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后,砰地一声关上车门。
林隽睿的车迅疾启动,往前飙出几米后又猛地后退到我身边,尖锐的刹车声刺耳。
他打开车窗,伸手箍住我的脖子,把我捞过去,重重吻在我的唇上。
“嗯——”我挣扎。
挣扎徒劳,很快我就缴械投降。
等我脑袋都缺氧了似的时,他放开我,沉沉说出两个字:“等我”。
随之汽车疾驰而去。
我头晕眼花地站在原地,半天才回过神来。
“林隽睿!”我跺着脚尖叫,“我不等!我要去相亲!相亲!”
“汪!”冰棍儿目睹一切,不解地歪着美腻的小脸蛋看着我,
“冰棍儿,他欺负我——”我指着大门口,欲哭无泪。
“汪!”冰棍儿过来蹭我的光脚丫。
我蹲下来,把她抱在怀里,深深叹了口气,“冰棍儿,我该怎么办呢?”
“汪”
“……”
我抱着她在院里桂花树下站了很久,直到两腿发软,才怏怏地转身回屋。
我无力地坐到沙发时,猛地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
刚才我们没有任何措施……
我匆忙丢下冰棍儿,拿起钱包往外跑,我得去外面药店,买事后药……
“汪——”冰棍儿追上我,她一脸迷茫,似乎对我的一惊一乍越来越看不懂了。
还没走到防盗门,外面却响起门铃。
“又是谁来了呢?”我嘀咕,走到门前,从猫眼往外看。
“邹凌志!啊!凌子!”我看到闺蜜那张美腻的瓜子脸,高兴得跳了起来。
“汪!”冰棍儿昂着头叫起来。
“大姐大,乖,来客人了!”我把她放下,迅速打开门。
“大傻蛋!”闺蜜丢下手里的行李箱,朝我扑过来。
“大傻帽!”我张开手臂和她抱在一起,两人抱着又笑又跳。
“汪汪——”冰棍儿围着我们打转,叫个不停。
“哇,好可爱的博美,她就是冰棍儿?”邹凌志蹲下去,伸手去逗冰棍。
“是啊,可爱吧?”我笑眯眯蹲下来,好像闺蜜夸的是我的孩子。
“咦,你那位林先生呢?”闺蜜眼睛朝我房子里贼兮兮张望,“我打算在你这里暂住两天的哦,不会当电灯泡吧?”
“去你的——”说到林先生,我脸就烧了,我锤了邹凌志一下,站起身来,拖了她的旅行箱,“进屋说吧,一言难尽。”
回到屋里,我直接带邹凌志上楼,邹凌志看着我家里的装修,张大嘴巴惊诧问:“这装修是何勇当时装的?花了不少钱吧?”
我摇头,“不是,是林先生,何勇之前装好的,都被他敲了,他说不喜欢这屋子里有贱味。”
“噗……大写的j.q啊!”邹凌志笑了。
我和邹凌志是发小,刚好她也是个继女,我们两都是命里缺爱的可怜孩子,一直相依相伴长大,所以我们之间几乎没有秘密。
只是之前网上交流不方便,加上我怕她知道我的情况为我担忧,便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她,现在她回来了,我自然要和她好好倾吐一番。
上楼后,放下旅行箱,我给她泡了杯玫瑰茶,和她在沙发坐下,便开始和她一五一十诉说这半年的遭遇和奇遇了。
在闺蜜的唏嘘声里,我总算把所有的事情说完了,只是忽略了我和林先生刚才又一次的爱、爱。
“何勇也真是贱到骨头里了,想不到他对你这么阴狠无情!呵呵,你把他废了也好,也是他咎由自取!”
“嗯,现在说起这个人,我已经很平静了,我还是幸运的,在结婚之前看透了他。”我说。
闺蜜点头,沉吟一会说:“你说林先生中间离开了半年,还带着重伤,他会不会是什么特殊又隐秘的职业?”
