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黑。
1205号房。
女人躺在床上,胡乱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发出暧昧的声音。
门被打开。
五个牛郎如约而至,看到床上的女人,眼中冒出光。
还以为是伺候什么大肥婆。
没想到货色还可以,这种女人居然还费劲花钱找牛郎。
吃药。
上马。
暗处的监控把这一切直播上网,无数观众看得热血沸腾。
翌日清晨。
门是被酒店工作人员打开的,跟着警察一起冲进门。
五男一女。
床上一片狼藉,许轻婻被人扯起来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发出羞耻的喘息声,扒拉着对方的手往她身上靠。
“醒醒。”
工作人员一盆水泼下来。
不仅是许轻婻,就连床上那五个牛郎也都跟着醒了。
昨晚他们玩了一夜。
看到满屋子的警察还有工作人员,惊呆了,犹如鼠窜般纷纷找东西蔽体。
“啊……”
许轻婻反应过来,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去拉被子卷住身体。
这是怎么了?
她只记得有几个黑衣人蒙着脸冲进她租住的小单间,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许轻婻小姐,现在怀疑你指使三名犯罪嫌疑人绑架许晴蓝小姐,麻烦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警察出示证件跟拘捕令。
昨天下午,许晴蓝报警,可警察赶到的时候,三个犯罪嫌疑人正在昏迷状态中,这不,一醒来就招供了,他们立刻过来抓人。
“不是,我没有。”
许轻婻下意识的摆手想解释,明晃晃的手铐已经给她戴上:“有什么话留到警局再说,聚众银乱是违法行为,这五位也都一起带走。”
虽然是大早上。
公寓外人也是很多,更多的是记者跟摄像机正对准大门。
许轻婻才刚出门。
闪光灯就一直在“咔嚓咔嚓”不停,热搜榜直接就被霸屏:海城名媛许轻婻火拼五牛郎,齐刷刷进警局。
许家。
许晴蓝才刚起床,打开手机就看到这么劲爆的标题,唇角不由得一勾,本还以为要多费劲,没想到这么快就搞定。
“星辰,你看,老天爷都在帮我们,或者说恶有恶报。”
许晴蓝轻轻的抚了抚肚子。
虽然还不确定是不是怀上,可她有强烈的感觉,星辰来了。
“砰砰!”
门被敲响,楚依依的声音穿过门板:“蓝蓝,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许晴蓝披上衣服去开门,楚依依跟许俊深都在门外,满脸着急:“轻婻被警察抓走了,说是涉嫌绑架,而且是主犯。”
“对,她指使人绑架我。”
许晴蓝的话惊呆了楚依依跟许俊深,两人异口同声:“她绑架你?”
“对。”
许晴蓝把昨天下午的事一说,许俊深脸色阴沉到可怕:“我还想着给她找律师,现在巴不得她永远被关在牢里面。”
“蓝蓝,幸亏你没事。”
楚依依后怕得眼圈都红了,真不敢想象许轻婻竟然敢做出这种事。
“我就是怕你们担心所以没说。”
许晴蓝还没说牛郎的事,要不然怕是许俊深要冲过去杀人。
总之这件事交给警察处理。
绑架罪起码五年起判,许轻婻不能再出来作妖,只需要防着君蚺。
君蚺正在医院里陪着老爷子,接到检测所的电话:“君先生,你昨天交给我们的香,我们确定是一种植物制作而成,具有安神精气的作用,对身体有一定好处没什么副作用。”
“没有催情作用?”
君蚺忍不住多问一句,检验员秒答:“这个肯定没有。”
手机挂断。
君蚺眼神极其复杂的看向还没睡醒的老爷子。
就前晚。
去偏院之前,老爷子特意把他拉去书房喝茶谈心,表达了他迫切想要抱曾孙子的想法,难道是爷爷那时给他下了药?
总之许晴蓝是无辜的。
老爷子还说了,许晴蓝回到家就窝在房间里一直哭。
再想到床上的狼藉。
内疚犹如席卷而来的滔天巨浪要把君蚺给活活拍死。
他是个什么样的禽兽啊。
明明可以克制的,却肆无忌惮的掠夺女人的甜美,仿佛要把人给撕碎。
“砰砰!”
门被轻轻敲响。
君蚺拉开门,门外站着的是许晴蓝,她拎着保温盒,小小声:“我给爷爷送他爱吃的红豆糕过来,他还没醒吗?”
“没。”
君蚺瞥了眼许晴蓝,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复杂到极致。
“蓝蓝来啦?”
老爷子的声音传来。
许晴蓝推开君蚺走进病房:“是啊,爷爷,你看我多孝顺你,知道你喜欢吃铭记家的红豆糕,一大早我就去买来了。”
“你啊,就会哄我这糟老头开心。”
老爷子瞪了眼他的亲孙子,总之现在看到这货就心烦。
“什么糟老头啊,爷爷老当益壮,还是超帅的,老少通吃。”
许晴蓝话太甜了。
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越发觉得自家孙子简直就是个大白痴。
电梯门前。
“诶,许晴蓝。”
君蚺追上正在等电梯的女人,明明准备了不少道歉的话,在许晴蓝凉凉一记冰冷眼神过来后,就全都给堵在嗓子眼,挤不出来。
“叮!”
电梯到了。
许晴蓝抬脚就走,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跟他讲,这要不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他就该跟许轻婻一样在监狱里待着。
“哎!”
君蚺一把拉住她:“我们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可谈的。”
许晴蓝甩开他的手,现在只想离他远远的,再也不见。
“我知道不是你下药。”
“就……对不起。”
君蚺艰难的从嘴里挤出三个字,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道歉。
天知道他有多内疚。
恨不得活活掐死昨晚的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试探着:“我可以负责,你不必非要跟我离婚。”
“哈!”
许晴蓝冷笑:“君爷,搞搞清楚,现在二十一世纪,大清已经亡了,怎么,真以为我被你睡了,这辈子就非得是你的女人了?”
她的声音很大。
周边还有病人,还有家属,也有医生跟护士,视线纷纷落在他俩身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
君蚺板着脸,黑眸晦涩如墨,看不出思绪,也不知喜怒。
许晴蓝从来没看透过他。
上辈子以为他不拒绝就是爱,现在看来,这个男人从来就没爱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