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任她拽着,许初年没有任何脾气,捉住她衣摆拉近用双臂缠紧,循着香气迷恋地埋进颈窝,抚着她的背,温柔的自语:“宝宝乖啊,他们是坏人,一直想要分开我们,必须得给他们一点教训。”
越过他肩膀,苏南沫一边听着,和不远处的医生对视上,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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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没杀人!
【二叔】性感二叔在线放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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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姝姝觉得吧,霍沅在某一方面真是执拗的不同凡人……
就比如,他能做到无时不刻对她暗送秋波。
她抱着文件本是在走廊上走得好好的,迎面纷沓的脚步声传来,玻璃墙壁折着清亮的冷光,大理石地面阴影绰约,走在最前端的男人一如最初的修长,气质极为出众,身边的两位助理在低声说话。
当经过她时,霍沅特意垂下脸,金丝镜片后上挑的眼稍脉脉含情,带着上目线浅弯起来,顾盼生辉。
仿佛在唤:“小姝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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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私发给小可爱们的段子:
狭小的卫生间,她背靠着凉丝丝的墙壁,丝毫感受不到盛夏的燥热,不知道过去多久,迷蒙中看见一双长腿慢慢踱过来,高大的身躯顺着墙壁在她对面坐下,那额上都是汗,眼尾勾翘,似笑未笑。
他放下了锁门的钥匙,丝质的衬衫和西裤服贴着修长身姿,曲起一条腿,姿态闲适的轻声说道:
“你说我有病也好,我只希望你能乖乖的,现在,学乖了点吗?”
林姝姝不理,却忍不住,狠狠往他身上吐出一口水,恶劣的同她外貌气质格格不入。
似乎以为这样,他就会对她心生厌恶,然后不再招惹她。
霍沅盯着胸前的唾沫印子,眼神闪烁了一下,继而泛起一层诡艳而温柔的光,挑起眉,拿指尖沾了起来,带着意味深长的狡黠,便涂抹在唇上轻轻一划,神态甚至更加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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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
下巴被硬实肩膀抵着,感知上一切未变,但好像又变了,她看清医生眼中的神色,微光闪烁,仿佛是说这些全在他预料之中,犹豫着,耳边的声线突然转冷:“宝宝在看谁?”
停车场内,只剩他们所站的区域亮着雪白的光,逼仄的响着他的回音,幽磁偏低,近在耳畔。
苏南沫一瑟,血色尽失,抓紧了他胸前外套,“……阿年。”
混沌的视野中,他侧过身,顺着她方才的视物方向去看,眨了眨,又看回来,深重的郁气没顶,安安静静的抛出三连问:“你想离开我?想听他的话?让你再疏远我?”
“别想了……”
他说出这一句,嘴角微扬,温柔的如雾。
苏南沫费尽力气,抑住从下而上的战栗,死命地抓着他衣服,和他对视,颤声低喊:“医生你先走!”
来不及,指尖被布料狠狠摩擦,刮起一阵火焚的灼痛,他在瞬间挣脱了束缚朝那逃跑的身影扑过去,以迅雷之势将人压制在地,砰的震荡开灰尘,“许初年!”隔着三米多远,尖叫声中掀起拳头至肉的闷响,惊心动魄。
她僵硬地钉在原地,指腹烫的疼,看清了他贲紧的身躯,不再是裹在外套里显现出的清瘦假象,拳风狠猛极快,带起血。
许初年从小打过的架不计其数,少数是阿爸阿妈争吵,他要护着沫沫,多数是夜晚饭馆内有醉汉生事。
现在,他扼着医生的下颚,不留余地钳制对方呼吸一顿猛捶。
“够了。”
身后她喉咙已然沙哑,虚脱一样无力,但字字冰冷刺骨:“我不管你行了吧,随你的便。”话一撂,抬脚转身就走,当真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呆愣的盯着手底下鼻青脸肿的人,眼镜片被他砸裂,染着血垂在一边,那血光折进瞳孔,一片猩骇。
苏南沫走的不远,蓦然被狠狠地撞出去几步,然后生冷的疼痛迅速勒上腰肢,“沫沫……沫沫,你不要……不要不管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水汽在喉间蒸腾,酸的眼泪沁出睫尖,不安地乱颤,急切来蹭她,蹭开厚厚的水痕,冰凉的唇轻啄下来。
他哭着,绵弱哀求,汲着温暖气息生怕会失去,一丝也不可以,胸口剧痛:“我错了,对不起……沫沫……我错了……”
“那你站好。”
许初年一听,力道反而下意识地收紧,等来她不耐烦并更冷的命令:“站好!”他慌地站直,手不松,见她艰难地要转身,才连忙松开了些。
“啪!!!”
