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监视又不是我自己跑去,我都不敢靠近了,怎么可能自己跑去跟踪?”
甲斐圣一副你别把我当傻瓜的表情看着郑殊。
“那……”
“我的宿舍里有一台笔电,我可以通过笔电黑进校园系统,到时候所有校园里布局的监控摄像头实时拍摄到的我都能看见,虽然不能定位到每一个人,但总体方向上也比我亲自去跟要好!”甲斐圣的电脑知识此刻派上用场。
郑殊也惊讶,他并不知道甲斐圣竟然会有黑客的技术,不管技术高不高明,现阶段她能入侵校园网络,监控到校园里大部分地区已经很了不起!
“妳真的可以做到?”
“哼,不信的话晚上,等中午我回自己卧室的时候,我入侵成功后,拍照片给你看。”
还不相信我?我就非要证明给你看看!甲斐圣此刻燃烧着熊熊斗志,郑殊也不忙下结论,等她到时候把图片发过来再说。
“入侵归入侵,别做手脚的时候被人发现了,还有记住保护好自己,在确保自己周全的情况下,再考虑去救别人,不要自己都自身难保的时候,还想着大发善心。”
郑殊让她把这句话牢记在心中,他自己也得趁着中午的空档抓紧开始自己的布局,现在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得利用起来。
有什么事情甲斐圣再用手机跟他联系就是了!
一晃眼,下午的课程都是兴趣活动课程,譬如教她们做饭的厨房课堂,以及可以在体育馆里打排球、网球的各类运动。
佐仓铃音本来就是不善于运动的类型,却在这一次的体育活动里表现得格外积极,山室枫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
这边佐仓铃音一个大力的抽球,将排球狠狠的击打到对方的空区拿下一分,落地时山室枫在旁边很明显听到了类似骨折的声音,只是很快就被旁边的欢呼声盖过。
佐仓铃音露出笑容接受同学们的祝福,她假意的蹲下来系个鞋带,手摸向脚裸时猛地往回一扳。
她的表情十分的平静,随后站起来回以微笑面对众人。
“枫酱怎么了,看呆了吗?”西条亚须未是诸多献上掌声的其中一位,她也惊叹于佐仓铃音的运动能力,以前她都是弱弱的躲在一边,完全不敢参加的。
没想到这初次尝试就“一鸣惊人”,西条亚须未也不会吝啬自己的掌声。
就是看到山室枫的表情不太对劲,才顺口问了一声。
“……嗯,佐仓桑很厉害呢!”
其她人并没有对佐仓铃音的忽然“开窍”的表现感觉到异样,山室枫也不可能现在跟众人唱反调,她转过头在人群里搜寻,她想找到一个跟自己同样抱着怀疑眼光的人。
却始终没有找到,甲斐圣也不在这里,如果是她的话,应该会理解自己吧。
活动结束,西条亚须未正想找山室枫一起去玩下一个项目,手都还没有落在山室枫的肩膀上,对方忽然转身道歉:“对不起亚须未,我可能没办法陪妳过去参加活动,我有点事情先走了。”
“诶?枫……”
西条亚须未眼看着山室枫急匆匆的跑出体育馆,“为什么从春游以后,枫酱就变得怪怪的。”
…………………………
“现在我就拍给你看看,让你再小瞧我!”
甲斐圣的独居宿舍里,她抱着眼前的笔电,屏幕上出现的是校园内各处监控的显示内容,除了女厕所和地下总控的电力室之外,校园的其他角落她都能看见,包括现在正进行网球活动的佐仓铃音她们几位。
借由监控器能够看到她们的在活动的画面,甲斐圣顾着拍照给郑殊,却没发现赶回女子寮的山室枫,她正往自己的宿舍走来。
在校园里又布置完一处地方的郑殊还没等喘口气,手机传来彩信发送成功的提示音,拿出来一看才发现是甲斐圣发给自己的,毕竟电脑上的监控影像是真实的。
既然如此,郑殊也可以放心的把追查风车的任务交给她!
他并不抱着对方可以找到风车的念头,因为郑殊自己稍微把思路代入到对方的身上,如果残美母体有意躲避自己,那么最有效的只有两个地方。
第一个是女厕所,第二个就是甲斐圣她们所在的女子寮,只有躲进这两个地方,这都是郑殊平时进不去的,这样它就有了操作的空间。
佐仓铃音到目前为止还不动手,郑殊的猜测是,残美的母体打算用它来当靶子引人出手,之前郑殊的出现它记住了郑殊运转元炁时的力量。
同时在之前大巴车路过时,它留住这一车的学生,也是被郑殊所用的符咒阻拦,所以祂怀疑那个修为高强的修行者就在圣雪兰学院。
她原本可以躲开,但是如果回避的话,对于它而言也就失去意义,想当猎人就不能惧怕“猎物”。
郑殊也被它划入猎物之一,如果可以感染到一个强大的修行者,那么之后的行动也会便利得多。
到目前为止她不知道就是郑殊,在鬼怪大世界所得的敛灵术还是很管用的,他自己从进了圣雪兰学院里就伪装成毫无灵力的普通人。
现在彼此都不知道对方藏在哪里,现在拼的就是谁先露出马脚。
所以佐仓铃音最迟不过今天,肯定会同化一位甚至几位学生成为残美,妥妥的就是用的阳谋,逼郑殊出手。
但现在郑殊还没有将整座圣雪兰学院完全掌控的信心,确保残美逃不出去才是关键,只要能把整座学员封锁,让它插翅难飞,到时候自己也可以光明正大以阳谋将母体逼出。
再给自己一点时间准备,但愿感染的速度不会加快,因此他还得再留几手准备。
郑殊这边编辑信息的时候,另一边甲斐圣回头看一眼监控录像才发现山室枫已经到她门前,吓得她立马把笔记本电脑合上。
这里山室枫敲了敲门,里边的甲斐圣翻身上床,把被子盖好了之后,装出一副困倦的样子回了一声:“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