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将屋内收拾干净,挑选了几件工整干净的衣服,便坐到大门外等着赵德凤回家。
直到天色暗沉,赵德凤才慢慢溜达回家,看着坐在大门外坐着的王富贵,晃了下神,赵德凤随即便叉腰大骂“没出息的东西,摆门口丢人现眼吗?”
被赵德凤这一声大喝,引来了附近邻居的视线,远远的杵着,看着王家人的笑话。
毕竟赵德凤这些年苛刻两个儿子,贴补小儿子,加之两个儿子愚孝的样子,早就被周围邻居当做饭后的谈资。
王富贵坐着不动,抬眼盯着赵德凤,一声不吭。
“咋地?杵在门口当桩吗?哎哟,大家快来看看啊,我这个老二自从媳妇走了,就神经兮兮的,这是要了老娘的命啊”随即,找赵德凤便躺在地上,各种搞笑的动作频出。
只能说赵德凤这种泼妇,还是擅长掌控主动权,动不动就给人戴这么高的帽子。
众人看着如此失控的场面,宛若看着大戏。
赵德凤躺在地上,看老二不为所动,往常只要自己这么一躺,老二该拿钱的拿钱,该帮忙干活的干活,被拿捏的死死的。看着邪门的老二,继续躺着嚎叫,甭管丢人与否。
王富贵看着赵德凤如此的一幕,只觉烦躁无比。站了起来朝赵德凤面前走去“你不嫌弃丢人,我都替小弟觉得你丢人,小弟可要参加高考的,要是别人知道有这样的一个娘,还不知道如何编论他呢”
赵德凤本看见老二朝自己走来,以为又能拿捏住,可听完其说的话,吓得止住了哭嚎的嘴巴。
周围看热闹的人,更是目瞪口呆,这还是他们认知里面愚孝得王家老二吗?怎么如此的伶牙俐齿,说得赵德凤一愣一愣的。
“你不想起来,就继续坐着吧!”王富贵不再搭理,直接朝赵德凤住的卧室走去。
“你,你!”赵德凤看着老二满是严肃的脸,吓得直打哆嗦,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跟在老二身后。
看着王富贵朝自己住的房间走去,赵德凤感觉老二的不受控制“老二!”
王富贵毫不搭理,直接开了赵德凤的房门,一阵翻找起来。
“你这杀千刀的,你干嘛?大家来看看啊,抢劫啊抢劫啊!”赵德凤眼睛一瞪,看着已经被老二翻了一个遍的床单褥子等,眼见趋势不受控制,自己这小身板完全拦不住老二,干脆哭嚎以吸引更多人前来观望,也不在意这个举动丢人与否。
王富贵听到赵德凤的狼嚎更是心烦意乱,真的想撬开赵德凤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豆渣。
一阵乱翻,总算在床底下的铁盒子里找到了一卷钱,王富贵直接将所有的钱揣进自己的口袋,回到自己的房间,带上行李拐着小路朝村上走去,毫不搭理身后的赵德凤。
“王叔。”王富贵看着来人。
“哎,你这身行头打算出去接活了?”现在管控还比较严,出行需要村上盖的证明,否则连外出的票都不能购买,之前原身去稍远的地方干活,都需要找王叔开证明。
“王叔,我今天来是打算开证明去省城,找我媳妇!”王富贵说着情况。
王叔清楚王富贵这些年过的啥样的日子,就赵德凤那德性,估计也是把王富贵逼急了。
王叔眉心一蹙“还回来吗?”
“王叔,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若能追回媳妇,我实在不想回来了。”王富贵低着头应着。
王叔看着如此卑微的侄子,无力安慰,快速开好证明递给了王富贵“好好创造,叔看好你,你老娘这些年太过糊涂,总归让你离了心啊!”
收起证明,又聊了一会,便带上行李抄着小路朝县城走去。
到达县城已经快到十点了,由于时间过晚,县城早已没班车,找了家招待所休息了一晚,次日赶了最早的班车前往省城。
“富贵?”张芯雨陪孩子下楼散步,看着蓬头垢面的王富贵,险些没有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