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麦麦把心一横,两道水箭直接朝着恶狗的眼睛射去。
“汪呜呜呜……”恶狗登时匍匐在地,疼得直叫唤。
葛慧云从惊吓中回过神,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在她的破口大骂声中,屋里的电灯,亮了起来。
林麦麦麻利的从树上滑下来,一溜儿小跑着回家去了。
葛慧云爱怎么骂就怎么骂,反正她也听不到了,但是,葛慧云要换玻璃,这是肯定的了。
也是葛慧云有钱,还能拿玻璃做窗户,不像别的人家,都是拿化肥和尿素袋里面的塑料袋来封窗户。
要不然,她这“好”事做的还没这么顺畅。
等葛慧云把玻璃换好了,再继续过去送她“大礼”。
总之,她和葛慧云家的玻璃杠上了。
…
…
林景德为了掩人耳目,阻止那些要采松茸的人叫门,也真是绞尽了脑汁。
他在大门上开了个小的四方洞,又将切下来的四方木头拿合页上在了门板上。
打开小洞,将手伸出去,就可以在外面锁上大门。
锁完之后,把手抽回来,再把四方小木块一合上,再从里面一锁,谁也不知道家里到底是有人,还是没人了。
连林良才都被完美的拒在了门外。
林良才站在外面喊了半天,林景德就是装哑巴不出声,林良才也不确定他在不在家,只得悻悻的走了。
林景德得意的一笑,转身进了屋子。
床铺上,段彩凤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的蜷缩着身子,一动也不动。
自打从昏迷中醒来后,她就这样躺下了,既不吃也不喝,更不搭理林景德,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林景德气得又揍了她一顿,她也不反抗了,就那么蜷缩着身子,任由林景德打骂。
林景德怕把她打死了,便不敢再动手了。
段彩凤不去做饭,林景德就没吃的,他朝段彩凤骂了几句,就自己钻进了厨房。
厨房的水桶里一滴水也没有。
“真是个懒婆娘!我当初怎么就昏了脑袋娶了你了!”林景德又骂了一句,提起水桶朝水窖走去。
水窖里,也是没水。
只剩下那两口的量,也打不出来。
林景德这下有些慌神了。
这都过去一天两夜了,就算泉眼再小,那也不至于一滴水都不涨!
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景德扔下水桶,大步奔进屋子里,推了一把段彩凤,问道:“这水窖能涨水,你当真是亲眼所见?”
段彩凤双眼紧闭,不发一言。
林景德气道:“你就装死吧!
“还想着捡了个大便宜,现在可好,水窖里一滴水都没有,还不是一样得去拉水吃!”
段彩凤的眼皮子动了动。
她到底是个真心想过日子的人,听林景德这样说,她忍着身上的疼痛,艰难的坐起,慢慢的下了床,往院子里走去。
眼神呆滞的望着空空的水窖,段彩凤也是一脸的茫然,怎么样也想不通。
她明明看到这水窖里的水被拉完之后,就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又涨满了的。
不仅她看到了,还有好几个人都看到了。
当时,大家都还在羡慕张惠娟和林志学来着,怎么现在,这水窖就不涨水了呢?
林景德越看段彩凤,心里越气。
不过,比起水窖,他更关心的还是山上的松茸。
眼看着段彩凤这副模样,林景德也没敢再骂她,恨恨的“哼”了一声,转身回屋去了。
眼下还能咋办?
只能趁着没有过来叫门的时候,去水潭拉水吃了。
…
…
“咦?真是奇了怪了啊!”张惠娟站在水窖前,望着里面满当当的水,一脸的疑惑。
放在以前,她早尖叫了。
但是现在,见识了太多的匪夷所思的事情,她早见怪不怪了。
“怎么了,妈?”林麦麦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走了过去。
她也没表现得太震惊,只是略显惊讶的说道,“这么高的地势,总不至于底下还有泉眼吧?
“看来真是观音菩萨在一直保佑着咱们啊。”
张惠娟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虔诚的诵了一句:“阿弥陀佛——”
林麦麦笑了笑,说道:“菩萨都给我们送水来了,用不了两天,就该给咱们送菜送松茸了吧?”
张惠娟忙道:“不可贪心,千万别这样说,小心惹了菩萨不高兴。”
林麦麦附和着点头:“妈,你说的对。”
这两天,她不打算种菜。
她让林天路找了装围栏和铁大门的人,万一弄了满园的蔬菜,到时候不好跟人解释。
等到大门装好了,就可以安心的种植松茸和黄龙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