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长房车里,除了马仔,还有医生跟着,为白云裳提着吊瓶。
司空泽野抱着她,大掌不时伸手去试探她滚烫如火的额头,或低头跟迷糊中的她讲话……
白云裳觉得痛,不断地喊痛。
眼泪水沾湿了她的睫毛,一颗颗跌落下来。八壹中文網
她痛,是真的痛,心很痛啊……
司空泽野眼睛发红,头猛地扬起,看着车顶,看着窗外,又低头看着白云裳……
似乎是不知道该把这苍凉的目光到底放在哪里才好。
不管看着哪里,他才痛,更痛……
“云裳,哪里痛?”他抓住她的手,撕裂的声音在胸口震响,“告诉我,哪里痛?!”
白云裳什么也听不见,身体阵阵发着抖,只会低喃说痛……
到了医院,忙上忙下的检查,司空泽野就像一只陀螺,被鞭打着,抱着白云裳到处跑。
汗水顺着他的英挺鼻梁滴落着。
他双臂僵了,双腿也开始麻痹,马仔几次想要帮忙,都被他威严的神情震住。
到了傍晚,白云裳的各项检查才终于结束,躺在床上,接受治疗。
针头从白云裳的手背上刺进去,她忽然动了一下,眉头皱起。
司空泽野恼然低吼:“轻点,没听到她说很痛?!”
晚风吹起树杈上的积雪,簌簌地扑落着。
司空泽野站在窗前,手里的雪茄点燃了却没有抽,望着窗外的眼神有些凝滞。
大衣脱了,解开领带的衬衣内,胸膛都是汗水。
佣人跪在一旁,低声地汇报白云裳的举动:
“安小姐醒来后,就直接去了浴室……我等了大概半小时,听浴室的水声一直在响,还有水从门缝里流出来,觉得不对,就叫她……她一直没应,我感觉出事了,所以直接撞了门……”
司空泽野拉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