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
这个世界，真的有这样的变态！
听着陈羽的讲解，莫子阳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两个字。
他的内心，彻底的被陈羽震憾到了，或者说，彻底被陈羽征服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同龄人产生真正的心服口服的感觉。
在今天之前，即便是面对他们夏京大学的那几个非常厉害的师兄，他也没有真正的心服口服，他对他们只有敬佩，但并没有服气，他敬佩那几个师兄的努力和才华，但是并不觉得那几个师兄们有多厉害，他觉得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也迟早会比那几个师兄厉害的，最少会追上那几个师兄的脚步。
但是陈羽……
陈羽这天赋，真的太让他感到震惊了。
这真的是天赋。
陈羽的年纪摆在那里，年级也摆在那里，陈羽是不可能有特别多的时间去对那些知识进行学习的。
可是陈羽对于那些知识点的理解，却是无比深刻，这种深刻不是你靠简单的努力就能够达到的。
这种感觉，他是熟悉的，也是知道的，当初他高中的时候学习数学竞赛，在老师讲解某个知识点，讲解某个解题技巧，讲完一遍之后，有些跟他一起学的同学还没有完全明白这个技巧怎么一回事，或者有些同学只是听明白了该解题技巧，似懂非懂的知道该技巧怎么使用，但他已经知道这个技巧最本质的原理了。
有些人一直到最后，也没有弄明白该技巧的本质，但是他在听第一遍的时候就领悟到了，并且能够熟练的掌握了，这就是天赋的差距。
而现在，他从陈羽的身上感受到的，就是这样的差距。
只是这次角色调了个儿，陈羽站在了他曾经的那个角色，而他变成了他曾经的那些同学。
这是莫子阳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比他天赋更强的人。
当然，在敬佩和震憾之余，他也没有忘记消化陈羽和他讲的那些知识点，没有忘记把陈羽对于那些知识的理解，内化为他自己的知识。
带着一抹不甘心，或者说一丝尝试着再确认一下的心理，莫子阳紧接着又询问了陈羽几个问题，一开始问的只是微分几何的问题，而到了后面，询问的问题的范围则是渐渐的宽了起来，包括他最近在苦学的拓扑学方面的，还有他比较擅长的抽象代数方面的，全都问了出来。
对于莫子阳询问的问题，陈羽全都逐一作答，每一个问题他都毫无保留，毫无私心，都是非常认真的把他最深刻的理解完全讲给莫子阳听。
这是陈羽的特点，也是他的性格。
在学习方面，他从来不会故意藏私，他不愿意给人讲的话，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没有时间！
只要他有时间，那么在别人问他问题的时候，他是从来不会拒绝的，不论问他的人是他的同学也好，是其他学校的同学也好，他都会很认真的回答。
当然，还有一个前提，那个人对他并无恶意，也不曾做过伤害他的事情，像高中时期的王子文那种人，陈羽是肯定不会给他讲解的。
有很多人会觉得，给人讲解知识，是“资敌”，会提升他们的实力，从而减少自己的竞争力，理由很简单，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会，别的同学都不会，那自己的成绩就很厉害，同学的成绩就不如自己。
对于这个事情，陈羽有自己的一套看法，他是很不赞同“资敌”这个说法的。
首先他觉得身边的同学是绝对不能算“敌”，应该是友，最少是一个同窗，这种行为顶多算“资友”，其次，他觉得知识本身就应该是传播的，而且好的知识本身也有很强的传播性，你同学遇到问题不会，他过来问你，你不愿意回答，难道你觉得他就不问别人了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他会继续去问其他的同学，老师，直到搞清楚为止。
而当他后面知道你明明会，却故意不给他讲的时候，那么他就真的很可能恨你了，他就真的可能会成为你的“敌”了。
也就是你这种自私的行为可能会起到化友为敌的作用，平白少了个友，为自己增添个敌！
最后，还有一点，就是你为同学讲解知识这个行为本身，也并不是完全你同学单方面受益的，你在讲解的过程中也会加深对知识的理解，会更加内化自己的知识，另外，有的时候，还可能会在讲解过程中发现问题，然后和同学一起解决问题。
最最后，陈羽有一个很重要的观点，真正的强者绝对不会害怕对方多知道一点知识，更不会因为对方多知道一点知识，就被超越，如果你的同学因为你告诉了他一个知识点，就超越了你，那说明你本来就不如你同学强，说明你不够努力！
像陈羽自己，他身边的很多同学都问过他问题，包括很多人眼里看来是他竞争对手的潘益辰，但是他们超过陈羽了吗？
莫子阳是在两个小时候离开水木大学的。
在离开水木大学的时候，他的内心已经被彻底的麻了。
被陈羽震憾到麻了。
他被陈羽彻底征服了。
在今天之前，他觉得自己是绝对的天骄，是天生的数学家，是同龄人中无人能比的，而在和陈羽一番交流之后，他的这个想法完全被颠覆了，在陈羽的面前，他就是个屁的天骄！
在和陈羽的交流之中，不论是几何，还是代数，还是分析学……所有的学科，他全部完败！
每一个学科，在交流起来之后，陈羽的理解都比他更深刻，一些他擅长的，陈羽比他更擅长，而他不太擅长的，陈羽同样擅长，他懂的问题，陈羽更懂，他不懂的问题，陈羽也懂！
在和陈羽交流之前，他对自己的学习能力和学习速度是很引以为傲的，今年在读大三的他，已经学完了好几门研究生的课程。
但是和陈羽交流之后，他发现他的学习能力完全就算个屁！
他学过的那些知识，陈羽全部都学过了。
他没有学过的知识陈羽也学过了！
更让他无语的是，陈羽告诉他，陈羽学习像微分几何这些学科，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差不多一个月就能够学习一门科目！这让他感觉彻底被打击到了，他学习微分几何基本都是要两三个月，而且他学得还没有陈羽透彻！
这样的差距，让他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他还并不知道，陈羽和他讲的话其实是比较保守的，事实上，陈羽差不多一个月是要学两三门课的，平均下来，一门课也就十多天的时间！
一方面，陈羽怕打击到莫子阳，另一方面，陈羽也怕莫子阳把他当怪物。
到现在为止，陈羽也从来没有敢把他的全部实力告诉任何人，他身边的大多数人对陈羽的认知，也都是跟莫子阳差不多的，因为陈羽差不多都是这么说的。
仅只是这样说，身边的人都已经把他当妖孽了，要是完全说出全部的真相，那还不得把他当成一个怪物，把他的脑袋给切开来进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