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只觉得胸口像是有块石头压着，堵的慌。
十八位盖压一域，原本应该与天地同寿的大帝，为了自己要守护的东西战至力竭而亡。
死后，不寻龙脉宝地，却葬于死星，以帝尸温养这些已经毫无生机的星辰。只为，回报这些星辰孕育之恩。
这就是真正的大帝。
他们的一生，是何其悲壮！
忽然，秦凡意识道什么，老人只回答了这些大帝的来历，却避开了他最重要的问题。
“地星当初的修行文明，为何会没落？老人家，你还没回答这个问题。”秦凡看着他布满皱纹，充满沧桑气息的脸，又问了一遍。
老人道：“孩子，有些事情，还不到你该知道的时候。你曾经也是一位帝者，等你再次回归巅峰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一切。”
秦凡眼中的惊光一闪即逝，他原本就觉得，这老人应该能看出来他身上最大的秘密。
果不其然，这老人果然知道。
虽然他很想知道，当初地星的修行文明为何没落，但是，既然这老人不愿意说，那他问也白搭。
不如换个别的问题：“老人家，你应该知道仙域吧？”
“仙域，应该是一处独立于世外的宇宙吧？”
老人道：“算是吧！”
见到老人给予正面回答，秦凡心中一喜，继续追问：“那你肯定知道，如何进入仙域吧？”
老人没说话，而是突然把界灵抓了过来。
“唉呀呀，师傅，你抓我干嘛？”小家伙大声抗议，非常不满。
秦凡不解地看着圆滚滚的界灵，问老人：“您这是，何意？”
老人道：“这小家伙以后就跟着你了，毕竟，刚才是你饶了它一命。它会帮你，找到仙域入口。”
秦凡原本就在打界灵的主意，这东西传说对结界最敏感，甚至可以无视结界，绝对是一大助力。
他原本寻思着离开的时候，怎么把界灵给顺走，没想到老人直接送给他了。
“啊，师傅，我不要离开你啊！这家伙刚才可是要杀我的，我跟着他，肯定小命不保啊！”界灵大声抱怨，嗖的一下窜到老人身边，不停求饶。
老人摸了摸它那光秃秃的脑袋，淡淡道：“你既已诞生灵智，留在这里倒是有些浪费，跟他出去见见外面广阔的天地吧！”
“对了，外面有很多好吃的，还有好玩的。你应该从别人的记忆里看到那些东西了，你难道不动心吗？”老人眨了眨眼，有点像诱骗小孩子的坏叔叔。
嗤溜！
界灵吞下一大口口水，一双大眼睛差点冒出绿光。
显然，这小家伙心动了。
但是，它偷偷看了眼秦凡，还是有些害怕，毕竟刚才秦凡差点就灭了它。
“师傅，要不你带我去外面逛逛吧，这家伙一看就不像好人。”界灵小声在老人耳边嘀咕。
秦凡差点气笑：“我哪点不像好人了？放心吧，你跟着我，好吃的好玩的少不了你的。”
“真的？”界灵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立刻心动了。
“当然。”秦凡打包票。
“那好，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以后我就跟你混了，你想要什么样的美女，我都可以帮你搞定！”界灵流里流气的说道，像及了外面的小混混。
秦凡在它光秃秃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你从哪学的这些？好的你怎么不学？”
“啊，你们人类中的雄性，不都喜欢各种各样的美女吗？这是我从很多人类男性的记忆中看到的啊，绝不会有错的，难道你是弯的？不喜欢美女……”
秦凡赶忙打断它的话：“闭嘴，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意窥探别人内心，记住了吗？”
“恩，记住了。”界灵有些委屈的点头答应，但还是小声嘀咕。
“没毛病啊，人类男性都是无比专一的，从十八岁开始一直到八十，喜欢的都是年轻漂亮的女人。不像那些女人，会根据自己的年龄，不断变换标准……”
听到这些，秦凡差点又给它一巴掌，这都是从哪学的歪理？
“老人家，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尽管吩咐。”秦凡对老人躬身行礼。
能把界灵送给他，这绝对是他大的厚礼。
“对了，能请教老人家名号吗？若有机会，晚辈在来拜见！”
老人摇摇头：“若有缘，自会再相见。”
“去吧！”
老人的身影忽然慢慢淡去，然后凭空消失。
秦凡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恍惚间他看到了周围的虚空中漂浮了很多人。
那些应该都是先前进来的人，难怪一直都没见到几个人，原来都被困在这里了。
“大哥小心，师傅把我们从小世界丢出去了。”耳边响起界灵的惊叫声。
秦凡对这老人的实力，再次震惊。
此刻，脑海中突然响起老人的声音。
“孩子，若有一日，你发现天地反复，时空错乱，无数故人尽归尘土。希望你不要悲伤，不要疑虑，一往无前，坚定走你自己的道……”
很快，眼前景物一变，秦凡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昆仑山的矿洞中了。
“刚刚那话，什么意思？”秦凡皱眉，完全无法理解。
他的周围，横七竖八躺着一大堆人，都陷入了昏迷。
大坑底部那条通向九龙拱珠地的坑道，此刻也消失不见，显然被那老人隐去了。
“大哥，好奇怪啊，我怎么感觉不到小世界的位置了？”界灵疑惑的问。
秦凡明白，九龙拱珠地应该已经转移了，如果那老人不愿意主动现身，恐怕很难在找到那座帝坟。
“以后你跟着我了，不用在找寻那处小世界。对了，以后也别说是从那处小世界来的，就说是来自昆仑山就行。”为避免打扰到那老人和帝坟，秦凡决定隐去界灵真正的来历。
“恩，我听大哥的。”
“可是，以后我是不是再也回不去家了？也见不到师傅了？”
小家伙似乎有些伤心，毕竟第一次离开家，现在更是连家的位置都找不到了。
秦凡摸了摸它的脑袋，道：“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真的？”界灵立刻开心起来，刚才的愁绪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当然。”秦凡带着他，快速离开。
“那我要吃糖葫芦，还有烤鸭，狗不理包子，麻辣火锅，金刚大力丸……”界灵如数家珍。
听前面的，秦凡觉得自己带出来一个吃货。可听到后面那个金刚丸，秦凡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一个界灵，吃那玩意干嘛？”
界灵煞有介事的说：“我在一个男人的记忆中看到过，他说那东西效果非常棒，让他的战斗力增加了好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