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风这么说,夏千秋立即道:“还是我亲自去吧。”
“我去吧!”
秦风笑着道:“对这龟甲,我倒是有点兴趣,正好最近也没什么事,快的话,来回也就一两天功夫。”
说罢,冲病床上夏婉婷扬了扬下巴道:“你还是留下来照看她,被咒杀一下,难免留下什么后遗症。”
“唉,这事让你跑前跑后……”
“夏老还和我客气?”秦风笑着摆了摆手道:“行了,我回家取几件东西,这就动身。”
“好吧!”
夏千秋也不再争抢。
立刻起身,将秦风送出病房后,这才提醒道:“小心点,别太大意,这个什么虎爷,我虽然没见过,但绝非善茬,今天险些就狠狠栽了个跟头,南阳又是他们的地盘,谁知道这群地头蛇,能玩出什么手段了?”
秦风轻轻点头道:“你老放心吧,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我会给你求助的。”
听到这半开玩笑的话。
夏千秋却一点没有笑的意思。
来到电梯口,犹豫再三后,语重心长道:“如果这龟甲是能被人感应到的……那你可得一定小心再小心,千万别因为贪心而栽了跟头。”
这一次,秦风没有再开玩笑。
面色肃然的颔首道:“我懂!”
夏千秋见状,也不再多说其他,目送秦风走进电梯,眼中不免升腾起几缕忧虑。
“算了,别瞎想了,秦风行事向来不算毛糙。”摇了摇头,夏千秋甩脱内心的些许担忧,转身走回病房。
秦风回到家,简单地收拾了几件随身物品后,又给云嫣然打了一通电话,便立刻驾车,直奔南阳。
身为江南地区有名的穷乡僻壤。
南阳既没有飞机场也没有高铁站,最快的方式,无疑就是自驾车。
但秦风并没有傻憨憨的直奔南阳。
在抵达南阳相邻的一个城市后,便将自己的车停在一家商场内,打车来到一家车行,用一套假身份办理租车。
当他开着租来的车,驶入南阳市区时,天色已黑。
并不繁华的城区,显得有些萧条。
“来碗面条!”
走进路边一家面馆,秦风一边解决晚餐,一边掏出手机,给夏婉婷在南阳的矿场负责人打去电话。
“喂?”
“我是你们夏总的朋友,秦风。”
“哦,秦先生啊,你好,你好,你明天能赶过来吗?”
听到这个名叫金伟的矿场负责人急切询问,秦风好奇道:“福鼎集团的人还没从矿场撤走吗?”
“没有啊,而且天天逼,打伤好几个员工了,我这也实在是没办法,想关闭矿场都不行。”
听着对方的诉苦。
秦风面不改色的抬头,看了一眼面馆马路对面的快捷宾馆,淡淡道:“我刚到南阳,时间不早了,暂时在新北路上的青柚快捷酒店入住,明早你过来找我,咱们商谈对策。,
“好!”
电话对面的金伟,长出一口气。
速度很快。
秦风本以为自己还得等上半个小时或一个小时。
但也许是得益于南阳城区不大,仅仅二十分钟,他不紧不慢的刚刚吃完面条。
马路对面的快捷酒店门口,忽然杀到几辆面包车。
登时,哗啦啦跳下来十几个手持砍刀和铁棍的地痞流氓。
“上!”
领头的人大手一挥。
一群人立刻气势汹汹的闯入了酒店内。
秦风见状,不由轻笑一声。
“老板,结账!”
走出面馆,回到车上,秦风启动轿车,静静地闭目养神。
大约十几分钟后。
一群气势汹汹的小流氓,无功而返,走出了马路对面的快捷酒店。
秦风这才睁开双开。
脚踩油门,不紧不慢的跟在这群小混混身后。
又过了十几分钟后。
这群小混混横穿城区,来到了一家门脸破旧的夜店门口。
他们收起了砍刀和铁棍,走下车,有说有笑的夹着香烟,三五成群的走进了酒吧内。
“看样子,这就是他们的老巢了!”
隔着马路,秦风都能听到夜店内发出的‘动次动次’有节奏的重金属音乐旋律。
略作迟疑,他抓起一顶毛线绒帽子套在脑袋上。
又取出一个黑框眼镜戴上。
简单的伪装后,开门下车,横穿马路,像是普通人一样,步履悠闲的走进了这家从门脸看,就十分老旧的过时夜店。
不仅喇叭劣质,灯光也是极其的劣质。
刚刚跨入大门,秦风眼睛就被晃了一下,不由得赶忙眯起双眼,适应了一下这爆闪的劣质灯光。
然后,他就懵了。
“停下,都特么停下!”
随着酒吧二楼一人扯着大嗓门一声吆喝。
霎时间,爆闪的灯光,震耳的隐约,立刻全部暂停。
酒吧一楼,足足三十多个一脸凶相的小混混,或是叼着香烟,或是抓着酒杯,一脸笑容玩味的,盯着孤零零的秦风。
是的。
一切都是假象。
酒吧内根本就没有一个顾客。
除了这三十多个小混混外,就只剩下二楼的四五个同样凶相毕露的男子。
整个酒吧,一眼望去,连一个服务生都看不到。
所以,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精心编织的陷阱。
“哪里出了问题呢?”
秦风此刻满心哔了狗。
他自认,自己已经足够谨慎了。
但万万没想到,刚刚踏入南阳市还没一个小时,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坠入了对方的陷阱之中?
“你就是秦风?”
这时,二楼一个手夹雪茄,梳着大背头的花衬衫男子,满面轻蔑的俯身趴在栏杆前,一脸狞笑的问道。
“你就是虎爷?”秦风试探的问了一句。
虎爷大大方方的坦然点头道:“对,是我!”
这一刻,秦风恍然大悟。
难怪自己居然被算计了。
这虎爷确实是个人精啊!
在连锁酒店扑空后,很快就可能意识到问题,将计就计,反手给自己挖了一个陷阱。
对此,秦风也是输的心服口服。
“带过来!”
忽然,这时候虎爷向身旁一招手。
“虎爷,虎爷,饶命啊,你让我办的事,我都办了。”一个鼻青脸肿的男子,被两个壮汉架着压到栏杆前,展示给秦风看。
虎爷笑问道:“这家伙的声音,你熟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