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黄昏。
金红的太阳慢慢掠过屋脊,游走在雕梁画栋之间,最终隐没于红墙之后。
紫禁城的落日,壮观的令人心醉。
可惜,现在此地为胡皇所侵。
见天色渐暗,陈冲走出住所,慢慢往上书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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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陈冲
侠义值:30
能力:八卦掌[7重+]、八步赶蝉[5重+]、马术[4级+]、玉蟾劲[1重+]、百发百中穿心龙爪手[2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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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大富确实很缺德,但不得不说,这人对清廷倒是一条忠犬。
皇帝要他认真教导自己,他真就仔细指点,丝毫没有藏一手的意思。
一个不吝相教,一个学的用心,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陈冲就将这门爪法练到第二重。
看着武功名称后面并不起眼的“二重”两字,陈冲心中感慨——看来我确实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
陈冲走进上书房时,小皇帝和建宁公主两人早已等待多时。
建宁见陈冲进来,摇着扇子对他做了个鬼脸,还挑衅般的晃了晃手中《四十二章经》。
屋内的檀香熏得他有些难受,陈冲揉了揉鼻子,将窗子打开一半。
小皇帝放下手中糕饼,好奇道:“小春子,你昨天学了什么武功?”
陈冲活动着手腕,冷哼一声:“《百发百中穿心龙爪手》,要不要试试?”
说罢摆开架势,冲康熙勾了勾手指。
康熙一见,心中大怒。
这小太监,当真是不知死活!!
昨天刚把你打服,今天学会新招式就又这么猖狂,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他也不多说,直接撸袖子冲了上去。
陈冲见他中门大开,下意识就是一招金龙探爪,抓向康熙胸前。
小皇帝凶部被这一爪抓的生疼,忍不住大声嚎叫起来。
他下意识双手在胸前连挥,竟然破掉这一招。
捂着胸口连退七步,康熙揉着伤处倒吸凉气。
“好你个小春子,竟然学了这么下流的招数!”
陈冲嗤笑道:“也就是我不会内功,不然这一爪,你衣服起码破俩窟窿。
来来来,一起上吧!俺今天一起料理,让你们知道大爷的厉害。”
他刚说完,小皇帝立刻对建宁喊道:“建宁,你千万别来,让我一个人对付他!”
陈冲大笑一声:“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说罢又冲了上去。
黑龙探爪、青龙绞柱、恶龙吐信......
一招招使将出来,打的小皇帝连连后退,到后面甚至只敢躲闪、不敢应敌。
只因这些招式,实在太过凶狠,每一招都直奔胸口、腰腹,让他应接不暇。
见哥哥狼狈躲闪,建宁嘲笑道:“哎吖吖,哥哥,你今天怎么这么差劲,都打不过小春子,要不要我来帮忙啊?”
康熙在地上打了个滚,又猛地一缩屁股,这才躲开掏裆一抓。
他连滚带爬站了起来,擦着额头冷汗叫道:“建宁,这小太监招招都下流,我命令你不准靠近!”
建宁娇哼一声:“不来就不来,有什么了不起?”
见小皇帝全神戒备,陈冲好整以暇的说道:“小玄子,我劝你认输得了,也就是我不想下死手,不然等我使出绝招‘孽龙锁喉’,你就只能去看太医了。”
康熙冷哼一声,心知对方说的是事实,但嘴上却绝不肯认输。
他嘴硬道:“我挡不住你的爪法,但这上书房宽阔,我身法灵活,你根本抓不住我。所以说,今天我们最多算是平手,明天,明天咱们再来打过!”
陈冲故作得意,随即又犹豫着说道:“那行,不过明天你不能跑,不然就没意思了。”
康熙昂首挺胸:“保证不逃,今晚我去请教高手,明天定把你拿下!”
话虽说的很硬,但实际上他对布库房的人,也没什么信心。
那些人摔跤还行,在圈子里打架也行,但若是在开阔之处,真还不一定有用。
这该找谁呢?
母后的贴身侍女,好像有几个会武功来着......
正这么想着,就听陈冲问道:“今天打个平手,我是不是该带走一本经书?”
小皇帝好奇道:“你这么急干什么?”
陈冲面露难色,有些不好意思:“不比你们上书房的太监,我认得的字不多,只怕这书里有生字,总要找人教我。”
康熙眼珠一转,心说你去学认字,我正好练武,一消一涨之下,下次你肯定打不过我。
这么一想,他便放下心来,大方的叫妹妹将《四十二章经》交给陈冲。
建宁将书塞进陈冲手中,小声嘀咕道:“算你有本事,金刚经我先留着,这次只能给你一本。”
谁他妈稀罕《金刚经》?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陈冲还是装作不舍,颇不情愿的接过了《四十二章经》。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太监的叫声:“辅政顾命大臣、太子少保、鳌拜觐见——”
康熙一听大惊,心说不好,如果鳌拜向自己跪拜,那我和建宁岂不是暴露了?
不行,绝不能让这小太监知道我的身份!
不然那以后还怎么打架?
他心念急转,忙对妹妹打了个眼色:“鳌拜和皇帝来了,我要接驾,阿宁、小春子,你们快躲起来,别让人发现了!”
建宁也反应过来,忙拉着陈冲躲到龙书案下。
见二人藏好,小皇帝清了清嗓子,又故意离龙书案远一些,免得声音被陈冲认出来。
他刚准备好,鳌拜就闯进门来。
鳌拜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倒在地,大声说道:“鳌拜,参见皇上。”
康熙压着嗓子沉声说道:“鳌少保,这么晚了,你有何事禀告?”
皇帝没有叫平身,鳌拜却自顾自站了起来。
他须发皆张,显然十分生气,起身便怒吼道:“皇上,昔日入关时,永平一带本该属我镶黄旗,但当年睿亲王休住永平,这才将那些好地给了正白旗。
此事臣忍了多年,但那苏克萨哈实在欺人太甚,现在竟纵容旗民,侵占我镶黄旗土地。
这老东西既然想要保定、河间的地,那我便如他所愿,臣奏请皇上,将当年应属于我镶黄旗的好地,全部换回来!”
龙书案下,陈冲往后挪了几寸,用小拇指揉揉耳朵。
鳌拜的咆哮,震的上书房嗡嗡作响,可见此人内力有多深厚。
“唉,小春子。”建宁伸手戳了戳陈冲,小声叫喊。
陈冲竖起食指,嘘了一声,随即又支起耳朵听八卦。
建宁见对方竟然不理自己,心中甚是不爽,抬手就要去揉陈冲的圆寸。
陈冲将少女拳头架住,瞪了建宁一眼,低声警告道:“别闹,你没听过‘男的头、女的腰,只许看不许摸’吗?”
这下意识的一句话,彻底惹毛了建宁。
她打出一招狮子偷桃,气呼呼的说道:“你也算男人......”
嗯?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