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的?”
“殷鹿竹拿了顾庭芳的令牌,将我们放出了殷都。”
闻言,姬萱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头,“可有人跟踪?”
“我看了,并无人跟踪。”姬砚沉淡淡的解释了一句。
可姬萱那紧皱的眉头自从见到他们就没有一刻的放松,“殷鹿竹怎会轻而易举的偷到顾庭芳的令牌,他可不是这般不谨慎的人,还是,兄长与他达成了什么合作?”
她下意识怀疑的目光落在了姬砚沉的身上,满眼的警惕。
对于她的怀疑,自云姜国破,姬砚沉已经遭受了许许多多了,这些年来,已经习惯了。
他道:“放心,无碍的。”
话落,姬砚沉抬脚便往里走去。
姬萱站在原地,衣袖底下的拳头紧紧的捏了起来,她像是在纠结什么。
片刻之后,她抬脚追上了姬砚沉。
“兄长!”
姬砚沉刚走进屋内,姬萱便走了进来,她顺手将门关上,“殷鹿竹为何要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放你与云姜众人离开?”
还不待姬砚沉说话她又道:“他若只是放了你,我都能理解,可他居然连云姜众人都放了?”
“兄长……”
姬萱深深的看着殷鹿竹,她迟疑了一瞬间,“兄长,你与殷鹿竹……什么关系?你当真做了他的男宠?”
“姬萱!”
姬砚沉低声轻呵,声音里已经蕴含了一层深深的风暴。
“殷世子她并非你想的那种人。”
姬萱不再多言,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姬砚沉,半晌之后,她才叹息一声,提醒道:“兄长,我知晓你有抱负有雄心,可你的身子无法支撑你完成你的心愿,我才是能带领云姜族人复国的那个人。”
听着姬萱话里警告的意味,姬砚沉不曾多说什么。
他只是来到床榻上躺了下去,拉被子将自己整个人捂了起来,闷闷的声音这才道。
“你若没事,便先出去吧。”
姬萱瞧出了他的异样,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不曾说,就走了出去。
姬萱出来的时候,夜枫正站在院子里。
见到姬萱,他行了一礼,“帝姬。”
“夜枫,你认识殷鹿竹么?”
夜枫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我见过他,却不曾说过话,他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闻言,姬萱当即来了几分精神。
“你觉得,那殷鹿竹是个怎样的人?”
夜枫想了一会,“殷鹿竹长得很好看,若是不知道的,定还以为是个女子的,她从前如传闻中那般纨绔,可是后来,倒是狠辣无情得很,便是北帝也栽在了他的手上。”
“他与兄长的关系怎么样?现在。”
“主子很纵容殷鹿竹,那治血毒的草药被殷鹿竹给毁了,主子也不曾怪责于他。”
“什么?”
姬萱眼中浮现出震惊,“那七月菱花被毁了?”
闻言,夜枫握着剑的手紧了紧。
“属下当时便想去杀了那殷鹿竹,可是主子不许。”
姬萱心下震惊,可不过片刻,她又释怀了,“这样也好。”
这云姜,只要有她一位王者便够了,兄长也有自己的路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