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了。”
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许晴蓝打算挂断电话,秦然知道她打电话过来一定是有事想要问自己,直说道:“嫂子是不是双双做了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的。”
许晴蓝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来最重的话,可能赵双双过来不像她想象中那样吧。
“没事了,我想着挺长时间没和你们联系了,问问你们的近况如何,不早了我和君蚺先休息了。”
见许晴蓝不想说,秦然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只说了一句:“那嫂子有事一定要和我说。”
“好,你和双双好好在一起吧。”
挂断电话,许晴蓝的脸色变得严肃,看向君蚺,说:“今天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君蚺沉默一瞬,答道:“方茹的态度有点不明,谁也不知道她是否会真的聘用刘志义,我们如今还没有证据,也不能直接去指正刘志义做了什么,可能还会被他反咬一口,不如先静观其变。”
虽然道理是这样,但许晴蓝心底有些犹豫,她不知道是否该将这件事告诉于洪波。
“那我们该不该告诉于总?先防范一下?”
许晴蓝皱着眉头靠在君蚺的怀里,十分纠结,要是什么事都没有的话,她岂不是诬陷了四方装饰公司?
现在最头疼的是此事是关乎两家公司,在商业上还是处于死对头的地步,如果自己的信息不实,那势必会被四方装饰公司抓在手里,到时于洪波就算有心想要替她说话也是没法。
“这件事先等等看吧,明天我们还要上班,今晚早些睡吧。”
君蚺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将人从沙发上抱起回到了床上。
这一晚许晴蓝睡得极不踏实,她梦见了辰辰被坏人抓走,父母也受人胁迫正在遭受危险,许晴蓝从睡梦中惊醒,直接坐了起来。
难道这梦是在暗示她什么?辰辰他们真的遇到危险了吗?
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半,许晴蓝放弃了拨打电话的冲动,君蚺迷糊的从身后将她环腰抱住,睡眼惺忪的问道:“做噩梦了吗?”
“君蚺我的心好乱,我不知道辰辰和爸妈的情况如何了,会不会有人对他们做了什么。”
许晴蓝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足以见得她有多么害怕。
君蚺拍着她的脊背,柔声安慰道:“一定会没事的,等明早起来打电话问下就是,你如今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好好睡会,等醒了就没事了。”
君蚺的声音似乎带着魔力,靠在他的怀里,许晴蓝没一会便睡去了。
第二天早晨,这两人很默契的起晚了。
外面的阳光照进房间内,晃得许晴蓝睁开了眼,她瞥见窗外的阳光这样好,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紧忙拿起手机,竟然已经八点半了!
许晴蓝忙摇醒身旁的人,一边慌忙的下床,一边喊道:“我们要迟到了!”
被她慌乱的情绪感染,君蚺的意识虽然还没清醒,但身体已经被她拉出了房间。
等二人到公司时间刚好卡在了九点零一分,好巧不巧的迟到了一分钟,早知道注意要迟到,她便不这么着急了,反正一分钟和三十分钟都是扣一样的钱。
二人在电梯口分别,许晴蓝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工位。
君蚺还未等在工位上坐下,就被部门经理叫了出去,被安排去客户家监督施工。
看着客户家的位置,君蚺知道今天中午是不能和蓝蓝一起用午餐了,给许晴蓝发了条消息,就坐上了公司的车离开了。
因为心里一直惦记着赵双双和沉沉的事情,这一上午许晴蓝都过的浑浑噩噩,根本不知道自己一上午做了什么。
快到中午休息的时候,许晴蓝拿出手机,想问下父母和辰辰的境况,这才看到君蚺给自己发的消息,她还不等回个好字,身边就站了一人。
许晴蓝抬头,发现竟然是于洪波,惊得她紧忙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慌乱的开口,“于……于总。”
“吃完饭来一下我办公室,我有重要的事情与你说。”
说完话,于洪波迈着步子离开,可就这几个字足以让许晴蓝浮想联翩。
于洪波脸上面无表情,但一般被老板找,只要老板的表情不太高兴,那就是要有坏事发生。
吃过午饭,许晴蓝战战兢兢的敲响了于洪波办公室的房门。
“于总,您找我。”
于洪波正在翻看桌上的资料,许晴蓝忐忑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过了会,于洪波才合上手中的文件,起身走向许晴蓝,指了指身后的沙发,说:“坐下说吧,昨晚你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听到他的问话,许晴蓝以为于洪波知道了四方装饰公司的事,毕竟她昨晚有通知葛辉,他会告诉于洪波也不奇怪。
“昨晚我带着君蚺和葛辉吃过饭,就打算回家了,在路上看到了刘志义,刘志义的行迹鬼祟,所以我就跟了上去,看着他进了四方装饰公司大厦。
身为临沧公司的一员,我很清楚在商业上四方和我们公司的过节,这个时候刘志义去四方装饰公司,其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但四方装饰公司的很严格,我不敢贸然用真实的名字,就胡编了一个名字进入了四方装饰公司,但我是偷偷潜入他们公司的,不敢过于张扬,没看到刘志义的身影就出来了,随后就和君蚺回家去了。”
许晴蓝并未将她在办公室内听到的内容说出来,现在还是要看看后续发展如何,不能贸然就定刘志义的罪。
于洪波点了点头,说:“以后做事不要这么莽撞了,有关于公司的事情发生,最好是先和公司内打声招呼,这样要是出了什么事公司也好给你撑腰。”
见于洪波没有怪罪,许晴蓝紧忙表示,“好的,于总,我记住了,昨晚实在事发突然,没来得及和您汇报。”
话音落下,办公室内陷入安静,许晴蓝不敢出声询问,在于洪波面前她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姑娘一样,实在是这个人的气场太具权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