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泽野没有发现,也还好他没发现。
白云裳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白家,简单说了孩子畸形的事,让佣人通知白家上下做好准备。
司空泽野此时的怒气,恐怕全白家都会跟着遭殃。
最遭殃的是白飞飞——
在白家,唯一有动机对她的孩子下手,也不容易被下人察觉的,就只有她了!
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白飞飞做的,在司空泽野的怒火当中,不能碰硬。
她现在事先通知回白家,明显就是让佣人提醒白飞飞逃跑!
手机突然被夺过,司空泽野摇下车窗,大力地掷飞出去。
白云裳的手被抓得有些疼了:“你理智点!”
“……”
“这件事不管是不是白飞飞做的,已经成为事实,你需要的是冷静知道吗?”顿了顿,白云裳又补充说,“惩罚固然要,但你不能做得太绝!”
司空泽野的手段,她见识过,她真的怕!
这种男人什么事都做得出,何况他愤怒成这个样子。
“……”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白家对我有恩,如果白飞飞出了什么事,我爸爸和白夫人——”
司空泽野压根没听她说话,拿起手机打了电话给马仔,令人堵了白家,在他回到家前,哪怕是一只苍蝇也不允许飞出去!
呼啸的风声。
所有的景物迅速朝后倒退。
司空泽野的面容刚毅,冷漠,侧面有一种嗜血的狂冷。
那种不顾一切的气势,让白云裳想起他拿枪的那个傍晚,他也是这样愤怒,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想要报复亏欠他的人!
白云裳伸手去扯司空泽野的胳膊,他用力一拽,她的手抓了个空。
白云裳尽量柔和声音说:“我们要把事情查清楚,也许不是白飞飞?”
“除了她,还有谁!?”
“你不能太偏激了,白飞飞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她虽然娇蛮任性,害人这种事她应该还做不出来!”
“应该?”司空泽野勾唇,“孩子都畸形了!”
“你的性格能不能改一改,为什么每次生气起来就像个神经病!”
一旦遇到跟白云裳有关的事,司空泽野就冷静不了。
他像只可怕的雄狮,愤怒地瞪着白云裳:“你当然可以冷静,因为孩子可以名正言顺地打掉,你心里开心还来不及。”
“你……”
“你就是不要我的孩子,做梦都恨不得打掉它。”司空泽野的眼睛又微微红了一下。莫流原死了,孩子没有了,白云裳的病找不到解药……
油门再次加速,一个鲤鱼摆尾突然转弯,白云裳的身体因为惯性一撇,脑袋撞到玻璃窗上。
她忽然开始惊恐,已经可以预见接下来,白飞飞的可怕下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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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
青草的气息浓郁,天空蔚蓝,有一丝轻微的风。
白飞飞和她那群朋友正在白家后院的马场上骑马。
她穿着帅气的骑马服,高坐在一匹纯白色的阿拉伯马上,就像骑在一头独角兽身上。
马厩里一共十匹马,都是司空泽野引进来的,因为他和白云裳才住进来,在这之前这里的一切物资都是由白飞飞在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