惊艳。
“这件大氅我缝制很久了,果然很衬君主,俊朗非凡。”
玄卿心中闪过一抹浅浅的动容,他抬起手,轻轻的扶住望月的手臂,“早些歇息,别累着自己了。”
刹那间,望月的脸便红了起来。
她羞涩的看着玄卿,点了点头,“臣妾遵旨。”
就在玄卿即将离去之时,望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那般,突然问道:“听说,殷鹿竹送了君主一位美人?”
玄卿点了点头。
“君主可想到要封美人什么了?”
“让她在文德殿做些洒扫的活计便好。”
瞧着玄卿云淡风轻的样子,望月眼里闪过一抹意外,她听闻,这美人可为是倾国绝色,妖媚惑人,这样的绝色,居然只是做宫女的活计?
“这……合适么?”
“殷鹿竹此人心机叵测,突然送此等绝色于我,定是细作,留在文德殿,且看她要做什么。”
望月轻轻抿了抿唇瓣,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一语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