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清波公主昨夜买到的,是虞啾啾自己画出来的布阵图……
“有了这张图,待我回去以后秉明父王,加紧练兵,兴许,还能抵御住匈奴的入侵。”清波公主接着说道。
她清亮柔丽的眼眸,温柔地望着虞啾啾,唇若丹霞,带着笑意,“所以啾啾妹妹,我今日,也是来道别的。
“我要回夜阑国了。”
虞啾啾有些意外。
“清波姐姐这就要走了吗?”
“怎么,啾啾妹妹不舍得我吗?”八壹中文網
虞啾啾赧然一笑。
清波公主也不逗她了,忽然上前一步,把这只白白软软的小奶团抱进了怀里:“我可舍不得啾啾妹妹呢,唉,啾啾妹妹要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把啾啾妹妹打晕,偷偷带到夜阑国去,当我们夜阑国的小公主。”
虞啾啾听着这话,小脸微微惊讶地张开。
这这这、
她怎么可以把偷小孩这种事情,说得这么光明正大的!
不过,她这么说,倒叫虞啾啾有些尴尬了。
毕竟,先前自己还对清波公主那么防备着,甚至有了一丝敌视。
可清波公主却说喜欢她……
虞啾啾很快就让自己忘掉这是个想要偷小孩的人,也抱住了清波公主,软糯糯地道:“清波姐姐,我一定会想念你的。”
清波公主娇美的脸庞上,浮现一抹开心的笑意。
“啾啾妹妹,我再最后提醒你一次,北匈奴虎视眈眈,未来会成为大夏国最大的敌人,你们可要小心哦。”
清波公主说完这些,便离开了钟粹宫。
当日,她就向宣平帝和殷太后一一辞别,而后离开大夏国,一路朝着夜阑国的方向奔去。
天气越来越冷了。
很快就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雪后,虞啾啾出了趟宫,先去了白衣山庄,而后去了忆楹酒楼。
楚寒幽动作很快。
拿着虞啾啾在黑市赚来的银子,花费重金,将忆楹酒楼两侧的铺子全都买了下来,准备着手改建成天机阁的大本营。
热闹繁华的京城大街上,前几日的大雪,早已被清理干净。
只有背阳的屋檐上,还能看到些许积雪。
虞啾啾坐在忆楹酒楼楼上窗前,看着外头车来车往,忽然注意到,最近京城似乎的确来了许多匈奴人。
她想起来前几日,听从清波公主的建议,派人去鸿胪寺的驿馆询问了。
的确有匈奴的使臣来访。
然而,这帮使臣却迟迟不肯进宫,一副等着人去请他们的样子,好像吃定了,一定会有人去请他们似的。
宣平帝得知此事,就立即要召他们进宫。
但这一决定,却被殷太后给否了。
“如今咱们都知道,姝妃是中了厌胜之术,能破解的,只有匈奴的萨满法师,但是,难道只有咱们知道吗?匈奴人更是知道。
“他们的使臣如此正大光明地来了大夏国,住在鸿胪寺的驿馆里,却不肯进宫,为的,不就是让咱们去求他们吗?
“可哀家偏不信了。
“这帮匈奴人,找了容妃身边伺候过的宫女,给姝妃下咒,就没有任何目的吗?
“既然有目的,那边也是有求于咱们。
“哀家偏要晾着他们,等着他们自己主动上门,求着给姝妃解咒!”
殷太后十分沉得住气。
她这一番话说出来,自然是令人信服。
不管是虞啾啾还是宣平帝,都按捺着心中的焦急,只等着这匈奴人耗不下去了,主动进宫。
如今,又过了这么几日,这帮匈奴人,打的什么如意算盘,还不准备进宫摊牌吗?
虞啾啾盯着大街上的匈奴人,甚至在思考。
要不要干脆让楼赫去绑架几个匈奴人,狠狠折磨一顿,从他们嘴里撬出话来。
可一想到美人娘亲还在床上人事不省地躺着,她就只有恶狠狠地把这个念头给压下去了。
几个匈奴的使臣,就算是死了,对北匈奴而言,也不算什么损失。
可若是因此而连累得美人娘亲所中的咒术解不开,那对她而言,可损失就大了。
想到这里,虞啾啾就恨恨地磨了磨牙,重重关上了窗子。
然而一转身,便见到裴书砚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正靠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她。
“国师哥哥……你怎么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虞啾啾圆润清透的双眸,带着意外。
“刚刚。”
裴书砚清隽好看的脸庞上,似乎有几分疲惫。
他提步走进来,在屋里烧着的炉子旁坐下,提起上面的水壶,为自己泡了杯茶,一面又问道:“公主在看什么?”
“没什么,随便看看。”虞啾啾走到桌旁坐下,双手撑着下巴看他。
“公主如今,对我都有秘密,不肯说实话了吗?”裴书砚却道。
“哼,国师哥哥还不是一样,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是秘密,却一个字也不肯对我说!”虞啾啾一听他这么说,当即反驳道。
就是这软萌的小奶音里,似乎带着些许酸意。
裴书砚岂能听不出来?
他一手捏着杯子,喝了两口茶,稍稍驱赶了一些身上的寒意,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奶团。
只见她小嘴嘟着,粉嫩嫩的小脸气鼓鼓的,看起来煞是可爱。
“所以,我今日来,便是要跟公主道明一切的,就是不知道,公主肯不肯听了。”
裴书砚说道。
虞啾啾闻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动了动,眼睛的余光飞快瞥了他一下。
见他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当即转过小脸,小奶音很是傲娇地“哼”了一声,又软又萌,惹得人的心都要化了。
裴书砚哪里敢等着她再主动开口。
当即挪了位置,坐在虞啾啾正对面。
“公主,其实我……”裴书砚正欲坦白一切。
然而。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是紫婴。
她看一眼裴书砚,随后便道:“公主,匈奴使臣进宫了,太后娘娘派了人过来,请您即刻回去。”
虞啾啾还未说什么。
裴书砚却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看向虞啾啾,神情似是有些无奈:“看来,一切都只能到宫里之后,再跟公主言明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