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你为什么来这里了?”秦风一脸无语的说着,在一旁坐了下来。
如梦方醒的卢敏,刚刚坐起身来。
“啊!”
房间内的景象,顿时把她吓得面色惨白。
“你,你,你……黄医生是你杀的?”卢敏又惊又怒,一脸愤慨的指着地上尸体质问秦风。
对此,秦风没好气瞥向角落里的戴森,道:“这家伙是目击者。”
“自杀,千真万确,我保证!”戴森立刻作证。
但这仍然让卢敏难以接受。
“黄医生无缘无故,怎么会自杀呢?”
“这个问题,你得等等。”
说着,秦风变戏法似得,拔出一枚银针,催促道:“躺好,别乱动。”
“你……”
“姓黄的给你下毒了!”
这个简单直白的解释,立马让卢敏不再反抗。
虽然江城茶餐厅的事,对她打击很大。
但秦风的话,在她心里,可信度还是极高的。
“嘶!”
随着秦风的银针,快速在她平坦白皙的腹部刺了几下,卢敏立刻双手抱头,脑瓜子疼的她不住倒吸冷气。
见状,秦风安慰道:“忍一忍就好,再坚持一下。”
加快手上的动作。
很快,两缕犹如黑色丝线一样的液体,缓缓从卢敏耳孔中流淌出来。
这一下,卢敏总算感受不到疼痛。
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耳孔,一脸恶心道:“这是耳油,还是什么?”
“降头!”
“降,降头?”
“巫蛊的一种衍生术,主要流行于南洋。”
秦风的解释,听得卢敏晕晕乎乎的。
不过这种对她而言明显超纲的知识,她也混不在意,反正有秦风就是了。
“躺好,我再给你检查检查,鬼知道这几天来,姓黄的在你身上动了多少手脚。”说着,秦风收起银针,像是揩油一样,手掌在卢敏平坦的腹部还是揉按了起来。
对此,卢敏黛眉微蹙,歪头看着秦风猥琐的动作。
“看什么看?这是检查,很正经的。”
“那你等等,我取一下手机。”
秦风顿时满头黑线道:“别胡闹……”
“我录一下视频,学会了之后,回家以后自己给自己检查。”
我信你个鬼!
秦风当场翻着白眼,收回了手掌,看向角落里的戴森,催促道:“别装死了,去,给我把这家诊所的老板找来。”
“是!”
戴森脖子缩了缩,立马起身开门,逃也似的小跑离开。
卢敏见状,忍不住轻哼道:“心虚!”
“我心虚什么?”
“你干了什么事,自然就心虚什么!”
秦风一脸无语的叹息,道:“你啊你,简直是走了狗屎运,幸好前几天遇到了戴森,如若不然,鬼知道你中了降头术,被这黄医生一通操控……对了,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秦风提起昨晚。
卢敏立刻蹙眉,努力回忆道:“我正准备去洗澡,一个猥琐的光头翻墙而入,说是要给我解降头,然后手掌一挥,一只黑色大蛤蟆就糊住我的脸,再之后,等我清醒过来,他就死了。”
“你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我怎么会知道?”
说得好有道理啊。
秦风无语苦笑道:“那昨晚黑雀酒吧的事,你还记得吗?”
“模模糊糊记得,你好像找茬,还和周涛他们拼酒……”
“谢天谢地,幸好昨晚你手上没枪,否则我估摸着非得给我两梭子。”秦风止不住的吐槽。
卢敏确实有这几天的正常记忆。
但同时,她的记忆,和她的外在表现,呈现明显差异。
“脾气暴躁,厌恶亲人,就是这降头术的效果?”
“配合着催眠,对方目的很明显,通过操控你,来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当然,也有可能是用来对付我。”
卢敏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后,喃喃道:“这个黄医生,这几天来,确实有点pua我的意思,只是每次心理治疗,我都是恍恍惚惚,半梦半睡,一直打不起精神来。”
“这就是对方要的效果。”
闲聊之中,很快脚步声传来。
“秦先生,这个就是心理诊所的老板,周彩云!”
戴森的介绍中,秦风看向那个面色凝重,五十多岁的诊所女老板。
名字很俗气。
不过人倒是很精明。
看都没有看一眼死去的黄医生,而是一脸歉意主动说道:“秦先生,这位黄医生只是我们诊所聘用的一位心理学博士,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我们诊所是一概不清楚,当然,对于他所造成的严重后果,我们诊所一定进行赔偿。”
这个态度还算不错。
不过秦风可不在乎什么赔偿不赔偿。
直接问道:“这个黄医生具体是什么来历?或者换个说法,是谁介绍他来你们诊所上班的?”
“黄医生拥有国外顶尖的名校心理学博士学位,还有医师从医资格证,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是两个半个月前回国,找了半个月工作后,来我们诊所应聘,我亲自面试后,各方面都非常优秀,就聘用了下来。”
秦风一脸失望。
感情是一个主动应聘上岗的打工仔啊。
“这两个月来,他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比较勤奋,算不算?”
“怎么个勤奋法?”
“我们是高档心理咨询诊所,客人其实并不多,但是黄医生却以新人自居,说是为了积累客户人脉,经常在下班后,还主动联系客户,进行积极地上门回访。”
顿了顿,诊所老板笃定道:“我感觉他的心比较野,应该是想要独自创业单干!”
这当然不算特别异常的地方。
可是,配上黄医生的降头术,以及他口中的组织,两个半月前回国。
“这工作积极性,看来图谋不浅啊!”秦风若有所思的感慨一声,忽然,眼睛一亮,连忙道:“你们这里有他的病人登记资料吗?”
“当然!”
“给我取来一份最详细的登记表!”
诊所老板立马转身亲自去办。
见状,秦风赞许的看向戴森道:“干得不错,可就是关键时刻,立场为何会那么的不坚定啊?”
戴森言之凿凿道:“我真的是想骗取那黄医生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