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将军,若我不救望月,你说旁人会如何看待?”
“可是君主,这是一个好机会!”
“大殷无人可用?”玄卿呢喃着这句话,轻轻的笑了出来,那笑容里溢满了许许多多的复杂。
“莫非,你忘记了殷鹿竹?”
林斐微微一愣,这才想到了那个卑鄙无耻的殷鹿竹。
只是,他毕竟稚嫩。
“传令吧。”
玄卿轻轻的落下一句,眼里闪过坚定,“这一次,孤要那殷鹿竹有来无回!”
林斐眼睛一亮,“臣马上去安排。”
殷鹿竹当初阴了君主,还斩杀了北国皇室一众皇族子弟,这么十恶不赦的人,的确该死。
……
一切如殷鹿竹所料,很快的,让她护送望月入北国的圣旨便降临了。
她没有拒绝,而是很坦然的接下了。
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沈南箫便入了宫,却在昭德殿门口遇上了乔岁宜。
四目相对,俩人眼里都闪过一抹微楞。
乔岁宜瞥他一眼,“我有正事找皇兄,还望相国稍后。”
看着乔岁宜,沈南箫忽然就松了一口气,他似乎知晓她在这里的原因、
正在这个时候,张家德自里面走了出来。
瞧着跟前的俩位贵人,他行了一礼,“公主,相国,君上有请。”
俩人对视一眼,大步走了进去。
昭德殿内,顾庭芳坐在案桌前,正阅览着案桌上厚厚的奏章,俩人进来,他头也不曾抬过一下。
乔岁宜率先打破了这静默。、
“皇兄,那北帝与殷世子积怨已深,他此去,定是凶多吉少,还望皇兄收回成命!”
闻言,顾庭芳抬眸,神色淡淡的扫过乔岁宜。
“这些不是你该关心的。”
“皇兄……”
“公主,君上有自己的考量,这是北帝提的要求,如若君上不答应,他便会借机兴起战事,两军交战,受苦的还是百姓。”
闻言,乔岁宜面色越发的难看。
她盯望着沈南箫,眼中尽是不悦,“我知晓相国素来看不惯殷世子,可也不必急着落井下石。”
沈南箫没有多做解释,只是道:“君上,臣愿随殷世子一同前往北国。”
“不行!”乔岁宜防备的看向他,一副他要害了殷鹿竹的模样。
顾庭芳唇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缓缓抬眸,直视沈南箫。
“南箫,难道你便不想知道殷鹿竹真正的实力么?”
若说第一次他逃出北宫是侥幸,可如若这一次,还能安然离开呢?
若当真如此,殷鹿竹,便不可留!
否则,他日接掌驭冥军,加上殷景朝的威望,他定会成为不可撼动的存在,危极皇权。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沈南箫读懂了他眼中的情绪。
宽绰衣袍底下的手,在瞬间紧紧的捏了起来,沈南箫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君上……”
“此事,孤意已决。”
顾庭芳敛了笑意,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威严。
乔岁宜看着他,即便心中满是不甘,还是没敢多言。
眼前的人,是大殷的帝王,他的威严,容不得任何人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