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言下之意仿佛许晴蓝才是背后的始作俑者,她自己倒成了善解人意的好人,许晴蓝很是不爽。
君蚺懒得听这个女人在自己耳边聒噪,起身拉起许晴蓝的手直接离开了。
看着两个人拉着的双手,徐灵以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揉了几下看的也是二人手牵手离开的画面。
这到底是什么操作?难不成他们两人和好了?
看他们相处的模式,君蚺对许晴蓝已经没了敌意,他们中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思及此,徐灵攥紧了手掌,她一定要将君蚺抢回来!
每次在事情刚好转一些的时候,就一定会发生一件更为糟糕的事情,君蚺心累的坐在车里,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许晴蓝动了动手,在他的掌心画着圈,安慰道:“所有的事情都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君蚺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他也想尽快找出杀害爷爷的真凶,只有这样才能给爷爷一个交代,给许晴蓝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交代,但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与此同时,出事的还有霍家,由于此前操纵政府招标的事情,霍氏被处以严重处罚,将霍氏从政府信任单位扣除,业务严重受损,这对霍氏来说是莫大的惩罚。
一旦没有了政府的信任,那霍氏以后做许多的事情都会受到限制,尤其是与一些大型公司合作的时候,一个征信有问题的公司是不会受到其他公司的尊重的。
霍陌冥正焦头烂额的处理手头上的文件,很多老板纷纷从项目中撤资,就算是赔付违约金也不打算再与霍氏合作。
早些年间霍氏的内部就有小争斗,此时看到霍氏的境况一天不如一天,内部矛盾也开始激发,局势很不容乐观。
助理将收集的资料呈了上来,表示城郊那块的园林也出了问题。
那块园林可是霍陌冥最引以为傲的地方,他连忙接过助理手中的文件,问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什么问题?”
助理如实说道:“此前园林内的树苗都是许总负责的,也是由她和底下的技术人员对接,现在树苗长得很不好,很多都已经开始枯萎发烂。”
“既然她能联系技术人员,你们也都给我去联系技术人员,我就不信,我霍陌冥的公司离了她还不能转了!”
霍陌冥一把扔出了手中的文件,烦躁的扯了扯领结,站在了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
从前从这里看下去,有的只是对小人物的可怜,但今天从上面看去,霍陌冥竟然觉得自己的这栋高楼在城市里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将人压在里面。
自从政府对他们公司处以惩罚到今日,已经足足有七天的时间,这七天内,霍陌冥每天接到的电话都是要求与他们公司解约退款的,让他无比的烦躁,想要发泄。
助理见到总裁一脸阴鸷,识趣的快步离开了,生怕自己被殃及到。
霍陌冥望着地上的纸张,他知道有很多的事情都是君蚺在背后推波助澜,不然政府不会有那么大的动作。
上次政府招标,君蚺险胜了自己,自然是能与政府内部的人说上话,再加上园林的树苗问题,这些都是许晴蓝遗留给自己的。
他就算恨透了许晴蓝,如今也不得不低头了。
如此想着,霍陌冥拨通了许晴蓝的电话,想约她出来谈谈。
许晴蓝询问君蚺的意见,现在她可不敢单独和霍陌冥再相见了,谁也不知道一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君蚺就知道霍陌冥会找上许晴蓝,接受了霍陌冥的提议。
三人相见在一家餐厅内,君蚺敌对的看向霍陌冥,他能对蓝蓝做出那样的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注意到君蚺的敌意,霍陌冥垂下了眸子,良久才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我知道我现在说这样的话有些混蛋,但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你知道的,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不会来找你。”
此时的霍陌冥形同枯槁,望着许晴蓝的眼神也有些躲闪,“霍氏集团不能毁在我手上。”
霍氏出事的消息许晴蓝也知道了不少,她知道霍陌冥如今是落魄到了极点,可她也没有忘记霍陌冥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怀着复杂的心情,许晴蓝沉默了几秒。
“我又没有通天的手眼,怎么帮你?”
“你有他。”
霍陌冥瞟了一眼许晴蓝身边的君蚺,眼神暗了一下,继续说道:“只要你能高抬贵手,放过霍家。”
“我凭什么帮你?凭你对她犯的那些罪?你如今受到的惩罚还远远不够你所犯下的罪孽。”
君蚺冷哼一声,不愿与霍陌冥多废话,拉着许晴蓝就要走。
“求你帮我,就这一次。”
霍陌冥盯着许晴蓝,带着祈求的语气说道:“你知道霍氏药业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蓝蓝,你那么善良,忍心看我失去一切吗?
我已经为我之前犯下的错误付出了代价,我以前也帮过你,对你好过,这些都是事实,况且你也在霍氏药业任职过,难道真的忍心看它就此倒闭吗?”
许晴蓝有些犹豫,她厌恶霍陌冥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样子,可她也不能抹杀霍陌冥对她好的事实。
见她眸中闪过一丝痛苦,君蚺蹙起眉,他太了解许晴蓝的性子了,最是狠不下心。
尽管霍陌冥对她做过许多过分的事情,她也不能完全对他不管不顾。
他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慰,许晴蓝突然觉得心里安稳了很多。
“鳄鱼流下的眼泪不值得同情,尤其是你,霍陌冥。”
君蚺挡住了霍陌冥望着许晴蓝的视线,“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任何伤害晴蓝的人,别浪费时间了,没用。”
说完这句话,君蚺直接拉着许晴蓝离开了,他不想给霍陌冥任何的机会去扰乱许晴蓝的心思。
许晴蓝的心底还有些犹豫,她也不知道自己心底的答案是否清晰,只是跟着君蚺,直到坐进车里,她还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