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的心性还算不错,是个懂得感恩的。”容辞与谢宜笑回春庭苑的时候还说了说他的事情。
“昔日谢家看中他,便是觉得他这人还可以。”谢宜笑给容辞添了茶水,“便是旁支的姑娘嫁出去,就算是家世不成,但人品还是要看的。”
容修是容二爷第二位夫人的嫡子,前面够不着嫡长,现在的母亲是继母还有亲生儿子,家中兄弟众多没什么存在感。
所幸上头有容国公夫妇压着,家中小打小闹磕磕绊绊常有,但是太过分的事情没有人敢做,他顺顺利利地长大了,虽然也并没有多么出色读书考取功名,但懂得感恩又懂得知足。
“若是人人都这样想就好了。”容辞这些日子也听说过一些为了利益将姑娘嫁出去的事情,最典型的便是当初秦国公府想让秦如星嫁给忠勇侯世子。
谢宜笑道:“利益之下,迷失之人不知凡几,想要得到的太多,却忘了人才是根本。”
这日子若是过得不好,有再多的富贵和权势那都是没有意义的。
“等他们把家分好之后,我让人也帮忙找一找,给他们寻一个落脚的地方,过几天我就派人和他说一声,让他去江上清风楼跟着木管事学习。”
“你来安排。”
谢宜笑看了他一眼:“要不将他留给你也行,他安排在我这边,日后只能帮忙管管铺子做管事了,跟着你这边,日后指不定还能谋个一官半职。”
“不必,就这样安排最好,你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人办的事情,便可以叫他们夫妻帮忙,我这边不缺人。”
定王府虽然没有主子很多年,但容国公夫人还在,也一直由她管着,这些年也培养了不少年轻的人出来,而且跟着他办事也有一定的危险,容修又不会功夫,也没有特别擅长的本事,在他这里估计也出不了头的。
他不会因为容修是他的堂兄,便将他不能办好的事情交给他的。
谢家本意他也清楚,他日后估计顾不上家里的事情,凡事都要谢宜笑自己来管理处理,她是个女子,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将一个谢家旁支女嫁过来,日后这一对夫妻就可以为她办事,这样的人也不敢背叛她。
“那就这样了,我去看看明日回谢家的拜年礼怎样了。”
容家吃了午食就散了,下午没什么事情,谢宜笑核对了一遍明日给谢家的拜年礼没有什么纰漏之后便去睡觉补眠,到了第二日开始便是给走亲戚的时候。
初二回娘家,初三回长宁侯府,后头还有一些亲朋好友走动,拜年走亲戚一直到十五元宵之后才停下来。八壹中文網
家里的礼品送出去的不少,收回来的也不少,到了元宵那日,明氏便让人将这些吃的用的分一分,有些是分给府上的管事,有些是分给容二爷和容亭的。
元宵那日正是谢宜笑的生辰,谢家这边也让谢瑾夫妇和谢宜陵过来一趟,谢宜笑虽然年纪不大,但辈分高,这姑姑过生辰,又嫁得不远,娘家侄子自然是要过来一趟的。
谢宜陵和谢宜笑说了一会话之后便跟着容景容暄一起去了武苑练武,自从谢宜笑嫁过来之后他也常往这边跑,和容景容暄一起练武打架。
谢瑾和温氏则是去了春庭苑,容辞与谢瑾则是在水榭那里坐着,温氏与谢宜笑则是在屋里说话。
“听说那廖竹音和怀南王府攀上了关系。”温氏想起来之前婆母的叮嘱,有些担心,“她与咱们谢家有仇怨,如今攀上了怀南王府,你可要小心她。”
年前赏梅宴顾悠与廖竹音这一对命定的姐妹不出意料地看对了眼,廿九那日怀南王府那边就请了廖竹音上门说话,年后不过十五日,廖竹音又去了两次了,还有两次与顾悠一同去樊月楼和长安楼,可见感情之好。
据说二人还一同饮酒作诗,畅怀古今,有不少的诗作流出。
谢家有些担心廖竹音会借怀南王府之手给谢宜笑使绊子,毕竟廖竹音恨谢宜笑恨得眼睛都要滴血了。
“你放心。”谢宜笑倒是不担心,“顾悠原本与我便不对付,不过是加一个廖竹音罢了,而且怀南王府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敢对我如何。”
怀南王府不好惹,容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不过你们说的也对,我日后也得小心一些。”万一哪一个突然发疯咬她一口,那就不好了。
“听说你们晚上要出门逛夜市?”
“对的,宜陵说他也要去,你和阿瑾去不去?”
“我们便不去了,孩子在家里,若是晚了不回去,他见不到父母是会哭的,孩子太小,我们放心不下,你们出去走走也挺好的,等日后有了孩子,怕是没那么轻松了。”
做了父母,便放心不下孩子,尤其是孩子还小的时候更是片刻都不愿离开跟前,温氏深有感受,说到孩子的事情,她脸色有些发红,有些不好意思压低了声音开口:“婆母问你们可是有消息了?”
有消息?
有什么消息?
谢宜笑对上温氏的眼睛,微微顿了一下,了然,她道:“我们不急,若是有了好消息,定然会派人去说一声的。”
不管是什么时代都免不了被人催的,没成亲的催婚,成亲了就催着生孩子,生了一胎还要催二胎。
谢宜笑有些头大,也怕这一回去谢家人就开始催,于是便道:“我与他商量过了,我先前病了一场,虽然是养了一年多了,但身子也是有些亏损,还需得养一养,等身体彻底好了,我们再打算孩子的事情。”
“无需催,该有的时候就有了。”
“咳!”
门口传来一声轻咳,二人转头看去,却见容辞与谢瑾站在门口,也不知道站在那里听了多久了。
谢宜笑脸皮当下就红了。
虽然她脸皮有时候还挺厚的,虽然两人睡在一个被窝也挺久了,但目前而言还是盖着棉被纯睡觉的情况。
这当着他的面说什么‘孩子该有的时候就有’,实在是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