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殷鹿竹还是让他失望了。
王一低下头,无奈的叹息一声,“主子,夜深了,还是早些安置吧。”
……
午夜时分,官道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淹没。
雨滴密集地敲打着万物,如同千军万马在驰骋,大街小巷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凉,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在这个深夜里,闪电划破天际,将天空映照得惨白,雷声接连不断,仿佛天崩地裂,骇人心魂。
殷鹿竹一行人躲在一个林间庙宇当中,寺庙墙壁在岁月的侵蚀中显得老旧,暴雨顺着墙角流下,仿佛在诉说着那些逝去的岁月。
庙宇的钟声在雨夜中回荡,悠扬而神秘,庙宇前的石阶上,一位年迈的僧人默默地打着坐。他的目光坚定,仿佛可以看穿这世间的一切虚妄。
庙宇内,一盏孤灯摇曳。灯光昏暗,却恰好照亮了神像前的那片小天地,神像默默无言,仿佛在守护着这天下每一个角落。
在这场暴雨中,好似都陷入了沉睡。他们的梦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仿佛在预感到即将到来的灾难。然而,在这个神秘的夜晚,没有人知道灾难究竟会以何种形式降临。
午夜的钟声敲响了十二下,大凉城变得更加寂静。就在这时,一阵诡异的风吹过街道,仿佛带来了某种不祥的预兆。
黑暗中,顾庭芳突然坐了起来,他扭头望向屋外,眉头紧紧的蹙了下来。
下一刻,他突然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他凝视着远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墙头默默的露出一个人影。
顾庭芳眸色一紧,瞬间拔出了身上的匕首,只是,还不待他动手,就见那人露出一张脏兮兮的脸。
“主子!”
顾庭芳嫌弃的瞥了一眼突然出现的时越,将匕首收了起来,“你又越狱了?”
时越抬手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属下方才睡着了,梦见殷鹿竹死了,这梦境很是真实,不如,我们逃吧,回到殷都,便一切都好了。”
时越不曾注意到,在他说完那句话的时候,顾庭芳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时越还在滔滔不绝。
“属下已经找到了夜行千里的良驹,一定能逃出去的。”
“主子,你觉得呢?”
顾庭芳宽绰衣袖底下的手微微紧了紧,。
他抬眸看着远处漆黑的苍穹,突然道:“你死了她也不会死。”
“???”时越一脸茫然的看着顾庭芳,有些不解。
主子这是怎么了?
“他们呢?”
沉寂中,顾庭芳突然问道。
“就在下面等着接应呢。”
“带上人,我们走!”
时越眼睛顿时一亮,连忙顺着墙角缩了下去。
此刻,雨越下越大,地面上已经积起了厚厚的一层水,马蹄踏在上面,溅起水花无数。
顾庭芳骑着白马,头上带着斗笠,在夜色中疾驰,身后依旧是带着斗笠拿着佩剑的天子禁卫。
走了许久,时越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主子,我们的方向是不是反了?”
这似乎不是回殷都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