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箫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他沈南箫此生与傅姑娘早已无缘,可他宁愿她与那姬砚沉快活一生,也不愿她被卷入这深宫之中。
帝王的情,从来都全给了天下,能留给一个女子的,少之又少。
正在这个时候,隔壁传来了俩个男子谈话的声音。
其中一人很是苦恼,“柳兄,你也知道,我对桑家小姐青睐许久,今夜好不容易能借着祈月节见上一面,可夜晚渐深,她若回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她母亲,不愿她与我往来。”
“王兄,这你是问对人了,待会你便给她讲一鬼故事,她害怕之下,便会让你送他回家,你借故推脱,便说你受伤了,不能送她,她怕鬼,便只得跟王兄一道回府了。”
“一夜过后,生米煮成熟饭,还怕她母亲会不同意么?”
“柳兄此举不妥,我真心倾慕于她,岂能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诶,王兄啊,你们本就是两情相悦,你当真愿意让她嫁给旁人么?”
“为了自己所爱,偶尔下作一次,又有何妨呢?往后你好好待她便是了。”
听着那些议论,顾庭芳一声不屑的轻哼溢出薄唇。
“宵小之辈,令人不齿。”
沈南箫微垂眉眼,片刻之后,他道:“君上,臣身子不适,想先回府了。”
点了点头,顾庭芳也没再挽留,“天色已晚,岁宜还在府中,你确实该回去了。”
沈南箫唇角露出牵强的笑,也没再多留,便走了下去。
……
沈南箫离开不久,殷鹿竹便一脸喜色的拖着老板走了上来。
“诺!这便是我家公子,是他要买你的酒楼!”
那老板将顾庭芳上下打量了一遍,见他身着华丽的衣裳。
那华贵的绸缎衣服辉映着烛光,身上的饰闪耀着夺目的光芒,好像片片繁星散落在他的周身,让人不由地为之惊艳。
袍子下摆角裹在那一双白玉鞋子里,鞋底一直由金红色缎子缀成的绸带拖到了地面。
他整洁的发髻上别着一支璀璨闪亮的玉簪,宛如一朵绽放的盛开之花,散发出淡淡的芳香。
整个人熠熠生辉,让人不禁心生翘盼,整个人宛若走出了画卷,优美邪肆,睥睨群伦。
于是,老板颤抖的伸出手,漫天叫价。
“五百两。”
顾庭芳狭长的凤眸轻轻一眯,“时越。”
时越会意,“跟我来吧。”
老板一愣,叫少了!
半个时辰之后,殷鹿竹小心翼翼的将地契塞进自己的口袋,笑意盈盈的看向顾庭芳。
“君上万岁。”
“呵呵。”顾庭芳嗤笑一声,眼里也浮上了一层细碎的笑意,可面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殷鹿竹,拿了孤的东西,可更得尽心尽力为孤办事了。”
“臣明白,定然为君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顾庭芳:“……”
油嘴滑舌!
似乎是想到什么,顾庭芳朝着殷鹿竹勾了勾手指。
瞧着他这神秘兮兮的模样,殷鹿竹还是凑了过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