耳光骤响。
李医生刚站好,拧着眉默默地摸着镜框,无奈叹息,这都什么事……就听一道耳光,清脆的他脚底踉跄了下。
白肤上殷红的五指印,尺寸偏小,刻意远远避过耳朵,依然强劲地扇得许初年偏过头去。
他外眼角血红,湿濡浓密的长睫低垂,覆着脸庞,又被力道震得齿龈流血,润着抿紧的唇鲜红欲滴,他垂眸望回来,眸子里清凌凌的水光,捧起她的手放指印上,急切讨好:“可以继续打,随便沫沫。”
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
扬手又一记耳光,忿忿扇到另一面,李医生戴上破损的眼镜,却也能将那泛红的指痕看得一清二楚,落向他怀中女孩的眼神便凝深,知道她这是赔罪,不用猜,她现在既无措又内疚。
心理疾病患者多见暴躁。
对于这位女孩,李医生微有动容,希望借今晚能让她看清现状,如果她愿意认真的考虑下人格障碍的治疗,那他受的伤多少值了那么点。
但他不敢久留,一握拳头,大声喊:“苏小姐,今天有位姓肖的女士找过我,询问许先生的病情,但我什么都没说,你放心。”一口气说完脚底抹油快速远离危险区,推开连接公寓的门,将停车库留给他们。
灯下昏暗静默。
苏南沫看着眼前红着眼,正哀哀盯着她,饱受欺凌般的男人,她不动,逐渐消化刚得来的信息,心思千回百转,最后凝神于他脸上的两抹指痕,一深一浅,刹那屏住了气,强行硬撑:“回家!”
他眉眼潮气蓄深,湿漉漉的过来啄了啄,扣着她手指。
“我全听沫沫的。”
苏南沫脸面结霜,不理睬。
也就真惹她生气,他才知道怕。
凌晨两点左右,阿妈房门紧阖,苏南沫由他给自己换鞋,再蹑手蹑脚地脱去外套挂到卧室墙上,洗手洗脸准备睡觉。
后面一只大尾巴默默跟随,亦步亦趋洗漱完毕。
床头开着盏小灯,苏南沫裹着被子直接滚到床边,背对着他,被角却很快重新掀起,大型的热源贴近,倔强地缠了过来,她闭着眼睛,一股潮热的气息拂脸,委委屈屈的念:“疼。”
苏南沫应声睁眸,逆着晕黄的光,他抬起长睫,泪光在眼眶转了转,啪嗒,落在她颊上,鼻音颤巍巍的小声重复:“疼……”心口疼的快死了。
苏南沫额上的血管跳了下。
疼!她也疼!
面上维持淡静,手脚不动:“那你打人的时候,你觉得被打的那个人疼吗?李医生是个好人,虽然当时说话没顾着环境,找准时机,但至少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结果你呢,半夜三更,趁我睡觉大老远的跑一趟把人家给揍了。”说到这,冷笑:“你二叔还真惯着你。”
沫沫并不知道他还揍了刘三儿,作为私家侦探,处心积虑地替人搜集所需信息,以此,让许邵祥至今终抓住一个突破口,以后更不会一直保持安静,所以他们几个,都是祸患。
许初年眉棱阴沉,至于李姓医生,三番两次诱导沫沫疏远他,如果不是二叔对沫沫透露他的消息,就在今晚,他早把那该死的医生一样揍得半死不活,跟刘三儿一起,两人足以能消停半年。
只是先出口恶气。
苏南沫被男人四肢缠的不能呼吸,后颈僵酸,小幅度转了转,蹭到几滴水珠,是他睫毛上的,潮湿的睫羽受惊地轻掀开,同凉凉的面皮一起来蹭,连连亲吻,每蹭一次,红肿的伤处热痛一分。
他偏偏痴迷,要更痛,痛到沫沫更心疼他。
害怕被她丢弃的恐惧触至边界,摇摇欲坠,挣扎在混沌的边缘。
“我好疼……”
苏南沫懒得搭理,疲惫的只想睡,这一次阿年犯的错不轻,不能简简单单就原谅了,况且他根本不知错,说什么都没用。
他却固执起来,一个劲地来碰她的脸,随着她沉默推移,拂到脸上的烫浊鼻息渐重,终于安静,捉住她的手挪到那片滚烫骇人的肿伤处,贴紧蹭了蹭,对准指痕飞快地再度扇了一次。
“你干嘛!!”顾及阿妈在睡觉,她硬是咽下惊喊,霍地坐起身抽出了手,橘暗的光芒为房间镀了一层柔光,两人的阴影倒映在墙上,被褥被她引开小半,露出身边着短袖修颀的身廓,那条手臂被她一挣,回到了她腰上,揽紧慢慢地起身。
许初年顶着热痛的伤,没有骨头地再次依附过去,拿起床头的睡衣拥住她,拥着唯一的浮木,满腹的酸涩翻搅,再也承受不住,抵着她暖暖的肩窝搐起呜咽,一字一字,费力的哀求:“别不理我……我受不住,沫沫。”泪珠滚落。
可怜的要命。
真是一刀刀往她死穴戳。
“别哭了,抬脸。”苏南沫口气生硬,看身上的大可怜听话地坐直,发红的湿瞳倾尽粼粼璀璨。
