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这话,均是面面相觑,这许晴蓝和君蚺不一直都是情侣的关系吗?怎么她还成了杀人凶手?
眼瞧着君蚺想要冲到许晴蓝的身前,秦然紧忙拉住了他,劝慰道:“老大,今天是老爷子的葬礼,务必要以大局为重,霍家和徐家的人都在看着,别叫他们看了笑话。”
被秦然拦住脚步,君蚺眼中闪过一瞬的杀意,冷眸瞥了一眼许晴蓝,寒声道:“快些离开,这是我君家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没资格前来参加。”
这是他第二次说自己是外人,许晴蓝的心猛地一痛。
秦然有些为难的看着许晴蓝,说:“嫂子,你还是先离开吧,老大这几天情绪十分不稳,别再刺激他了。”
见他真的不待见自己,许晴蓝也不必在此再自讨没趣,转身离开。
许是老天觉得她有些可悲,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烟雨朦胧之中,许晴蓝站在远处,向着老爷子的墓碑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君蚺对她的恶意如此之大,无非就是因为在刘姨的住处找到了那张支票,她一定会为自己证明谁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鞠躬起身,许晴蓝打算离开,一辆车突然停在了面前,只见一身黑色装扮,带着墨镜的徐灵从车上走了下来。
当她瞧见许晴蓝眼中的憔悴时,冷笑一声,开口:“君蚺的整体状态很不好,所以一定要有人来替他掌管公司,我的能力还算出众,君蚺也很放心让我来管理公司。
不过与你说这些也是无用,毕竟你还不是君氏的一员,不过是男人厌烦的一颗棋子而已,君蚺是一个出众的男人,要想留在他的身边,一定要有可以与他媲美的能力,像你这样的人还是尽快离开他吧。”
徐灵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显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从那天二人闹掰之后,徐灵也不再装作和许晴蓝关系很好的模样,像是直接宣战一样。
此时的许晴蓝正处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说话也不会再顾忌什么,回怼道:“配与不配,在与不在,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能力?你觉得我没有管理公司的能力吗?在各自的领域上我们还没有决出胜负,你没有权力过来插足我们之间的事。
从你接触我那天开始,就抱着不纯的心思,算我自己眼瞎,遇人不淑,话不投机半句多,让开。”
许晴蓝的话丝毫没给她留一丝情面,徐灵被气急,抬手一巴掌就打在了许晴蓝的脸上。
由于昨晚一夜未睡,又没有吃什么东西,许晴蓝一个没站稳直接倒在了泥水之中,那模样看起来极其狼狈。
恰好这时葬礼结束,参加葬礼的人都走了过来,君蚺瞧见许晴蓝倒在泥水里,恍若没看到一番,转头越过了她。
秦然看不惯君蚺的做法,将许晴蓝从地上拉起来,还拿出纸巾递给她,小声说道:“嫂子你还是快点离开吧,老大现在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老大了。”
从地上起来之后,许晴蓝擦掉脸上的泥水,直盯着君蚺,质问道:“君蚺,我只要你一句话,你回答之后我就会离开。”
君蚺未出声,但脸上的不耐之色已经十分明显。
“曾经说过的话可还算数?你对我可曾有过半点真心?还是说以前都是逢场作戏,哄我的?”
“曾经与今时情况已经不同。”
在成年人的世界中,没有直接说明那就是拒绝,许晴蓝已经心中有数,心里难过的不行。
不得不说君蚺很会折磨人,在你最相信他,将所有封闭的心门向他敞开的时候,他会狠狠的给你一击,让你怀疑是不是真的自己出了问题。
心脏突然传来剧痛,连同身体的各部位也都在此时传来了痛楚,撕心裂肺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人在最痛苦的时候是没有眼泪的,许晴蓝看着君蚺的脸颊,不敢相信曾经那么温柔对自己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突然胃里一阵恶心,许晴蓝忍不住干呕了几下,雨势渐大,许晴蓝的脸上挂满了雨水,此时她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雨水还是她的泪水。
周围的人大多都选择离去,徐灵从车上拿出雨伞,打在了君蚺的头上,君蚺的身子不过是僵了一下,也并没有拒绝。
看到此景,许晴蓝嘲讽的笑了一下,似是在嘲笑她自己,又似是在嘲笑君蚺,不过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既然君蚺认为她是杀人凶手,那便是吧,此时此刻她已经不想再去辩解什么了。
“你若是觉得我害死了爷爷,那我无话可说,你觉得我勾结了刘姨,那便是吧,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你报警也好,告我也好,我都接受。”
面如死灰也不过就是许晴蓝现在的模样,君蚺正处在气头上,直接讥讽道:“现在才敢站出来承认吗?许晴蓝你还真是虚伪,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真是罔顾了爷爷对你的好!”
听到君蚺和许晴蓝针锋相对的模样,徐灵心中暗爽,他们咬的越狠,对她来说就越有机会。
男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身边正需要一个温柔和对他有帮助的人。
许晴蓝的样子,根本只会让君蚺更加的讨厌。
心被伤的麻木,许晴蓝已经不在乎他再说什么了。
就在这时,一辆车停在了墓地前,三个人向着君蚺他们一行人的方向走来。
走到君蚺面前,男人将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介绍道:“君先生你好,我是君老爷子的律师,老爷子在生前已经立好了遗嘱,遗嘱的内容是关于您与一位姓许的小姐。”
姓许?老爷子能够接触到的姓许的也就只有许晴蓝一人。
君蚺出声问道:“许晴蓝?”
律师拿出遗嘱对比了一下,点头,“对,就是叫许晴蓝,老爷子在立遗嘱的时候,嘱咐过君先生和这位姓许的小姐平分他在君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