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从来没忘记霍陌冥曾经绑架过许晴蓝,凡事有第一次自然会有第二次,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霍陌冥既然做过事,就不要怪他人怀疑。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别以为现在没有证据指证你,就可以逍遥法外!海城是充满法制的地方,还轮不到霍氏集团说了算。”
饶是知道秦然的身份,霍陌冥也没有被这几句话吓破胆,直言道:“你要真这么想,那我也没有办法,反正我没做过的事情是不会认得。”
“好,我们走着瞧!看我能不能亲手把你送进牢狱!”
秦然随即放下狠话,冷哼一声,离开了霍氏。
因着君蚺只伤到了腹部,并没有伤到重要的脏器,再加上车祸受到的仅仅是皮外伤,所以整个人的状态,恢复得比较迅速。
这也是君蚺平时经常锻炼的缘故,才不至于倒下,但许晴蓝的情况却不容乐观。
许晴蓝的头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整个人像是个没有生气的娃娃一样,君蚺在她的耳边呼唤着,什么反应都没有。
君蚺撑着疼痛,走到了许晴蓝主治医师的办公室,询问道:“医生,病人的情况如何?什么时候能醒来?”
“病人头部受到了猛烈的撞击,有轻微的脑震荡,按照昨天拍的片子来看,在醒过来之后极有可能会失忆,不过这也是可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失忆?”
君蚺心一沉,命运就这般残忍吗?她已经受过太多的危险,怎么还人心让她承受失忆的痛苦。
君蚺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十分清楚失忆的时候,整个人会有多么的无助。
不知道自己的姓名,不知道身边的人是谁,一丝一毫的记忆都抓不住,整个人就像在大海上漂浮的人一样,抓不住救命的东西。
回到病房后,君蚺便守在了许晴蓝的床边,他伸出手,紧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放到自己的嘴旁,轻轻一吻,蜻蜓点水般的动作,像是在无形中拉进两人的距离。
他缓缓闭上双眼,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滚落,直接打在许晴蓝的手背上。
电视剧中的桥段并没有出现,许晴蓝也没有因为这滴泪苏醒过来。
因他的伤口还要经常换药,两个病房跑实在太过麻烦,君蚺直接让医护人员将他和许晴蓝放在了一间病房里,这样自己也好在照顾她一些。
如今的许晴蓝还处在无意识状态,吃饭都需要靠流食打进身体里。
看着长长的管子下到许晴蓝的身体里面,君蚺心疼的不行,她可是最怕疼的一个人,要是醒来她要忍受多么大的痛苦啊。
君蚺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连医生都惊奇他恢复的速度。
接下来几天时间,君蚺都寸步不离的守护在许晴蓝身边,拉着她的手,为她讲述以前的事情,若是许晴蓝这时醒来,一定会惊奇君蚺已经恢复了记忆。
来往的护士们瞧见君蚺如此痴情的样子,纷纷投来了艳羡的目光。
君蚺可是万众女生的梦中情人,此时见到真人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小鹿乱撞,看来冷酷的王子也只会暖他的公主,这份殊荣是其他人求也求不来的。
由于在医院里君蚺便将公司上的事情都交给了秦然处理,由于此次证据不足,秦然也只能发发火气,并不能真正的对霍陌冥做什么,这才是最折磨的一点。
这日,霍陌冥正打算出去,却被告知徐氏的总裁已经到了楼下。
徐老太?她来做什么?霍陌冥一头雾水,却也下了楼去。
徐老太从车上下来,身后的助手带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在身后。
瞧见霍陌冥的时候,徐老太示意助手将礼盒递了过去。
“恭喜霍总如今少了一个强大的对手。”
“多谢徐总,不过我并不知何喜之有。”
像徐老太城府这样深的人,霍陌冥实在不敢表露太多,不然到最后只会是自己吃亏。
“霍总难道想我们在此说话?”
言下之意是这里人多眼杂,很多的话不方便说。
霍陌冥自然明白徐老太的话中之意,引着她来到了顶楼会客厅。
徐老太坐下之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霍总,君蚺出事的消息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也不知是谁助了我们一臂之力,除去了一个最大的敌人。”
徐老太端起面前的茶,一直观察着霍陌冥的神色。
面对徐老太这样的人精,霍陌冥可是百般谨慎,客套的说道:“徐总真是说笑了,他出事与否与我们都没有关系,他出事徐氏才是最大的赢家吧。”
由于不知道徐老太前来的真正目的,霍陌冥与她也只是表面客套,双方说话都深藏不露,互相试探。
眼见霍陌冥不透露任何的实底,徐老太也觉得无趣的紧,呆了没有一会便起身离开了。
徐来太离开之后,霍陌冥立马换上一副冰冷的神情,君蚺不好对付,徐老太同样不好对付,后者更为难对付。
医院内,君蚺正在许晴蓝耳边说着话,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感受到手上的力度,君蚺惊了一瞬,原以为是自己感受错了,许晴蓝却在下一秒直接睁开了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四周。
瞧见许晴蓝醒来,君蚺激动不已,紧忙去叫医生前来。
为许晴蓝检查过后,医生神色严肃的叫君蚺走出病房。
“许小姐如今虽然苏醒,但她脑内有一块淤血压住了她的神经,人很可能已经失忆,还请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
饶是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此时再从医生的口中的听到,君蚺突然感觉一块大石压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失忆也可能是暂时的,剩下的还是要靠着外界的刺激,可以多给她讲一些从前的事情。”
君蚺失魂落魄的走进了病房内,许晴蓝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蓝蓝,你……你还记得我吗?”
闻声,许晴蓝摇了摇头,她只觉得眼前这个人熟悉得很,但在脑海里却无法搜寻到关于这个人的一丝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