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麦麦上前拽了拽锁子,故意一脸遗憾的说道:“他不在家,看来咱们是进不去了,要不然,肯定能采到不少松茸呢。”
有她这样说,过来的人就更气恼林景德了。
他们当中,有不少人曾眼红过林麦麦,恨她一个人独自采松茸发大财,却瞒着他们。
但是,他们现在更恨林景德。
林麦麦是偷偷摸摸的发财,而林景德却是允诺了他们一起发财,结果又反悔当缩头乌龟,死活不让他们进去。
被耍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让每一个曾投票支持林麦麦和林景德换宅基地的人,都愤怒不已。
“林景德这孙子根本就不是不在家,是故意从外面锁了门不让我们进去!”有人气愤的嚷嚷了一嗓子。
林麦麦讶然:“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当初换宅基地时,明明在大荟上说的好好的,他会随时敞开大门放人上山采松茸,这说出去的话又给收了回去,是几个意思啊?”
她此言一出,立刻引来身后的人对林景德的愤愤咒骂。
林麦麦拎着竹篮,一副打算离开的样子。
“麦麦!”有人叫住了她,一脸讨好的笑道,“你有啥好主意没?”
林麦麦摇了摇头:“没有。”
她无奈的朝那人展示了一下手中的空竹篮,又道,“我要是有办法,肯定早进去了,除了大门,唯一能上山的路,就是那里了。”
她说着,一指左边的陡峭山体,“但是那山坡实在太陡峭了,平时都不好爬,现在下了雨,又湿又滑,想从那里上山,简直就是在给阎王爷送人头。”
她拎着竹篮,挤出了人群,适时的叹了口气,用恰当的声音咕哝了一句,“这林景德干脆叫林缺德得了,言而无信,卑鄙小人,真想把他家大门给砸了。”
说者看似无心,听者却是十分有意。
真就有人气愤的往林景德家的大门上踹了一脚,瓮声瓮气的说道:“我说哥几个,咱们直接把这大门给卸掉得了!
“那林景德就在里面装缩头乌龟呢,我就不信咱们都要卸他的大门了,他还继续缩着脖子不出来!”
有人忌惮的说道:“卸人大门这可是犯法的事情啊,万一林景德把咱们给告了,咱们可真得蹲局子啊!”
又有人接道:“是啊是啊,他侄女婿可是县长,他跟葛慧云一样,都是咱们惹不起的。”
前面那个提议卸门的人,气得咬牙跺脚:“唉!早知道林景德是这种孙子,当初还不如不投嘌让他跟林志学换宅基地呢!”
——“可不是吗?我现在也后悔了!”
——“我也后悔,林志学虽然独自吞掉了松茸,但平时跟咱们说话都是面带笑容的,林景德这孙子,就投嘌那两天是笑脸相迎的,平时拽得跟大爷一样,都不拿正眼看人的!”
——“唉!现在后悔也没用了,都散了回家吧。”
——“咱们这真是被林景德给当枪使唤了啊!”
——“何止是当枪,简直是被那孙子当猴子给耍了!”
——“哼!卸他家大门犯法,在他家门口撒泡尿总不犯法吧?”
——“哈哈哈哈哈哈!我说林猴子,你可真是个猴子啊,这主意也就你能想得出来!”
——“别说,这主意还真不赖,从现在起啊,我一天在这大门口尿一次!”
——“……”
总有一两个没羞没臊脸皮厚的,说着说着,还真就去解裤腰带。
在场的几个小媳妇,红着脸啐了一口,赶紧逃离了现场。
大门口没有女人之后,那几人直接对着林景德的墙根就开始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