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就在殷鹿竹疑惑的时候,顾庭芳的声音自头顶沉沉的传来,带着一股雷霆之势。
殷鹿竹挑眉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瞧着男人一瞬间暴怒的模样,她火上浇油的补了一句,“绣花枕头。”
顾庭芳突然就笑了。
一笑之后,他一手就勾起了殷鹿竹的腰,大步朝着床榻的方向走了过去。
将她重重的摔进了那大床上。
男人狭长的凤眸带着撩人的媚态,叫人轻而易举的,沉溺其中。
他垂眸看着殷鹿竹,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俨然一副气到不轻的模样,手却慢条斯理的扯开了自己的腰带。
殷鹿竹眉眼微挑。
也不挣扎,只是神色淡淡的看着他,在他褪去外衫之时,红唇轻启,“君上,你当真不明白我如今恢复女装的意思么?”
男人动作一顿。
他看着殷鹿竹,那双眼睛里,有浅浅的雾气在闪烁,叫人有些看不懂。
半晌之后,他道:“你想引起孤的注意。”
“呵呵呵。”殷鹿竹低低的笑了出来,“君上,你明明知道,为何还要骗自己。”
顾庭芳脸上的神色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慢慢淡了下去。
他就这样站在床榻前,看了殷鹿竹许久许久。
而后,他似是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俯身捡起了地上的外衫,而后走了出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殷鹿竹眉头轻轻的蹙了一下,有些不解。
他,是个什么意思?
时越守在门外,见顾庭芳这番模样出来,眼里闪过一抹复杂,“君上,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顾庭芳摇了摇头。
他走到围栏处,俯瞰着底下的大凉城的无限风光,缄默无声。
就这样过了很久,他才道:“时越。”
“臣在。”
“你说,权利当真会让人上瘾么?”
时越疑惑不解,却还是道:“权乃一味良药,有明目张胆之功效,这世人营求的,都不过是权钱罢了。”
“时越,我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可以这般贪恋权势的。”
时越下意识的往那紧闭的殿门看了一眼,“君上是说殷鹿竹……还是……白贵妃?”
“白贵妃?呵!”顾庭芳眼底划过一抹讥讽,“白芷希爱权,不过是想做这帝后,母仪天下,可那个姓殷的不一样。”
闻言,时越不禁来了几分兴趣。
“有何不一样?”
不都是想要站在顶端,让人仰视么?
顾庭芳衣袖底下的手紧了紧,他沉沉的叹息一声,“那个姓殷的,想做一方霸主,乃至取代孤的位置。”
闻言,时越瞳孔猛地一缩。
他震惊的看向顾庭芳,“君……君上的意思是……殷鹿竹有不臣之心?”
顾庭芳叹息出声。
“时越,你说,她一个女子,为何能做到这般田地?便是孤,也被他算计的体无完肤,且对她深信不疑,还蹭满心内疚?”
时越默默的看了一眼眼前备受打击的顾庭芳。、
就在他准备说点什么安慰他的时候,却见他又道:“我已经找到那个夺取孤清白身子的人了,你不必再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