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上,我家世子还在……”
长桉的话音未落,那紧闭的殿门便被人推开,顾庭芳大步走了进来。
入目,是殷鹿竹连忙穿上衣服的模样。
站在不远处,顾庭芳面色沉入水的盯望着殷鹿竹,看着她身上凌乱不堪的衣袍,还有那腰带散开,肩头半露的姬砚沉。
只要有眼睛,一眼便能看出这俩人方才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儿。
“殷世子,孤来的不是时候?”
“拜见君上。”殷鹿竹和姬砚沉行了一礼,她这才道:“君上来的正是时候,臣刚刚完事。”
顾庭芳:“……”
姬砚沉:“……”
五月,满庭花树香味儿扑鼻,掺杂在空气里,带来幽幽的淡香。
透过栅栏缝隙,成排的栀子花一望无际,渺小的花朵藏于绿叶之间,偶尔伸出一些小花瓣,摇曳生辉。
顾庭芳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就这样淡淡的看着殷鹿竹。
殷鹿竹也看他一眼,又飞速的移开了目光。
顾庭芳那五官精美的犹如出自于良工巧匠之手,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唇,颧骨,如雕刻出来的一般。
“呵呵。”片刻之后,顾庭芳扯了扯唇角,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下颚线如同犀利的刀锋,声音沉醉低迷。
“殷世子还挺快的,若是不行,便找御医看看吧。”
殷鹿竹面色微僵,也不说话。
顾庭芳淡淡的扫了一眼姬砚沉,从前见到这个人只觉得是有几分傲骨的。
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大好男儿,一身医术,竟就这般雌伏于殷鹿竹这样娘们兮兮的男人身下,真是叫人难以捉摸。
“你先退下吧,我与殷世子有话要说。”
“是。”姬砚沉微微颔首,临走前,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殷鹿竹。、
顾庭芳将俩人之间的眼神纠葛看在眼中,多了几分不悦。
“殷世子,虽然我大殷民风开放,可你作为楚湘王府世子,还是注意些影响的好。”
“臣谨遵君上教诲。”
顾庭芳皱着眉头看她,他就知道这殷鹿竹每每嘴上答应的好听,心里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找个机会,让凌子言与贵妃独处。”
殷鹿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道:不愧是能做这大殷之主的,就是心狠,设计陷害起自己的贵妃来眼睛都不眨,幸好我不是他的妃嫔,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庭芳看了一眼殷鹿竹,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人,是不是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于是,一句话,顾庭芳想也不想便问出了声。
“你是下面那个?”
殷鹿竹:“???”
殷鹿竹看着顾庭芳,唇角轻轻抖动了两下,面上平静无波,心中却波澜起伏。
‘君上真是无耻!’
顾庭芳:“……”
他无耻?
“呵呵。”他凉薄的扯了下嘴角,起身,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殷世子,你真是虚伪。”
临走前,他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殷鹿竹补了一句。
瞧着他那明显带着火气的样子,殷鹿竹一脸茫然,她就知道这人有病,他还不承认。
回到殿内,闻着里面独属于那个男人身上淡淡的药香,殷鹿竹心底划过一抹失望。
“哼,就会坏我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