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早已过了县试和府试,却连续两次都败在了院试上面。
本次府试王富贵并未让家人陪同,在几个同窗的陪伴下结伴上场。
院试的检查比府试严格颇多,不仅需要诸位学子在寒冬腊月天脱光衣服依次检查,看着光腚的同窗,直呼辣眼睛。
庆幸的是院试的考场环境远远高于县试和府试,厕所远离考生棚,不用担心分到厕号。
院试还提供三餐,至少不用诸位学子吃着冻得发硬的干粮和冰得直拔牙的冷水。
检查完毕,王富贵并未四处打探观望,心无旁骛的来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考生棚虽看起来整洁干净,但还是能闻到一股刺鼻的霉味,王富贵也算是大风大浪中走过来的,稍作擦拭后,便等着衙役发放考题。
万富贵将考卷接过来,小心摊开在座位上,再依次将试卷上的考题细心的阅读一遍,将简单的考题和稍难的考题稍作区分,做到先易后难。
院试共分2场,第一场为正试,主要为两文一诗;第二次为复试,主要为一文一诗。
王富贵看完了考题,稍作思考后,便不慌不忙的磨墨提笔,先在卷头密封处写上自己的籍贯、座位号、姓名等,确认完毕后,按照先易后难的程度在草稿纸上做着草稿。
即使王富贵这段时间废寝忘食的复习,对各个题目都胸有成竹,可也架不住毛笔字的劣势,写不到一会就得蘸墨水,还得小心书写,怕在草稿纸上留下团墨,影响了后期考官对草稿纸的检查。
中途由衙役发放了午饭,两个馒头和一碗菜汤,刚好果腹。
堪堪将第一题全部书写完毕,王富贵小心的转了转脖子,揉了揉酸胀的胳膊,见天已黄昏,示意了衙役小号的请求,将考卷小心放置一旁,便踱步朝厕号走去。
一路上看着抓耳挠腮的考生,不由怜悯中来,都是时代的产物。
领取了晚餐,回到座号,慢悠悠的将蔬菜粥和小菜吃完。再问衙役要了点热水下肚后,寻思着天色渐晚,小心翼翼的将考卷叠放在一旁的防水布中,收拾完毕后,裹了裹免费提供的被子,便准备入睡。
对面的考生属于童子试勉强吊车尾的人,先是看着王富贵唰唰的答题,再眼睁睁的看着其安心的吃饭入睡,顿时悲从心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悲伤过度昏厥过去,被时刻巡逻的衙役直接拖走。
而这一切,王富贵毫不察觉,某人睡得正香,环境并未影响某人的睡眠,毕竟大风大浪走过来的人,什么没见过!
次日。
王富贵接过衙役给的冷水,稍作洗漱,吃过早餐后,略作休息后,便准备一鼓作气将后续的试题全部解答完毕,到了第三天,就会有足够多的时间誊抄试卷。
第三天,将所有的草稿抄写完毕后,将试卷整理完毕后朝考官席走去,本场主考官-王学政诧异的看了一眼第一个交卷的学子,稍作问候后,满意的点点头,示意王富贵交卷离去。
在王富贵离场后,王学政示意身旁之人将王富贵的草稿取来,稍作端详后,起了爱才之心。
第一场正试和第二场复试之间间隔一天,很多考生都会稍作休息出去寻花问柳,王富贵婉拒了同窗的邀约,到附近的码头准备一探稀奇。
自本朝皇帝上位后,减苛税、大举修建码头,将所有海关对外开放,也让本朝子民能时不时在码头边遇到肤色各异的外邦人。
王富贵赶到码头边,看着明显非洲人长相的外邦人,正贩卖着绿植盆栽。
猛地一看,这不就是土豆吗,居然还有人当成绿植来养,白瞎了这样的美味。
为了不被人拆穿,王富贵对着外邦人连手带划的带走了仅存的2盆土豆,临走时,外邦人还有情赠送了其他的种子。
回到住宿的饭店,眼见同窗都未回来,王富贵并未过多思考,将携带的测论题翻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