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此情况,也知道他们继续留在这里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感情上的事情谁也插不了手。
许晴蓝走路的速度并不快,再加上深夜大街上根本就没什么车和行人,秦然他们一眼就瞧到了前面落寞行走的许晴蓝。
赵双双想要追上去,被秦然一把拉住,小声说道:“现在谁都不要去打扰他们,免得帮倒忙,我知道嫂子心里是在乎老大的,只不过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赵双双心里着急,“那怎么也不能让他们一直这样下去吧?对他们难道不是折磨吗?”
看着赵双双天真的眼睛,秦然竟有种冲动,他强压住心中的想法,轻咳了一声。
“其实……感情这件事,我也说不清楚,但我知道现在就应该让他们好好静一静,别去打扰。”
闻言,赵双双扑哧一声笑了,开玩笑的打了一下秦然,“没想到你还挺懂爱情的嘛。”
感受到赵双双靠过来的身体,秦然的脸色瞬间变红,紧忙将头转向了一旁。
“别……别瞎说,我还没谈过恋爱呢,哪里懂,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瞧见秦然爆红的脸颊,赵双双也清楚秦然是个什么样的人,偷笑着不再说话。
在街上溜达了半夜,许晴蓝终于理清了思绪,抱紧了双臂回了君宅。
打开房门,开灯,整栋房子里空空荡荡,没有一点声音,想必君蚺应该是没回来的。
有了爷爷的事情,君蚺将家中所有的佣人都清了出去,他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还没有完结,任何人都有可能加害自己身边的人。
洗过澡后,许晴蓝疲惫的躺在了床上,尽管精神很累,但她依旧是没有睡意,在床上翻滚了许久,许晴蓝只觉得更加得憋闷。
昨晚他们还一同躺在床上,今晚乃至以后她可能都要自己在这里睡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得做法对不对,但她得心思真的好乱,可能这就是抑郁症留下得祸根吧。
辗转反侧一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许晴蓝才终于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君蚺一直都没回来,许晴蓝也没有主动联系,二人的关系仿佛一夜之间就变成了陌生人。
公司重新整顿之后,君蚺整个人都变成了拼命三郎,有许多的事情都需要他亲自处理。
办公桌上的文件已经摞成了小山那么高的高度,还要去参加各种各样的宴会,这样才能保证君氏的人脉。
秦然将这些看在眼中,十分心疼。
他知道君蚺和许晴蓝两个人都是十分倔强的人,没有哪一个会轻易低头,他们能做的也只有默默的关注。
这天君蚺在处理完大部分公务后,瘫软的坐在了沙发上,无力的拿起了手机。
翻看着他以前和许晴蓝的聊天记录,时间截至在了一周之前。
这一周多的时间里,她连一个消息都不曾发给自己,更是一通电话都没打过,她就这么在意那些没有的东西吗?
他清楚许晴蓝在意的是什么,但她若不是真的相通,就算他解释一百遍,她也不会相信,久而久之就会成为他们两个中间解不开的疙瘩。
公司上的压力,再加上许晴蓝的不理解,君蚺终于病倒了。
秦然将君蚺病倒的消息告诉了赵双双,希望她能将这个消息告诉许晴蓝,也不要让他家老大白白住院。
赵双双来到君宅,发现许晴蓝正在照顾着花园中的花朵,便在门外大声嚷道:“晴蓝!君蚺住到医院里了!病的十分严重,你快随我前去看看吧!”
听到声音的许晴蓝手上的动作一顿,紧接着继续手上的动作。
见她根本就无动于衷,赵双双急切的打开门走了进来,好在她过来之前秦然已经将君宅的钥匙交给了她。
许晴蓝对于她的到来没有什么反应,淡淡的说了声:“吃过午饭了吗?”
没想到许晴蓝在听到君蚺病倒的消息能够如此淡定,赵双双一下急了,抢过她手上的喷壶,蹙眉说道:“你知不知道君蚺是因为你病倒的!他要是真的累倒,那君氏就完了?”
“他生病了有医生,我能做什么。”
许晴蓝依旧表现得十分冷漠,赵双双实在看不过去,一把拉过许晴蓝的手,强行带她去了医院。
秦然正在病房门外守着,医生在病房内为君蚺检查着身体。
瞧见许晴蓝来到,秦然眼中露出喜悦,说:“嫂子,你终于愿意出现了,老大他是辛劳过度外加劳思过多,才会病倒。”
话音落下,医生走了出来,看着几人询问道:“你们几个谁是病人的家属?”
闻言,秦然与赵双双十分默契的向后退了一步,只剩下许晴蓝一人站在前面,医生见状拿过检查的单子,说:“病人的情况虽然没有太严重,但他因为之前服用过大量的精神药物,所以身体不能长时间劳累,会对大脑造成损伤。
再加上病人的身体刚刚受过不轻的外伤,内外伤同时发作,病人很可能会昏迷不醒,不过现在还没达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只是辛劳过度,切记不可再如此劳心费神,一定要好生静养,才能恢复身子。”
“谢谢。”
道了声谢,许晴蓝看向躺在床上的君蚺,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他会变成今天这样,全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但……
房间内的人醒来望向门外,看到窗口的许晴蓝时,君蚺的眼神明显亮了许多,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身,但因为手上还扎着吊瓶,根本不能起身。
见到他这样,许晴蓝只好推门走了进去。
外面的两人见许晴蓝进入,不免高兴,只要他们能够沟通,那就证明还是有转圜的余地。
君蚺脸上浮现虚弱的笑容,开口:“蓝蓝,你终于愿意来了。”
因为情绪有些激动,君蚺猛地咳嗽了几声,许晴蓝上前想要拍拍他的脊背,但一想到其他的事情,手又缩了回去。
君蚺看到她半空的手,有些不是滋味,受伤的看着她。
“蓝蓝,你还是在怪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