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后,许晴蓝寻了个借口离开,心中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先前是君蚺说徐灵负责这个项目,今日徐灵又否决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她要尽快与君蚺商量一下对策。
自从上次吵架之后,二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许晴蓝看着通讯录中的号码迟疑了,仿佛谁先开这个口就输了一般。
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许晴蓝忍不住笑,怎么现在越发的幼稚了。
思来想去,还是给他发了邮箱,他虽然忙,但邮件总会看的,免得打电话过去两人都尴尬。
发完邮件之后,许晴蓝就去了君宅,老爷子正在院子里打着太极,见许晴蓝来到便停了下来。
老爷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气喘说道:“怎么一个人回来的,君蚺那小子呢?”
“公司最近在扩展业务,他抽不出来什么时间。”
许晴蓝撒了个谎,并不想老爷子担心。
“老爷子,过来量个血压。”
楚君的声音传来,君老爷子神秘兮兮的凑近许晴蓝耳边说:“你不知道君丫头平时有多凶。”
被他的表情逗笑,许晴蓝哄着说:“爷爷,楚君也是为您好,要不然您老怎么会听呢?”
二人进屋,楚君眼神示意许晴蓝,意思是有话对她说。
在为老爷子检查一番之后,楚君拉着许晴蓝走到了房间外面。
见她神色严肃,许晴蓝有些担心,“怎么了?爷爷的身子是又不好了吗?”
“之前老爷子被人下了大剂量的药,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那药现在开始反噬老爷子的身体,有点小脑萎缩的迹象。”
楚君的脸色不太好,她虽然是脑方面的专家,但如今也没什么办法。
“以你来看,该怎么办?”
“老爷子应该自己也知道身体的变化,你看他一天不说什么,其实他心里都懂,老爷子最近经常会坐在那颗海棠树下,自言自语。
像他这个年纪最想要的也不过儿孙承欢膝下,多让君蚺回来吧,也许老爷子心情好了,身体上的症状也能缓和许多。”
楚君的话似乎是给了许晴蓝一个警醒,她和君蚺最近都太顾着公司上的事情,根本就没考虑老爷子是什么心情。
“我知道了,会尽力去做的。”
许晴蓝应下后,想给君蚺打去一通电话,却发现之前发给他的邮件还没有回复,想了想又放下了手机。
这个时间点f国那边应该没有黑天,许晴蓝拨通了国外父母的电话,让星辰来陪老爷子说说话想必老爷子也会高兴的吧。
电话一经接起,就看到星辰手足舞蹈的比划着自己学到的技能,老爷子看到星辰滑稽的样子不由得捧腹大笑。
听到祖孙二人笑的声音,许晴蓝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夜里,许晴蓝在床上翻着身子,丝毫没有睡意,爷爷这件事总归还是要告知君蚺一下,毕竟这是他的爷爷。
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许晴蓝还是拨通了君蚺的电话。
脑海里一直在想着要如何跟他说,但君蚺压根就没给她这个机会,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这不免令许晴蓝有些挫败感。
许晴蓝无力的放下手机,呆坐在床边,大概他心底是怨她的吧。
回想那日的事情,许晴蓝越发的觉得自己错怪君蚺了,他并没有真正的接触过徐灵,也不清楚她的性格,她又何必拿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的身上呢?
若是旁人的话,想必君蚺连说都懒得说吧,他这些天连家都不回,殊不知是不是她的缘故呢?
心里抱着难过,许晴蓝也不知什么时候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她便离开了君宅。
后面几天她完全投入了工作当中,希望通过工作来将心底的不舒服压制下去。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君蚺在这期间有联系过她,只是她自己关了手机,断绝了外界的联系。
悲伤的情绪一直笼罩着她,越是克制反弹的就越是厉害。
打开抽屉里面还摆放着和君蚺的合照,照片里的君蚺嘴角扬起弧度,是发自内心的笑,她有多久没有看到过君蚺的笑了?
如今自己和他仿若是两个世界的人,哪里还期盼着和他再次恢复到之前呢?
心里被其他的事情压着,许晴蓝再也无法静下心来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竟鬼使神差的来到了酒吧。
酒吧里的音乐很是振聋发聩,吵得她头疼。
她要了一杯最烈性的酒,寻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坐下,看着舞池里尽情摇摆身体的人,许晴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这种地方君蚺以前可从来不会允许她一个人过来,现在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了啊。
酒水下肚,胃里传来火辣辣的灼烧感,但这样的痛感根本不能缓解许晴蓝心上的悲伤。
一杯杯烈酒下肚,许晴蓝的头有些晕乎乎的,这就是醉酒了吗?这样神志不清的感觉还真的让人比较神往。
许晴蓝在酒吧买醉,根本不知道外界的人急成什么样子。
君蚺前几日就没联系上她,今日又看到她发来的邮件和短信,心下更加着急,发了疯似的找她。
徐灵一直在默默的改变她的看法,君蚺生怕她一个不留神就受了徐灵的蒙骗。
与此同时徐灵也在联系许晴蓝,但和君蚺一样根本就找不到她在哪。
不得已之下,徐灵派出自己的部下去海城所有的娱乐场所以及许晴蓝会去的地方。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地毯式的搜索,终于在酒吧里找到了她的人。
徐灵赶到之时,许晴蓝早已经醉得不成样子,整个人瘫在吧台上,周围摆满了酒瓶。
好在她的位置偏僻并没有注意到,不然真的很难想象她会出什么事。
徐灵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盖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又命人抱着她,定了一家酒店带她过去。
在车上的时候,许晴蓝嘴中还在呓语着:“你为什么……不理解我……我只是……放不下……”
她说话声音很小,口齿又不是很清晰,徐灵并未听出她讲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