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不是想跟蓝蓝离婚?”
君老爷子冷眸一瞪君蚺,眼神中充满了暗示还有警告。
早在之前。
老爷子就威胁过君蚺,敢离婚,就把他的腿打断,就把他赶出君家。
“不想!”
君蚺手指在一根根收紧,斩钉截铁:“我不会签字离婚的。”
这个该死的女人,别想再污蔑他之后就能这么轻轻松松没事人一样全身而退。
“你看,蓝蓝,君蚺还是想跟你一起过日子,这混小子就是蠢,这辈子也没喜欢过什么女人,不懂表达,不懂讨女人欢心。”
君老爷子陪着笑,柔声细语的哄着:“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就再给他一个机会,你放心,爷爷一定会盯着他,让他学会对你好的啊。”
“那这个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许俊深一说话,许晴蓝心里就明白他也不想自己跟君蚺离婚,只能退一步:“对,这个事情必须要有个交代。”
“你说你说。”
君老爷子表示怎么样都行。
君蚺站姿笔挺的立在那,俊颜森冷,唇紧紧抿着一语不发。
他等着。
看许晴蓝这个女人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我要看着君蚺把这些东西全都砸在许轻婻的脸上,把骂我的话全都骂一遍许轻婻,还要他狠狠甩许轻婻一巴掌,这事就算过去了。”
许晴蓝声音温温柔柔,字字句句却是在诛心。
这女人是在借刀杀人。
君蚺正想要拒绝,君老爷子:“可以可以,爷爷亲自监督。”
“君爷,你要是心疼可以拒绝哦。”
许晴蓝望着君蚺,似笑非笑的神情透着淡淡的嘲讽。
她恨他。
虽然那双眸子含笑,君蚺却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她对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欢喜。
“君蚺,还不答应?”
君老爷子一瞪,君蚺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好!”
医院。
许轻婻躺在床上,正在拿着手机刷视频,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砰!”
门突然被推开。
许轻婻一抬眸,看到的是君蚺,笑得极甜:“姐夫。”
然后凝滞了。
她看到了君蚺身后的许晴蓝,还看到了老爷子,许俊深,楚依依。
他们鱼贯而入。
站在床边,整个病房突然显得狹促。
“怎么不笑了啊?看到姐夫就开心,看到我们就不开心吗?”
许晴蓝声音不大不小,却仿佛凝了冰,透着极致的寒意。
“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轻婻坐着,扭着被子,紧张,无辜,楚楚可怜的像是被欺负的小白兔。
“君蚺!”
君老爷子一示意。
君蚺手里的文件扔了过去,落在床上:“这些为什么会是假的?”
“不不不。”
许晴蓝很不满意,捡起文件:“可不是这么扔,而是这样。”
她猛地往许轻婻脸上重重一砸,大声质问:“为什么要冤枉我?为什么要调拨我跟君爷的夫妻关系,难道你就这么恨我,这么巴不得我们离婚吗?”
“啊!”
许轻婻惨叫出声。
牛皮纸文件袋,里面还装着一沓照片,重量是有的。
被这么狠狠一砸。
还是兜头盖脸,许轻婻的鼻子已经红了,嘴唇更是被刮出一道血痕。
“姐,我没有。”
许轻婻哽咽出声,眼里已经蓄满泪水,极其的无辜。
“你没有啊?”
“那难道是君蚺冤枉你?”
许晴蓝往后退了一步,斜睨君蚺,无声:上啊,狗咬狗啊。
这该死的女人。
君蚺的手已经紧攥成拳,不是心疼许轻婻,而是不爽这种被人摆布的感觉。
以前掌控一切的是他。
现在倒好,这个死女人挖好的坑一个接一个,他像个蠢货一样使劲往里栽。
“说啊,难道是你冤枉她?”
君老爷子一声冷喝,极其配合许晴蓝的演出,这毕竟是自家孙媳妇,不宠着就成别人家的啦。
“这文件里的东西确实是许轻婻给我。”
君蚺咬牙出声,老爷子在这,他一米八气场骤降一米五。
许晴蓝冲许轻婻一笑:“听到啦,你姐夫说这里面的东西是你给他的,怎么,你不承认吗?继续咬定你姐夫冤枉你?”
“呜……”
她“嘤嘤嘤”的哭了。
许俊深脸色极其难看:“你哭什么哭,为什么要冤枉蓝蓝?”
“我不知道这些是假的,我以为是真的,我就想告诉姐夫,姐姐为什么会跟他离婚还有说他不举,我不知道姐夫会跟姐姐吵起来,还要离婚,我不想他们离婚的。”
许轻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间她做作的痛苦捂住了胸口。
“我好痛。”
“我好难受啊。”
她哽咽着,用力呼吸着,脸已经憋红了。
“可能是犯病了。”
“我帮你看看,别怕啊。”
许晴蓝冲过去,把许轻婻直接按在床上,手指朝着她胸部的膻中穴按去。
“啊……”
许轻婻惨叫凄厉,疼得满脸扭曲。
那一处穴位,正常人轻轻一按都会疼得很,何况许晴蓝这么猛力的按压。
“怎么样?”
“呼吸顺畅了吗?”
“不顺畅我还可以再帮你多按按,可比吃药管用得多了。”
许晴蓝的笑容仿佛来自地狱。
许轻婻看得头皮发麻,连连摇头:“不用按了,我没事了。”
太疼了。
她肋骨本来就断了,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按压,分分钟再次骨折。
“那就好,免得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
许晴蓝这话是看着君蚺说的,潜台词,这个别人就是他。
死女人!
君蚺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恨不得把她给碎尸万段。
“姐姐,你当然不会欺负我,从小到大,你对我最好了。”
许轻婻“嘤嘤”哭出声。
不说还好。
一说。
许晴蓝忽地转头看向她,那一瞬间,眼底里的恨意如滔天骇浪狠狠朝着许轻婻砸去。
下一秒。
她笑了:“轻婻,原来你还知道我对你好啊?我还以为你这种白眼狼根本不知道好歹,只想着杀人全家,谋财害命。”
许轻婻脸色一白。
在这一刻,她心虚到以为许晴蓝已经知道她全部计划。
“姐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怎么可能做这些事啊?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冤枉我,就像冤枉姐夫一样啊。”
许轻婻的反应极快。
也就刹那间的怔愣,她已经反应过来,用哭声掩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