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千青丝束起,头插发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光彩,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乔岁宜显然也看到了沈南箫,她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抬步走进了楚湘王府。
萧越看了看乔岁宜离去的方向,再看了看沈南箫,“主子,看来公主是当真将你放下了。”
“公主心性纯善,实在不该在我身上枉费光阴,他日,她若能觅得良缘,才是好的。”
萧越赞同的点了点头。
……
此刻,殷鹿竹吃饱喝足,正在院中的软榻上躺着,青萝和长桉默默的站在一侧,谁也没有说话。
沉默良久,青萝终究还是跪了下来。
“奴婢护主不力,还望世子严惩。”
殷鹿竹睁开那睡眼惺忪的眸子,无奈的看她一眼。
“起来吧,这事怪不得你,怪只怪,玄卿太过卑鄙无耻,竟然偷袭于我。”
闻言,长桉赞同的点了点头,“主要还是怪世子你平日里对他太过于恶劣了,才让他成为北帝也不能忘怀你往日对他的欺辱。”
殷鹿竹磨了磨牙齿,“你不说话会腐烂么?”
长桉摸了摸鼻子,默默的噤了声。
青萝依旧满脸的自责,“往后,奴婢再也不会离开世子一步了。”
“倒也不必,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
青萝还想说什么,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世子,公主到了。”
话音刚落,乔岁宜便缓步走了过来。
殷鹿竹自软榻上坐起身,望着缓步而来的乔岁宜,眨了眨眼睛,“公主到此,有何赐教?”
乔岁宜走上前来,目光在殷鹿竹身上扫过,“听说你落入北宫,无碍吧?”
“无碍,不过是被流水一般的刑具给伺候了一遍,扛得住。”
乔岁宜那平淡无波的严重微微颤了一下,她下意识的便想掀开殷鹿竹的衣服,可一直以来的教养还是让她忍住了。
“我稍后让宫里的御医来看看。”
乔岁宜在殷鹿竹身侧坐了下来,她坐姿很是端庄,长长的睫毛轻轻垂下,盖住了眼底的神情。
她道:“殷世子,我以前以为,你软弱得不像个男人,稍微一点惩罚,便让你哭天喊地。”
可如今,北宫刑罚,他却能一声不吭的忍了下来,还这般云淡风轻。
她觉得,她该重新审视一下这个闻名殷都的纨绔了。
瞧着她似乎是有些心疼的模样,殷鹿竹茫然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似乎是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这般关心自己。
不过,也就几面之缘而已。
殷鹿竹侧头看她,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原本以为,公主该是刁蛮任性的,尤其深得帝宠的,可这乔岁宜,却是清冷高贵,不屑蛮横。
于是,一句话,想也不想,殷鹿竹便脱口而出,“公主,有没有说过,你长得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