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殷鹿竹脸上划过一抹浅浅的尴尬,看来是被顾庭芳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都躲到了这个地方,居然还能梦见他,这也是很恐怖的。
“梦见被狗追,让世子见笑了。”
顾庭月垂眸,眉宇间掠过一抹浅浅的笑意,“姑娘倒是与我平日里所见的女子很不一样。”
瞧着他这一脸害羞的模样,殷鹿竹当即便来了精神,“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平日里所见的女子,都是何种模样?”
“温婉大方,举止优雅,仪态万千……”
听着他的话,殷鹿竹的脸色慢慢的就不好了,“行了,别说了,我不爱听。”
顾庭月有些不解的看向她,“我可是说了什么话让姑娘不悦了?”
“……”瞧着眼前人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殷鹿竹轻咳一声,“我困了。”
顾庭月站起身,没再多留,缓步走了出去。
瞧着他离去的背影,殷鹿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青萝。”
听见声音,青萝走了进来,“世子,有什么吩咐?”
“沈今召在哪?”
“沈二公子正在屋子里呢,王爷今夜又宿在了他那里?”
“……”殷鹿竹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今夜南疆王也宿在他那里了?”
青萝点了点头。
“自从沈二公子进了这南疆王府,其余的女人像是在一夜之间便失宠了一样,南疆王夜夜都宿在他的房间里,倒是很少去别的女人那里了。”
“眼下,整个府中怨声载道,对沈二公子很是不满呢。”
殷鹿竹嘴角狠狠的抽了几下,“这南疆王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啊?”
“据说,南疆王觉得,沈二公子身板健硕,容易生出儿子。”
殷鹿竹:“……”
抿了下唇瓣,她一副像是吃了苍蝇的模样,“这南疆王莫不是有点什么大病吧。”
……
翌日,殷鹿竹刚刚起床,便见青萝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不好了世子,沈二公子被人下毒了。”
闻言,殷鹿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被人下毒了?”
青萝面色有些难看。
“姬公子已经为他解了毒,这是这毒很是霸道,一般人是没有的,王爷已经在命人追查了。”
“查到了么?”
“查到了,是府中的一个女人,因不满王爷宠幸于他,便投了毒,那女人已经被杖毙了。”
“这么快?”
殷鹿竹挑眉看着青萝,“那是什么毒,这般霸道?”
“牵丝引。”
“呵呵。”殷鹿竹凉凉的笑了有声,“府中的女人,大多无权无势,又不曾诞育孩儿,哪里有钱去买这种毒药?”
“世子的意思,下毒的另有其人。”
殷鹿竹不再说话,只是脑海中闪过了那顾庭月的样子。
她摇了摇头,沈今召让他觉得受到威胁了么?
“我们去看看他。”
“是。”
青萝跟着殷鹿竹一路来到沈今召的房间。
此刻,他正虚弱的躺在床上,脸颊上的胭脂倒是将他衬的有些血色。
见殷鹿竹进来,他眼底划过一抹喜悦,挣扎着便要起来,却被殷鹿竹轻轻的摁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