“我也这么想过,但也不确定。”
“他是很复杂,感觉有多重的身份,我理解你的想法,你从小失去至亲的人,所以只想结婚后有个安定温暖的家,最怕的就是再度失去至亲。”闺蜜看着我说。
我默默点头。
“但你已经爱上他了,又难舍难分。”
我捏着象牙果吊坠,深深叹了口气。
闺蜜伸手,拿起我的吊坠看了看,微笑说:“也是有心了,我觉得他对你若即若离,应该是有苦衷。”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靠在沙发,微闭双眸,幽幽地叹息。
“把心放宽些,再等等吧,你现在着急去相亲,将就自己,也许一不小心就造成两个人都抱憾终身。”
我看着闺蜜,感觉她说得很有道理。
“我先去睡一觉,倒时差,明天就去找工作,朋友透露我一个内部招聘信息,我急匆匆回来就是为了赶这场招聘。”邹凌志打着哈欠说。
“去吧,预祝你成功。”我笑笑。
闺蜜进了客房,我因为和林先生做了坏事,也困得厉害,起身进去卧室,疲倦地倒在床上,不一会就进入梦乡了。
我们两人这一觉都睡得昏天黑地,我是饿醒的,晕晕乎乎起来,准备下楼做晚餐。
“薇薇!”邹凌志从房间出来,追上我。
“饿了吗?我去做饭。”我打着哈欠说。
“做什么饭呀,咱们出去吃吧,上来梳洗打扮呗。”邹凌志一把拉住我,拽我上楼。
出去吃也好,刚好和她出去逛逛,散散心。
我们手挽手回到楼上,各自回房,不过她很快拿着几件衣服和化妆包过来我房间了。
“这件打底衣怎样?”邹凌志拿出一件白色的蝙蝠袖圆领露肩小上衣,在她身上比划。
“不错的,你身材好,穿啥都好看。”我看了看说。
“嘻嘻,那是。”她得意地挺挺胸,然后目光望向我,我刚好脱下纯棉宽松睡衣,她一声惊叫,“呀!”
“怎么了?”我诧异地看着她。
“哈哈哈,小包包长大了呀!”她朝我抱过来。
“哎呦,你这没节操的!”我吓得环抱住自己,笑着往后躲。
“真的大了!哈哈,你等等!”邹凌志笑着,转身回她房间去了。
她很快拿过来一条黑色吊带裙子,塞给我说:“穿上,换个风格试试。”
“我能穿这个?”我从前都是穿甜美淑女系,这种高贵冷艳系还真没尝试过。
“有聚拢型的内衣没?”邹凌志问。
“有啊!”我忙去衣柜找内衣。
换上内衣后,我套上吊带裙,裙子上面是贴身的,胸前小v领小露性感,下面贴身的内衬大约到膝盖,再加了一层长至脚踝的黑色轻纱,很是漂亮飘逸。
“哎呦不错,你这雪白的皮肤,这曲线,这沟沟,这锁骨,还有这若隐若现的小腿,真是迷死人了。”邹凌志推着我往镜子前走。
我换上高跟鞋,前后照照,虽说不上特别的劲爆,但该凸的凸,该翘的翘,有几分玲珑曼妙了,闺蜜指出的几点,确实不是夸张奉承。
“唉,一下子美到没朋友,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我黯然失色,不跟你出去玩了。”邹凌志装模作样地怏怏往床上一躺。
“讨厌!快换衣服啦!”我拽着她起来。
她似不情不愿地起来,“看在穿开裆裤长大的交情上,我甘当绿叶吧。”
我在她小脸蛋上掐了一把,笑着说:“你少来,凌大美女!”
“哈哈,不闹了,我帮你把头发吹成梦幻公主式的大波浪,”邹凌志拿起吹风机,帮我把直发吹成大波浪,自然披散在肩膀,“看吧,黑发中雪白瘦俏的肩膀和锁骨若隐若现,将性感发挥到极致。”
嘻嘻哈哈中,我们拾掇完毕,闺蜜白上衣配黑色阔腿裤,香肩小露,时尚又不失性感妩媚。
“走咯,小冰棍,出去玩去咯。”我把冰棍儿抱起来,这丫头听说出去玩,已经兴奋得摇头摆尾,“昂昂”个不停了。
出了家门,我们打了辆车,直奔市区。
“去哪吃?”我问邹凌志。
“我想吃香满街的石锅拌饭!”邹凌志边说边砸吧嘴,“我在美国,只要想到那个味,就寝食难安,恨不能飞回来大快朵颐!”
“你一说,我也流口水了,他们家的拌饭是好吃,每次我都感觉想把舌头一起吞下。”我已经咽口水了。
“哈哈,司机大叔,麻烦去香满街。”邹凌志笑着喊司机。
香满街就在夜巴黎的对面,我和邹凌志进去的时候,我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夜巴黎。
呵呵,会不会在这里偶遇他呀?人都这样吧,总希望在哪都能走着走着就偶遇上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尤其是打扮得美美的的时候。
靠窗有空位,我抱着冰棍儿走过去,坐了下来。
邹凌志在我对面坐下,转头看着对面的夜巴黎,笑着说:“一会吃完,我们过去k歌吧,说不定还能遇上你那位林先生,我现在对他是满满的好奇!”
我的目光望向对面,闪烁的霓虹,彰显着那座大楼掩藏的奢靡,我虽想偶遇他,但也害怕看到他左拥右抱的场景。
“不如这样,若他真的来了,我牺牲一下美色,去试探试探他。”邹凌志把脸凑到我面前,打了个响指,小声说。
“这样好吗?”我有些犹豫,但我很想验证一下,他那句“没吻过别的女人”,到底是真话还是哄女人随口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