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村子里十分宁静,偶尔间传来几声狗吠。
王迅房间内,王大媳妇害羞的推了推身旁的大伯王恩庆。
“这就不行了?看来迅哥儿也是个废物啊。”说罢,大伯王恩庆毫无理会大儿媳的阻挠。
“公公,我们还是不要这样了吧,媳妇害怕,这事早晚会被人发现的。”王大媳妇搂着大伯王恩庆的脖颈说道。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何况家里碍眼的两个人都被我支使出去了,还剩个老太婆。耳背,能听到点什么。”大伯王恩庆意犹未尽的回味着刚刚的余味。
“我不行了,最近也不知怎的,异常的疲惫。”王大媳妇打着哈欠,使劲推了推大伯王恩庆。
大伯王恩庆无力的翻身,挨着王大媳妇戏谑的问道:“明儿还是留个门缝。”
“嗯。”王大媳妇贴在大伯王恩庆怀中,内心一阵反胃。
“睡吧睡吧,明儿我早点出去,谁也不会发现。”大伯王恩庆无力的抚摸了一把王大媳妇的后背,沉沉睡去。
大伯母整颗心都扑在王迅身上,鲜少回家多逗留,毫无察觉枕边人的异常行为。王奶奶由于年事已高,稍稍有点耳背,加之向来睡得比较熟,对家里夜间发生的事,毫无警觉。
……
大宋朝第二十一年,农历四月,一年一度的府试。
王富贵一大早便被王闰叫醒,吃过了早饭,王闰对着收拾行李的王富贵唠叨的说道,“小弟,牛肉和饼全部切碎了,喝水的杯子在篮子最下边。带的茶叶也一并放在篮子里,你看看还缺什么?现在还来得及。”
“二哥,这考场里都有免费的吃食,何况也是府城,这考试环境肯定比县城好。”王富贵检查起携带的行李。
“这不是没陪你来过嘛。”王闰着急的来回走动,“小弟,你不要有太大负担,咱考不中,就再等两年,你切莫跟前几次一样,气急攻心。”
“二哥,放宽心,现下家里也没负担了。这次轻松上阵。”王富贵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二哥,我们慢慢走去去吧。”
到了考场外,王富贵看着前面的长队,“二哥,你先回去吧。”
“我不急,等你进去了我再回去。”王闰示意王富贵赶紧上前排队。
王富贵自知说不动王闰,无奈作罢,跟上了队伍。
“衣服脱光,检查有无夹带。”王富贵被衙役带到一个房间,举着藤条对着王富贵说道。
王富贵看着隔壁穿衣的书生,默默解开了长衫。
衙役检查完毕,挥了挥手,“进去吧。”
“不是我带的,大人饶过我,小生真的没有舞弊,定是有人诬陷我。”隔壁房间传来了求饶声,这声音异常的耳熟。
随即,只能听到呜咽的声音,王富贵摇了摇头,拎着篮子找到了自己的号房。
五场试下来,王富贵折磨的够呛,回到房间,连澡都顾不得上洗,和衣而眠。
“小弟,小弟。”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王闰端过一碗清汤面,推了推王富贵。
“嗯?”王富贵艰难的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王闰。
“先起来吃碗面,吃完再睡。”王闰担心王富贵半夜饿醒,实在没法,只能中断了王富贵的休息。
王富贵也实在饿得不行,不仅将面吃的精光,连面汤都不放过。
揉了揉饱腹的肚子,“二哥,怎么了?”王富贵见王闰面面愁容,开口问道。
“大哥舞弊被抓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成绩?”王闰和盘而出。
“大哥舞弊?”王富贵五场考试下来完全没听说中途被抓到舞弊的学生。
“第一场,还没有考,被衙役检查衣服里有夹带。当场就拖出去,取消了考试资格。”王闰解释道。
王富贵想起来隔壁被抓的考生,难怪当时觉得声音如此耳熟。
“不影响,只是为他作保的人,有影响罢了。”王富贵打消了王闰的顾虑。
王闰恍然大悟,“只要不影响你就行。”
王富贵笑眯眯的看着王闰,“二哥,如今的你,宛若脱胎换骨啊。”
王闰端起空碗,左右打量了一下,“小弟,不甚明白你的意思。”
王富贵上下打量了一番,“二哥,以前的你畏畏缩缩的,不到万不得已,你绝不会站出来说话。如今,你看看店里的生意都是你拿主意,而且还能主动提出开分店的决策,短短半年,不可谓变化不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