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单反机一直没有闲。
偶尔经过漂亮的花田,司空泽野会特地叫人把车停下来,让白云裳下去照相。
因为是秋天,时候正好,各种树木都穿上了彩装,不像中国的树大多只有2种颜色:深浅不一的绿;深浅不一的黄。
法国的树木红黄蓝绿各种色交杂,看过去就像大师手下的调色盘。
司空泽野知道白云裳喜欢这种地方,喜欢浪漫的女人都会喜欢这样的地方——
可惜他知道得太晚了。
以前只懂得在白云裳身上索取,给予的都是他自认为好的,从来没真的去用心聆听过她想要的是什么。
而现在他终于懂了,却已然没有时间去表现他的懂。
沿路走走停停,迈~巴~赫开得比蜗牛慢。
在小溪边,白云裳坐在石头上清洗双脚。溪水冰凉,鹅软石也很美……
光线折射在水中,忽然她的目光一刺,感觉溪水里有光芒闪到她的眼睛。
她眯眼一看,居然是一条银色的项链藏匿在鹅软石中。
白云裳捋起裙子,下水去捡……
远远的,司空泽野靠坐在车身上,看着这一幕,心中有某种微微酸楚的悸动。
风吹起她的长发,他的刘海,她飘逸的裙子,他胸前的领带……
世界是这么宁静,这么大,这么美。
而他们又是如此渺小。
渺小得连爱一个人都是这么力不从心,又微不足道。
司空泽野暗了暗眸,见白云裳往回走,就掐灭了雪茄头坐回车上。
“刚刚捡了什么?”
“项链。”
“项链?”
白云裳拿出来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