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呼啸而过,殷鹿竹的发丝被风卷起,轻轻的拂过姬砚沉的脸颊,让他有了片刻的晃神。
他将她圈在怀中,闻着她身上传来淡淡的沉香,姬砚沉心中传来一阵难言的悸动。
从前,他恨极了这沉香的味道,每每只要闻到,便心烦意乱,几欲做呕。
可是不知道从身时候开始,还是一样的沉香,还是一样的出现在这个人的身上,而闻着,竟觉得有些心旷神怡。
马儿慢慢的在城门口停了下来。
还不待殷鹿竹反应,姬砚沉便率先下了马背,大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抱了下来。
姬砚沉有些诧异的看一眼殷鹿竹的腰,只觉得这个人的腰实在过于纤细了。
好似轻轻一碰便被折断似得。
似乎是想到什么,姬砚沉面颊忽然就红了起来。
在殷鹿竹看过来的时候更是红了个彻底。
瞧着他此刻的模样,殷鹿竹心下一惊,“你怎么了?”
莫不是自己尝草药给自己毒翻了?
这么一想,殷鹿竹整个人都不好了,望月可是真的不能死。
在殷鹿竹目光逼视下,姬砚沉云淡风轻的移开了目光,“没什么,胸口不舒服。”
殷鹿竹倒吸了一口气凉气,果然是被毒到了?
怀着疑惑的心情,她突然伸出手,在姬砚沉不及反应中,迅速的将手自他的衣襟处伸了进去,胡乱的一摸。
“……”姬砚沉猛地倒吸了了一口凉气,整个人当即犹如被闷雷砸中,忘了反应,呆呆的站在那。
殷鹿竹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啊,挺舒服的。”
姬砚沉:“……”
他没有多说一个字,提上药箱,也不等殷鹿竹,便大步朝着皇城里走去,脚下生风,像是身后有什么猛兽在追赶那般。
瞧着他的背影,殷鹿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又抽什么风呢?狗男人!”
……
殷鹿竹与姬砚沉来到未央宫的时候,顾庭芳还在里面,大概是为了营造出一种当真很宠爱望月的景象。
姬砚沉与顾庭芳四目相对,他仅仅是微微颔首,便来到了床榻边。
他微凉的指尖轻轻的搭在望月的脉搏上。
片刻之后,他取出银针,干脆利落的朝着望月的头顶扎了下去。
许是察觉到了疼痛,望月轻轻的低吟了一声,“嗯!”
“你轻点!”
殷鹿竹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在他身后出声提醒。
姬砚沉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下,而后,下针的力道明显比方才更狠了。
殷鹿竹抿了抿唇瓣,,默默的噤了声。
算了,这庸医是个脑子不正常的,越说越来劲,忍忍算了。
姬砚沉收了针,又给望月喂下一颗药丸。
站起身,他道:“已经无碍了。”
话落,他提起药箱便往外走去。
顾庭芳也不在意,只是看向姬砚沉背影的目光多了丝丝的探究。
这个人,当真只是一个大夫那么简单么?
“君上,你陪着郡主吧,臣便先退下了。”
“孤……”
没给顾庭芳说话的机会,殷鹿竹一溜烟的朝着外面跑去。
顾庭芳面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他轻哼一声,“小白脸。”
时越刚刚进来,听到的便是这样一句,他微楞,“君上是在说属下么?”
顾庭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