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密室般的小房间中,最后一位年纪约在四五十岁许间,肤色黄铜,风霜满面,眉间的皱纹在不经意间便挤在一块,也不知道此人在因何忧虑,不过他那双眼睛,蕴藏神采,让人一看到他眼睛,就能感觉到此人颇为不凡。
只见这人看了怀揣着妩媚娇羞美人的玄素真人,淡淡说了一声,“你与那张道友素有间隙,这我管不着,不过你可别昏了头了在这滨海城中胡来,连累了我等。”
“梦羽道友,你看我像是那般不知轻重的人马?要是我想动手这几年早就下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你尽管放心便是了,若是有个合适的机会,我也会为这位张道友挑一个风水宝地,不然哪能对得起我怀中的美人啊!”玄素真人靠在着椅背上,朝着梦羽真人说话的时候,心中那是这位梦羽真人颇为忌惮,因而说话的时候,也是在不经意间服了软。
“玄素道友,百余岁的筑基妇人也能叫做美人吗?”明喻真人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角残图,放在桌上,调侃了玄素真人一声。
“明喻道友,那年岁小的女子,身子刚长开,受不得力又不知趣,那比得上经过人事的妇人,识情懂趣,此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玄素真人摇头笑道,最后还啧啧了两声,好似在回味,又好像是对明喻真人的喜好,心有不屑,
同时他与其他两人一样,从储物法宝中取出了一角残图放在桌上。
这明喻真人对破瓜之年的女子情有独钟,但是这等女子,又怎么比得上他怀中的美人,年纪虽大了些,但是此刻最是玉润,风情亦是最足的时候,女子最美的就在这几年时间。至于美人容颜不再,风华已逝以后,那他再换个就是了。
四块残图合在一块,四人见此轻念着法决,他们四人口中所念的法决,极为相似,不过在一些细微之处,略有不同,四人声毕,那桌上的四块残图泛起灰蒙灵光,拼合在一块,却没有半点拼接的痕迹在。
四人看着此图,脸色皆肃然起来,明喻真人眼中闪过一丝郑重,“这古图上所标识出的地方没有错吧。”
这张古图所示的地方,已经超出了近海海族所统领的海域,甚至又超过了一二十万里之遥,以他们金丹期修为,若是近全力飞行,一日之间,可直飞八九千里,算起来也不过二十来日便能到此岛。
但是沧古洋上极为危险,海中时不时会生出殇雾,悄然无踪,能侵人修为,蒙人神智,还有其他极为诡异的灾厄,除此之外,在远海漂泊着一些几乎没有气息生机的古兽,皮糙肉厚,同阶修士就算全力催动法宝,也对它们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
幸好这等海中古兽,因为身躯太过庞大,无法长时间离开海水。
不过它们修为好歹堪比金丹、元婴,甚至是分神,因而窜出水面,凌空一两个时辰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且这等古兽捕食,如弓弦拉满,蓄势而出,能在极短时间内,飞出几千丈之高。不过要是修仙者神识敏锐些,加上飞得够高,倒也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
可是在一些地方,又有一些极为凶猛的妖禽,飞掠与高天之上,将其视为领地,修士若是一不小心闯进了它们领地所在,收其追杀,那是在所难免的。
若是有位修为弱一些的道友,与他们同行,到时候遇到什么危险,他们也好将其当做挡箭牌,从而让自己免遭祸患。不过能结成金丹的修士,除了一些修行了奇门异法,造成性格狂傲自大,又或者易怒易爆,行事不过脑子的人外,大多数金丹修士都深有自知之明。
“你们三人是什么打算?”明喻真人见这张古图所标记的地方,如此之远,而且还尚不知真假,他看了旁边三人,缓缓说道,不过他目光之中闪动着一丝诡异。
而张世平从明喻真人那里离开以后,张世平并没有立马飞回洞府,他又顺着街道,走了好几家相熟的店铺,将配置破邪灵水的一部分药材买了一部分,这些药材都是张家店铺所没有的。张家店铺根基终究是太浅,不像其他店铺,自有它们的渠道,寻得一些好东西。不然张世平这不用为了自己那飞炎塔的法宝材料,费这般周折。
这样来回一折腾,等张世平回到了翠竹谷的时候,大半天时间便过去了。
……
……
回到翠竹谷后,张世平便开始了盘坐静心,足足过了七天七夜时间,张世平将自身的神魂与法力全都调整好最佳状态。
他这才在静室之中,依照《青阳火法》刻画下了法宝的炼制之法。
这种代替之法,可不是他鲁莽,出于一时冲动,而是他从得到了《青阳火法》后,苦心孤诣推演了不下几十遍这才敲定下来的。
修仙者的本命法宝,事关今后的修行,丝毫不能有半点马虎,当然更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地炼制。既然依照着《青阳火法》,炼制出来的法宝,威力能强,张世平自然是动了心。
至今林曦儿这孩子,在打坐修炼修行了大半个月以后,便又静不下心了,她与玄远宗几位筑基好友约好了,出门游历去了。
张世平那时候正在刻画青阳火阵,他知道以后,也没有说什么,腿是长在徒弟身上的,她想要去哪里,自己管不着,再说了自己总不可能照看她一生一世,若是自己过于宠溺她,那他实在是对不住黄脸老头的恩情了。
不过也是因为在她身上,有张世平为她所收集来的两件符宝,张世平这才放心她出门去。
徒弟走了以后,翠竹谷从此安静了下来,院子中的竹叶慢慢飘落,一地残卷。
在静室之中,张世平刻画好了青阳火阵后,用自身金丹真火,加以青阳火一起,先是将他收集来的十几颗大大小小的炎陨铁,还有其他的矿石,都炼去了杂质,只留下了最为精华的一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