空气凝滞,她深呼吸,凶凶地拿袖摆拂他的泪,在别人面前厉害的,爪爪见血,到自己这就弱小无助还可怜。
拍他胳膊,闷着声:“去冰箱拿袋牛奶过来,冰敷下。”
客厅里没开暖气,还得嘱咐他套上衣裤,大毛团得令,一扫眉间的黯然,神采奕奕冲出门飞快拿来冰镇牛奶,脱衣平躺,一手握着冰牛奶敷脸,一手勾着她的晃摆,乖觉不少,小心的说:“沫沫睡,我敷一会就好。”
苏南沫神色早软了,想要说话,车库里的场景疾闪而过,涣散的目光聚焦于近在咫尺的无辜眉眼,和面对医生时的就像两种人。
该怎么处理……
疏远他,他炸毛,疼爱他,就悄悄地溜出去打人。
团进宽热起伏的胸膛阖目入睡,清醒的最后一秒,是那充盈了全部的心跳声,从四面轻笼来,茫茫的冬夜,只此一处港湾,遮风挡雨,似守着得之不易的珍宝。
阿年很久没犯过病,有她陪着情绪一直较稳,哪怕近期她频繁地接单工作,只要不出门,那便不存问题。
但,一遇上能跟他们“分开”一事联系上的,他顷刻就感觉受到了极大威胁,毫无预兆地钻起牛角尖来。
说到底还是太缺乏安全感。
一觉睡到临午,如常是阿年先起床做家务煮饭,再唤她起来,面对格外殷切的目光,记忆悉数回笼,苏南沫发现问题仍很棘手,心中总有一个结拧得不上不下,气色就弱了。
她抿抿唇,接过他手中的衣服,不知怎的想耷下眼皮,做不到对视,“我自己穿吧。”
许初年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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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评论!!!还会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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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顶着一个吴家少奶奶的名头有什么用,我告诉你,你连她一根手指也比不上!”
男人阴冷的嗓音回荡在客厅中,还在一句一句说着,女人似是被激怒,不甘心的大喊:“可我真的爱你,那你告诉我,我究竟哪一点不如她!”
一声轻叹。
霍沅头疼的拧紧了炼乳盖,将做好的三明治仔细地切成两个对等三角,再摆上新鲜果片,以及温热柔软的土豆泥,最终淋上蜂蜜。
他端着盘子缓缓进了客厅,沙发上乌黑的脑袋,走近了能见她长发披肩,侧脸洁白,看着电视剧正在出神。
“姝姝,不准看了。”他过去直接关掉电视,坐到她身边伸手一揽,捧起她的脸将她视线拉回到自己身上。
少女的眼睛黑漆漆的,眨了一下,突然怯怯的叫:“霍沅。”
【评论后找我微博私聊见后半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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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
沉默一直持续着。
余光注意着床沿上的那片身影,似乎完全僵住,手放在半空,被她夺走衣服后便虚虚地握着,迟迟没有收回去。
属于他纤白的手指,每一处微小细节都刻骨铭心,她揪紧怀里的衣服,硬生生的小声说:“我就想自己穿一次……”没得到回答,袖摆却是一紧,被抓得死死,猛然涌起她无法呼吸的窒钝感。
“你还在生气……?”
他的手是真的有颤抖,声音僵涩,无声无息偎到了身边,顿了顿,伴着呢喃呼出的热气挨上脸庞来,唤得轻又柔甜:“……宝宝,我不会再那样做了,我保证。”
一句句温声细语,同样低迷悦耳,仿佛真的知错。
苏南沫听着,半个字听不进心里,充满了倦躁,暗暗的想:果然又来了,这是他惯有的招数,他报复心一向强到吓人,而现在她拿这种情绪对他,他就更不会轻易的放过那位医生。
“好了。”失去继续陪他纠缠的耐心,但不得不将声音放柔,依旧不抬头,低低的,“你知道错了就好……是我自己没有缓过来,就让我静一下,好吗?”
空气静了静。
苏南沫垂着脸。
许初年抵着她面颊眸光凝止,逐渐蒙上黑霾般,微微远离,一双乌黑的眸子潮润的如能滴墨,在眼睑压着微影,