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无数道目光就这样落在了殷鹿竹的身上,指指点点。
后者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脸上的笑意温温淡淡的,让人一时难以看清她此刻的想法。
“唉。”就在这个时候,缪因叹息一声,“若是绾娘实在不愿意便也罢了,妾身,不看就是了。”
“爱妃想看,自然便得看,哪能委屈了爱妃呢!”
南疆王满脸宠溺的看着身侧的缪因,再看向殷鹿竹的时候,面色忽然就冷了下来。
“这舞,你能跳么?”
“不能。”殷鹿竹回答的很是干脆,干脆的让在座的都为之一怔。
“砰!”南疆王一拳重重的砸到桌上,那落在殷鹿竹身上的眼睛冷的像是没有温度,“区区庶民,也敢放肆!”
“呵呵。”殷鹿竹笑的慢条斯理,梨涡浅浅的,她眼角像是含着无尽的媚意,道不尽的风流。
拿起面前的酒,她笑意浅浅的饮了一口,“王爷是这南疆的王,掌南疆,便觉得,要谁生,谁便得生,要谁死,谁便得死,容不得丝毫的忤逆。”
说着,殷鹿竹于座位上起身。
“我说了,我不会跳舞,便是勉强跳了,也只是惹人笑话罢了,王爷与侧妃却一再相逼,这权,可真是一味良药,有明目张胆之功效,你说是吧侧妃?”
“你放肆!”
南疆王显然被她这一席话惹怒了,他双目猩红,死死地盯着殷鹿竹,像是在看一个死人那般。
“呵呵。”后者笑的云淡风轻,“王爷如此盛怒,不过是因为我说对了,便是这天下之主,大殷君上,面对百姓,也不可以强权压人,可王爷,似乎并不是这样的呢!”
“你到底是谁?”
南疆王的眼神一冷再冷,他看着眼前的殷鹿竹,从前他便觉得,这个人不像是普通的民间女子,如今看来,更加确定。
段峰也紧紧地盯着殷鹿竹,果真,这女人不像是个简单的。
“世子,你看到了吧,她……”
段峰话音未落,就见顾庭芳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他来到殷鹿竹身畔,轻轻的牵起她的手,不动声色的将他拽到了自己身后。
对着盛怒中的南疆王行了一礼,他道:“父王,是我的错,她向往殷都,说从未见过大殷宫,我便向她讲了君上,讲了大殷宫。”
南疆王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世子,女人还是乖巧些的好。”
“是,我以后会好好约束她的。”
话落,她拉着殷鹿竹朝着殿外走去。
缪因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她默不作声的望着俩人离去的方向,面色阴沉的有些可怖。
绾娘!
好个绾娘!
……
头顶的明月散发着清辉的光芒,将整个院子照耀的如同白昼。
殷鹿竹便这样跟在顾庭月的身上,一前一后缓缓往前走去,影子被拉的长长的。
瞧着前面身子单薄的男人,殷鹿竹眉头轻轻的蹙了起来,本以为,南疆王会处罚自己的,到时候,便可激起这个男人的怜爱之心,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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