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是他所不知道的。
殷鹿竹没有注意到身畔姬砚沉的神色,她眉头蹙了起来,“少府监亲自回禀的么?”
长桉点了点头。
殷鹿竹沉吟了片刻,有些迷茫的开口。
“兵部之下是兵部司、职方司、驾部司、库部司,其中库部司负责天下军州之戎器、仪仗、卤簿法式,库部司只是负责管理,具体制作由少府监或军器监负责,少府监和军器监,不在六部之内。”
“怎得此刻,库部司出了事,不是兵部尚书前去禀报,而是一个不在六部之内的少府监呢?”
长桉摇了摇头。
“属下也不不知道其中缘由。”
“丢失了多少?”
“半数之多。”
殷鹿竹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兵器若落到有心之人手里,必然会掀起不小的波澜。”
“算了,先看看再说吧,此事,我总是觉得没有那么简单的。”
“是。”长桉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殷鹿竹也重新躺了下来,整个人沐浴样阳光之下,暖洋洋的。
姬砚沉却是站起身,“我院中还有草药在晾晒。”
丢下这样一句,也不等人说话,姬砚沉便迅速的离开了。
姬砚沉回到西苑,夜枫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见他回来,夜枫连忙下跪,“请主子责罚。”
“出什么事儿了?”
姬砚沉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了下来,这才云淡风轻的开口询问。
夜枫半跪在地上,听见声音,他这才抬起了头,“都是属下的错,当时无意间看见有两车兵器运往了同洲,咱们的据点又是必经之道便劫了。”
“可马上朝廷便派人来围剿,已经有兄弟被抓进去了。”
“朝廷对我们素来都是必杀之而后快的,眼下,只怕没有藏身之地了。”
夜枫惭愧的低下头,“都是属下的错,若不是属下带人劫了那两车兵器,也不会有今日的事儿。”
姬砚沉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一时间,偌大的屋内寂静无声。
夜枫也不敢吭声,就这样跪在地上。
许久之后,姬砚沉才问道,“你说,劫了多少?”
“两车。”
“可少府监入宫回禀的,却是被前朝之人抢走了库部司半数之多,眼下朝廷震怒,正在四处抓捕。”
“这不可能!”
夜枫脸上划过一抹焦急,“半数之多的兵器,我们便是有这个胆子,也无法在一夜之间将那些东西搬走,并藏起来吧?”
“看来,是大殷内部出了问题,却意图要我西姜众人背了这口黑锅。”
“主子,那关在地牢的人,便不管了么?”
姬砚沉摇了摇头。
“大殷中人一定会用他们的性命来要挟我们就范,你们先藏起来,我且看看再说。”
夜枫抿了抿唇瓣,“姬萱帝姬也被抓了。”
“什么?”
姬砚沉猛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哪里还有先前的云淡风轻,有的,是深不见底的阴霾。
“姬萱帝姬不满大殷中人给我们西姜众人乱扣帽子,便提剑去劫狱了,眼下,已经被一同关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