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站在阴影里望着她,见她似乎……湿了眼睛。
也就在这时,他脚像是不受控制那般走了进去。
想问一问,因何哭泣,可最终,还是没问出来。
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对自己不再有防备,什么都可跟他诉说。
……
殷鹿竹刚刚回到房间,刚喝下一杯凉茶,门外便传来一阵敲门声。
她微微一愣,将门打开。
门口,望月看着她,微微颔首,“殷世子,我可以进来么?”
迟疑了一下,殷鹿竹还是点了点头,“进来吧。”
望月也缓步走了进来,她当真是及其端庄优雅的,那一举一动,美得犹如一幅画。
望月来到桌便坐下,她沉吟了片刻,“世子,我许久未曾回过北国了,如今的北国,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她看了一眼殷鹿竹一眼,又继续道:“世子,你可否跟望月讲讲,如今的北宫里,都有些什么人?”
望月那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自主的绞了起来。
她看上去似乎很紧张。
殷鹿竹知晓她对玄卿的感情,可还是实话道:“他的后宫之中,已经有了四妃。”
闻言,望月眼中飞速的闪过一抹失落,她轻轻的垂下眼眸,掩去了眼底的情绪。
“我便知道会是这样的。”
“可是,他的后位始终虚悬,据说,是要留给你的。”
“当真么?”
望月像是在瞬间活了那般,她仰起头,眼睛里带着了希冀,她看着殷鹿竹,满脸的期待,生怕是假的一样。
“你很在乎那后位么?”
望月唇角带笑,理梨涡浅浅,她当真的极美的,便是北宫里那四位在她跟前,也会瞬间失了颜色。
她道:“我自是不在意那后位的,可是,他既留着那个位子给我,便说明,他的心中是有我的。”
瞧着她这般模样,殷鹿竹抿了抿唇瓣,没有说话。
男女之间的情感,她不是很懂,可是唯一确定的是,她此生都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这般小心翼翼。
殷鹿竹无奈的叹息一声,这才道:“是德妃召雯萱,淑妃沈珈蓝,明妃云锦,贤妃沈曼渠。”
“沈曼渠与沈珈蓝是姐妹,沈珈蓝嫡出长姐,那沈曼渠乃庶出。”
“同样身处北宫,唯有明妃云锦可随意出入玄卿的寝宫。”
望月轻轻抿了一下唇瓣,“看来,他定是很喜欢明妃的,否则,以他的性子,也不会这般。”
殷鹿竹不语,只是静默无声的看着她。
有些迷惑,玄卿那人,除了相貌好,还有什么用?
阴险狡诈,狠辣无情的,居然也有美人对他死心塌地。
“郡主早些歇息吧,明日便要启程,只需两日,便可入北宫了。”
望月站起身,朝着殷鹿竹福了福身,“叨扰了,殷世子歇息吧。”
“嗯。”
殷鹿竹慵懒的应了一声,望月也离开了屋子。
这一夜,殷鹿竹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一行人又踏上了送望月入北宫的路途。
马背上,殷鹿竹坐的笔直,遥望着北宫的方向。
她三番两次的羞辱玄卿,以那人睚眦必报的性子来看,定是相当不妙的。
此次,只怕凶多吉少。
似乎是想到什么,她看向了一旁并排骑马的姬砚沉,“庸医,要不,你别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