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有不少人跟着嚷嚷起来——
“我都跑了好几趟了,那林景德每一回都是把大门锁着,半点儿要开门的意思也没有!”
“我也跑了几回,每回都是吃个闭门羹!”
“这明摆着是诓我们嘛!”
“岂止是诓,简直是拿咱们当猴耍!”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这全民大荟,直接从揪出砸葛慧云家玻璃的人,变成了对林景德的追讨。
林景德不在现场,就算这换宅基地的事跟葛慧云有关,大家也都不敢招惹她,全都请求林有才主持公道。
林有才只得连连点头着,应着好话。
葛慧云见让林有才帮着揪出作恶之人是没指望了,拎起凳子也离开了杨树林。
回去之后,葛慧云就问林良才有没有上过山,林良才实话实说。
葛慧云听完,心里顿时生出不满——
好你个林景德!
当初提出来更换宅基地的是我儿子,开荟那时,替你说话,替你出力的是我,现在得益的人是你。
没想到你却忘恩负义,连我儿子都不让上山!
当真是欠骂!
葛慧云一想到全民大荟时,自己被林麦麦连扇的那五个耳光,再加上眼前自家的玻璃被砸,顿时怒火中烧。
她当即出了家门,往林景德家走去。
看着林景德大门上掏出来的那个小洞,葛慧云便什么都明白了,不禁冷笑一声,抬手“哐哐哐”的砸门。
林景德一见是葛慧云,赶紧将手从小洞伸出去,将外面的锁子打开了。
一是他不敢招惹葛慧云,二是多少有些想卖好给她的意思。
自打上次段彩凤戳中他的心事之后,他这心里就跟生了个刺芽似的,怎么着都不舒服。
“嫂子,你怎么来了?”林景德赶紧放葛慧云进来,顺势又把大门从外面锁上了。
葛慧云顿时瞪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景德忙赔笑道:“不这样锁着,天天有人来叫门,咱们家的钱,总不能让别人去捡吧?”
“咱们家”这三个字,带着热乎。
葛慧云不好抬手再打笑脸人,脸上的怒气减少了一些,冷冷问道:“你不放别人上山,也不放良才进来,几个意思?”
林景德道:“有两次良才过来,我是看到了,但门外面还有别人,我就没敢开门。”
葛慧云质问道:“那为啥良才一个人过来时,你还是不给开门?”
“哎哟!”林景德一脸歉意的连忙摇头,“这真不知道!有可能是凑巧那会儿我下地干活去了。”
葛慧云冷笑:“你真会狡辩!”
林景德一脸严肃的说道:“嫂子,这事你可真是错怪我了,我是真没看到良才一个人过来。
“既然嫂子你都来了,那不如就一块儿上山看看吧,免得你们误会我。”
葛慧云惦记着松茸,二话不说,抬腿就朝西屋走,推开小门,穿过空荡荡的菜园,顺势就往山上爬。
上山吃力,葛慧云弓着腰,“哼哧哼哧”的爬着,林景德跟在她的后面,一抬头就能看到她那yuan而翘的pi股。
比起之前,生养过孩子的葛慧云,更有风韵味儿。
林景德看得心里更刺挠了。
葛慧云爬了一会儿,一个松茸也没瞅见,板着脸问林景德道:“这上头咋一个松茸也没有?你全都采光了?”
林景德连忙举手起誓:“我可一个都没采到!
“这山,我也是一天爬好几回,但就是不见松茸,就算林麦麦当初采得再干净,也不至于现在一个没有啊?”
葛慧云看他的疑惑不像是装的,心里也跟着纳闷起来。
她不死心,又继续往上爬。
一直快爬到山顶了,还是一个松茸没见着,别的蘑菇倒是有不少,但都是普通的不值钱的东西。
葛慧云捡了块石头坐下,一边吹着风凉快,一边恢复着体力。
她思索了片刻,说道:“兴许是一直不下雨的原因?”
林景德道:“就算一直没下雨,但这山上没有庄稼地里干,不可能一个松茸都出不来啊?
“良才说,他找林麦麦要钱的那晚,可是亲眼看到院子里有好多刚晒干的松茸,那这些松茸,林麦麦又是从哪弄的呢?”
葛慧云道:“会不会是她从别的地方收来的?
“那死丫头贼精贼精的,嘴里面从来没一句实话。”
林景德抓住了重点,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忙问道:“嫂子,你的意思是说,这山上压根儿就没松茸?”
葛慧云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嘴。
这换宅基地的事情,可是自家儿子撺掇着林景德换的,万一这山上真是啥都没有,林景德不气得打人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