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之中。
三个年轻男人纷纷看向屋外。
只见一个年轻人,抱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
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云飞扬。
小女孩就是云飞扬的女儿落落。
恩师!
薛一针看见了云飞扬,一脸的惊喜之色。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够在临死之前,还能够见到恩师一面。
昨天晚上,他就觉得自己大限已到,即将死去。
可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的恩师了。
他的这一身医术,都是来自于他的恩师。
而且,他的恩师还将传说中的《医经》和《毒经》送给了他。
他对他的恩师感激涕零!
他很想在临死之前,再见到他恩师一面。
于是,他拿出了他的老爷机,给他恩师发了一条短信息。
虽然这里是深山,但是2g信号还是有的。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他恩师神出鬼没,平时很少使用手机。
他估计他这条短信息,恐怕他恩师不能及时看到。
因此,他对于他恩师是否出现,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没想到他恩师居然真的来了!
实在是太意外了!
什么?
你叫他恩师?
他是你恩师?
三名年轻人听到薛一针,居然叫年轻的云飞扬为恩师。
这让他们面面相觑,完全懵逼了!
这云飞扬的年纪看上去恐怕只有二十几岁而已。
而薛一针都已经一百零九岁了!
这云飞扬怎么可能是薛一针的师傅?
薛一针的脑袋是不是被门缝给夹了?
徒儿,好久不见!
云飞扬抱着落落,拿起了一旁的一张凳子,放在了薛一针的面前,在薛一针的对面坐了下来。
恩师,真的是您!
没想到您真的过来看徒儿!
徒儿还以为您不会来!
薛一针的神情十分的激动。
随后,他的目光注意到他师傅怀里的落落。
他一脸疑惑地问道:恩师,这位小姑娘是?
她是我女儿落落!
云飞扬微笑地说道。
啊?
恩师居然有女儿了!
薛一针十分的意外。
在他的印象中,他恩师的身边好像没有女人,更别提儿女了。
落落,叫薛爷爷!
云飞扬对落落说道。
落落点了点头,然后对薛一针叫喊道:薛爷爷好!
使不得,使不得!
万万使不得!
叫我薛老头子就可以了!
薛一针一脸的惶恐。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你不必在意!
云飞扬淡然地说道。
别看他平时对其他人都一副高冷的模样。
其实,他的性格比较随和。
他对于什么称呼,并不在意。
虽然他是一个已经活了五千多年的老怪物。
但是薛一针都已经一百零九岁了,落落叫薛一针一声薛爷爷,并无不妥。
徒儿知道了!
恩师,徒儿能够在临死之前,见你老人家一面,徒儿可以瞑目了!
薛一针欣喜地说道。
喂!
我说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有?
当我们不存在吗?
死老头,既然你还没有死,就将《医经》和《毒经》给交出来!
否则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
还有,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臭小子!
我不管你是这个死老头的师傅,还是这个死老头的徒弟!
总之,这里没有你的事!
我劝你抱着你的女儿,早点滚开,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蓝衣人先是指着薛一针厉声恐吓。
随后,他又指着云飞扬,厉声吓唬云飞扬。
此刻的他,十分的生气。
自从云飞扬来到这里以后,居然拿起了一张凳子,放到薛一针的面前,就跟薛一针聊起了家常。
这完全不把他们三个放在眼里。
实在是太可恶了!
徒儿,你似乎有麻烦!
云飞扬连看都没有看三个年轻人一眼,而是微笑着跟薛一针说道。
呵呵,还不是师傅送给徒儿的《医经》和《毒经》,给徒儿带来的麻烦!
薛一针笑道。
三个年轻人闻言,一脸的惊讶。
薛一针的《医经》和《毒经》,居然是云飞扬送的!
哦!
你这是责怪为师了?
云飞扬说道。
徒儿不敢!
薛一针惶恐。
够了!
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二,老三,先弄死他们!
蓝衣人见云飞扬和薛一针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他们的存在。
他气得暴跳如雷,立刻招呼他的兄弟,一起朝着云飞扬猛扑了过去。
爸爸,小心!
落落看见三个凶神恶煞的坏人冲向她爸爸,立刻大声提醒了一句。
不过,云飞扬依然坐在凳子上,没有任何的动作。
当三个年轻人的拳头就快要轰到云飞扬的身上时。
突然,嗡地一声。
三个年轻人的拳头,就好像击中了一个弹簧一样,被反弹了出去。
甚至,他们的身体也跟着一起反弹了出去。
嘭!
嘭!
嘭!
三声!
三个年轻人撞在了竹屋的墙壁上,瞬间就将竹屋给撞塌了,当即晕了过去!
同时,屋顶也跟着一起塌了下来!
屋顶的木头等材料,就好像长了眼睛一样,纷纷避开了云飞扬、落落和薛一针,向四周倒去。
他们三个并没有被木头等屋顶的材料给砸中。
徒儿,我一来就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
云飞扬微微笑道。
是徒儿给您添了麻烦!
薛一针连忙纠正道。
薛爷爷,你的房子塌了!
落落看着周围的一片狼藉,连忙提醒道。
没关系!
反正这房子我也用不上了!
薛一针说完,便闭上了双眼,面露一个安详的笑容。
爸爸,薛爷爷是睡着了吗?
落落看见薛一针闭上了双眼,便疑惑地问道。
对!
他已经睡着了!
云飞扬点了点头。
其实,薛一针是死了。
这一次,薛一针是真的死了。
死的很安详!
死的很知足!
其实,以云飞扬的医术,可以让薛一针多活一段时间。
不过那又能怎么样?
薛一针已经是油尽灯枯,就算是多活一段时间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五千多年来,云飞扬已经不知道亲眼送走了多少位徒弟。
所以,他早就已经看淡了生死。
他抱着落落,站了起来,突然扬声说道:两位蹲在那里看了这么久的戏,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